褚吉又道:“三公子,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得找地方避一.......”
话未说完,旁边石老头家的院门‘砰’的一声就从里头给关上,随后院内的灯火都给吹灭,见不到一丝光亮起。
徐力克的神色凝重,看着那些人马,低声道:“只怕来不及了。”
他们五人站在村道旁分外显眼,马阵领头的两人老远瞧见了他们,驱赶着健马朝他们赶来,不过几息的功夫,就近了身前,一干人马顿时把他们给团团围住。
又有其他灰衣人驱赶着马儿在村道上四处跑动,嘴上吆喝唿哨着,一时间整个村子嘈杂纷乱,人人心惊肉跳。
邹充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吓的呆在原地不敢动弹,一旁的徐力克等人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领头那手持长槊的是个粗壮的大汉,手长脚长,脸上一条狰狞刀疤,颏下一丛钢刷般的黑须,长得极为凶恶,若是两眼一瞪,怕是常人见了都要先惧他三分。
只见他拍马上前,扫了邹充几人一眼,见他们或是衣着华丽,或是奇形怪状,不像普通村民,便大声喝道:“喂!你们是不是蓬莱山庄的人,快说快说,不然老子扎死你。”
褚吉和万利显然是认识这个汉子,两人惊愕的互视一眼,便见褚吉朝大汉叫道:“吴三牛,这个村子是我们蓬莱山庄护辖的,你们竟然敢来劫掠,找事吗?”
万利则凑到徐力克身旁低声道:“三公子,这人是崖山盗的五首之一,跟你一般都是二品,如今看他们是来着不善了,待会你还是寻个机会逃出去才好。”
徐力克忍不住小声骂道:“一群山中狗贼,想要干什么?”
那大汉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利齿,喊道:“好啊,一来就撞上菜了,老子今天就是专门来扫你们蓬莱山庄的场子,你既然认识牛爷,那我等下就给你留个全尸好了。”
万利将手中的敖亮扔到一旁,上前叫道:“当初约好的,凡是我蓬莱山庄护辖的地盘你们崖山盗都不得靠近,现在要反悔,就不怕我们庄主再杀上你崖山去?”
原来当年崖山盗时常出山肆虐,抢夺周边百姓的钱财米粮,扰得整个东海郡鸡飞狗跳苦不堪言,又因其崖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当地官府每次召集兵马上山剿匪都损兵折将难有建功,而此时蓬莱山庄初立东海郡,庄主徐方士为壮声威,便持宝刀单人独马杀上了崖山,连堵山门一月,毙敌上百,直到崖山首领供上金银,再密谈了一番,才愿收手退去,此后崖山盗元气大伤,再也不敢猖狂,见了蓬莱山庄人马护辖的村镇更是不敢轻易冒犯。
吴三牛听了这话立时叫骂道:“老子怕你娘啊,知道牛爷为什么要扎死你们吗?就是要把你们的庄主给气上山来,不然还......”
他话还未说完,身后另一骑上背负长剑的中年男人便喝到:“少说废话,办了他们还要去扫下一个盘子。”
吴三牛似乎对其甚为敬畏,止住了后边的话,转而朝万利叫道:“看老子扎死你。”
说罢,手中长槊便朝万利挥击而下,他虽坐在马上,但手中长槊却有丈余长,一经舞动,呼呼风响。
万利哪料他说动手就动手,不说自己本就差他一品,更且此时对方骑马持槊,万万是敌他不过的,好在他身材矮小,就地一滚,才险险的躲过了这一击,便听‘砰’的一响,长槊击在地上,泥土四溅,炸出了碗口大的一个坑,四周围观的群匪见了自家头目如此神威,无不欢呼躁动,唿哨叫好。
万利向后急退,心中后怕不已,这一下打到自己身上怕是当场就得死去,眼见一场判生死的恶斗在所难免,当即叫道:“三公子快逃。”
吴三牛狞笑一声,打马上前,不愿放过万利,却在这时徐力克使出轻功,从旁纵跃出去,一脚踢翻一名灰衣盗匪,并将其钢刀抢在了手中,接着一声大喝,完好的左手持着钢刀一阵乱舞,伴着凌冽的破空声响起,便有七八道刀气疾驰四散,将他周遭的数名灰衣盗匪都给砍翻了在地,待眼前无有阻碍,随即猛夹马腹,就要纵马离去。
那背负长剑的中年男子本是坐在马上浑不在意,陡然见了徐力克这一手却不禁喊道:“金丹刀气!”
猛地夺过身旁一名灰衣盗匪的手中钢刀,双手一铮,便将那钢刀断为八截,口中喝道:“哪里逃!”只见他双手一合一挥,那八截刀片就如暗器一般朝着徐力克疾飞而去。
徐力克骑着健马刚奔不过五丈,便觉身后有异,回头见了刀片飞来心头不禁一凛,左手钢刀挥动,一阵‘叮叮’乱响,不过堪堪挡下六截刀片,随后就觉身子一矮,整个人随着马儿摔飞了出去,好在他提前警觉,情急之下瞪了一脚马身借力,才平稳落地,再往那马儿看去,只见其两只后腿自腕蹄处已被刀片削去,正躺在地上哀声嘶鸣。
徐力克惊魂未定,那中年男子已拍马近了身前,只听‘锵’的一声,背负的长剑出鞘,那是柄长约四尺的双手重剑,却被中年男子单手拔出,马蹄落地,剑锋就已到了徐力克眼前。
剑势如长虹贯日,剑锋如凛冽寒风。
徐力克脸色骇然,匆忙间举刀去挡。
而后铁器铮鸣,他手中的钢刀不过刹那便如脆瓷一般断成两截,重剑的锐尖悬于徐力克的眉心,刺的他皮肉发麻。
......
中年汉子骑在马上冷冷说道:“你是徐方士什么人?”
徐力克额起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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