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结伴而行,出了小镇外只见先前驻扎在竹荫下的兵卒早已离去。刘虹豆还有些恼邹充刚才不赞成自己,便不与其说话,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辨了个方向就径直前行,邹充和马大荣两人只得在后面默默跟随。
另一边,施江南三人也赶至了那灵蛇洞穴所在的山头。抬头望去,林密幽静,好在山势还算平缓,施江南便朝着青蛇散人示意了一下,只见青蛇散人掏出携带的那只竹萧往前探路,每行走一段山路,青蛇散人就将那竹萧吹响,这次吹奏的曲子不再干涩刺耳,反而透出丝丝糜诱。
施江南瞧着不解,打断道:“你吹的这个又是什么名堂?”青蛇散人只得不耐的解释道:“我这个是诱蛇的曲子,若是这周边有鳞蛇,听了这个曲子便会被引诱出来。”
施江南瞧着有意思,便不再多言,一路上就这么跟在后头看着青蛇散人走一段路吹一段曲子。只是待得三人行至半山腰处,也依然不见得有一条小蛇的动静,施江南便打趣道:“老头,你这曲子不行啊,这么久了连个蛇蛋都没见着。”
青蛇散人冷哼道:“这说明此方地界有蛇王盘绕,其他小蛇自然不敢逗留。”灼花接口道:“他说的有理,那灵蛇在这山头估计已有近二十年了,周边山脉的野兽自然少之又少,那日灵蛇冬蛰醒来想必是饿极了,才会在人前显身吞噬水牛。”
施江南却是揶揄道:“可你吹了老半天了,那灵蛇也是不搭理你啊。”青蛇散人心知那蛇王灵智已开,不似寻常鳞蛇浑浑噩噩,引蛇曲多半不会奏效,便收了竹萧朝着施江南道:“解开我身上的穴位,我要爬到树上去。”
施江南听得皱眉,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爬树?你就这么爬不行吗?”青蛇散人冷冷的道:“那蛇王岁长体大,周身腥臭味必定比寻常小蛇浓烈,我上了树梢便可闻得到四周吹来的风气,如此才能寻到方位,老夫如今已花甲之年,你不让我真气流转,反倒像个普通老汉一样去爬树,摔死了你给担当吗?”施江南思忖片刻,便上前解了青蛇散人身上被封固的穴道,冷笑着道:“你若有其他的小念头可以不妨试试,赌一下我敢不敢杀你。”
青蛇散人望着那冷笑的面孔,恍惚间想起了对方那修罗缠身的一瞬,身子不禁打了个颤,接着才缓缓运转体内被堵塞的真气。活动了一下手脚,便寻了一颗高挺的松树,提气一跃,就落在了离地丈许的树干处,再手抓脚蹬,眨眼间就爬上了树梢顶端。
青蛇散人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便细细的嗅着空中的风气,只是今日刮着东南微风,青蛇散人细嗅良久,除了闻到淡淡的花香味却无其他杂味,思索片刻朝着下方两人示意跟上。施江南和灼花两人见状也提气踏地,两人一跃却是已至树梢顶端,离地近三丈。
三人如灵动游雀,漫步树梢,辗转挪移间,青蛇散人寻了一片背风处停下,又再细细嗅着风气,但那股花香却依旧能闻到,好似整个山头都被萦绕着。这时施江南和灼花两人也察觉到了,灼花不禁脱口道:“什么花儿这么香?”三人打量着四周,只见群山树木葱绿,树下虽然开了零散的野花,但都不是花香的源头,不禁大感困惑。青蛇散人无奈道:“花香来的奇怪,把蛇王的腥臭味给压住了,这样可不好找。”
施江南可不管这些,注视着青蛇散人嘲笑道:“老头,你不是说半辈子都在跟蛇打交道吗?还有其他的法子还不使出来,难道就只有这点本事不成。”
青蛇散人两番失利心情本就有些郁闷,此时见施江南言语中又看轻自己,不禁恼怒道:“你当这蛇王是寻常的小蛇不成,它灵智已开,寻常的法子根本无法奏效,当下只能用那水滴石穿的功夫等它何时饥饿觅食,才能捕到踪迹,老夫玩蛇的时候你还在露着雀儿呢,轮得到你来看轻我?”只是话刚说完,内心便突了一下,望向施江南的眼神有些闪缩。
施江南听了也不恼,他本就是军旅出身,且还是个随性洒脱之人,自然不会小肚鸡肠的将青蛇散人说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此刻一筹莫展,不禁摸了摸自己刚露头的粗须,皱眉道:“这可不成,老子不乐意耗着时间在这等它,你快想个法子,把它给诱出来。”
这时一直在旁思索的灼花却开口道:“我们不如去找寻这花香的源头?我师叔推算那灵蛇的伴生灵草成熟时日便在这几天,这花香我估计便是那灵草散发出来的。”施江南双眼一亮,道:“有道理。”接着便朝青蛇散人道:“老头,你鼻子灵些,快找找这花香源头在哪。”
青蛇散人满腹怨气,觉着自己今日当真是如一条老狗般被人呼来喝去,但此时形势所逼,却也只能无奈照办。
三人又是一番踏枝掠行,循着花香在整座山头找寻良久,终于在临近山顶的一块巨石平台处停下。
只见巨石五丈方圆,色泛灰黄,整块石面光滑整洁,四周杂草丛生;巨石左上方,茂密的杂草遮挡着一处洞穴,若不细看,实在难以察觉。洞口只有水缸大小,常人进洞只得匍匐前行,萦绕整座山头的花香以此处为最,但在这平台处细闻,花香中却又带着些许腥臭。
灼花喜道:“果然,那花香便是伴生灵草开的花香。”施江南打量着四周,颔首道:“总算是找到了,这灵蛇还真是会找地方,石台向东无遮无掩,盘在这里朝吸日精,夜收月华都是巴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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