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凛凛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池一现在看上去好像是醒了过来,但他的样子却是很明显的,呈现出一种非常不好的精神状态。
“塔洛斯,你留在这儿看着他,我去叫医生来。”
说罢,凛凛没有片刻犹豫便开门冲了出去。
病房内,塔洛斯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便只是用双手轻轻扶住池一的肩膀,尽量让他稳定下情绪。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却依旧不难从中感受到一丝明显的关心意味。
一直到凛凛带了医疗组组长夏海过来时候,池一都还一直保持着一言不发,以及刚才乍然惊醒时的模样呆坐在病床上。
“夏组长,池一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池目监察官的身体机能开始恢复了,是好事。只不过虽然身体开始运作,但意识却还没有跟上。所以就这样了。”
说着,夏海只是将池一缓缓放倒。又大概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确认并没有什么问题,随手拍了拍凛凛的肩膀后,便离开了病房。
果然,在被夏组长用灵力梳理过脉络后,池一终于恢复稳定。
一直到当天夜里,池一的意识也随着身体机能一并,开始逐渐恢复正常。
他睁开眼睛,窗外那轮圆月正是最为光洁,明亮的一刻。
隔着轻薄的窗纱,月光倾泻而入,映衬池一那略有些惨白的脸上,只让这个少年看上去莫名多了几分漠然惆怅。
“你醒了?”
这时,静谧的房间内忽然传来一声淡然,且清冷的声音。
“嗯,找到了吗。”
池一没有看他,也不关心自己是怎么回到云隐的,伤势如何。他只是目不斜视的盯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开口问道。
毕竟那声音的主人,就算不看,他也能分辨得出是谁。
这个问题让塔洛斯陷入沉默,虽然直截了当的回答,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看着眼前异常平静的池一,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件事的答案,可能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算了,看你的反应我也猜到了……”
说完这句话后,池一只是苦笑了一下,如果这就是不可逆转的未来,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命运,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已经拼尽了全力,他更是在那场对峙中,付出了自己能够付出的全部。
可是,水银她……
想到这里,池一的手不由得紧紧攥在一起,胸口像是被人突然挖走了一大块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只觉得阵阵寒风从中贯穿而过。
冷,难受。
可是,这种失去的感觉,却带不出眼泪……
有的只是阵阵空旷的感觉,充斥在全身,让他觉得身体愈发虚弱,无力。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塔洛斯只是依旧保持着最初的缄默。
那双异色的眼眸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
他缓缓闭上眼睛,耳畔是窗外的晚风轻盈而过的细密声音。
或许,这种仿佛灵魂都被掏空的虚弱感,塔洛斯多多少少能够理解几分吧。毕竟当初他误以为凛凛背叛了自己,而就此离开时,他也同样经受了那种无法表述的痛苦。
“塔洛斯,你去休息吧,池一这边我来……”
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凛凛走进,本想着要和塔洛斯交换一下,让他也去休息一会儿。
却没想到,刚一开门她便看池一已经睁开了眼睛,此刻正目不转睛的望着窗边花瓶中插着的一株小茉莉出神。
“池一,你……”
凛凛刚一开口,一旁站着的塔洛斯便忽然上前一步拦住她,无声的摇了摇头。
她当即明白过塔洛斯的意思,只是识趣儿的闭上了嘴巴。
那小茉莉,是水银很喜欢的花儿,经常出现在她的房间,工作室,以及宅邸中的各个地方。
稚嫩的白色小花,干净、纯洁,美好的让人不舍得随便染指半分的模样,像极了独自居住,常年自伴的水银。
此时,正是茉莉花盛放的时节,所以病房内最近都是摆放着茉莉,却没想到竟是让池一为此触景伤情了。
“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这个时候没人能帮得了他。”
塔洛斯开口,边说边拉着凛凛的手朝病房外走去。
可就在他们退出病房之际,原本安静的长廊之中,却是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哒哒哒——’的脚步声。
在这个有一丁点儿声音就会被无限放大的医院走廊中,如此激进的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源源不断的传入凛凛的耳中。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还躺在病床上,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不为所动的池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叶组长,可算找到你了!”
闻声,只见走廊前,一名魔使正急匆匆的跑过来。并在见到凛凛的身影,后脚下当即一个急刹车停住步伐,在这光滑的瓷砖上,发出‘吱嘎——’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凛凛皱眉,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来自他们三组的魔使,只是一脸疑惑。
“是罗林组长说你到医院来,我就赶忙过来了……”那魔使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确实是一路疾驰而来的样子。
“是组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是……不,不是!”
那魔使先是肯定的点点头,可下一秒便又当即否定的,一颗小脑袋晃的像拨浪鼓一样。
凛凛叹了口气,总觉得这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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