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尸首正在北道府。”
厉千秋面色阴沉如水,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他不可能有如此修为。”
“他似乎有一种秘术十分厉害。”
“什么秘术?”
“具体不知。”
厉千秋听言神色一凝,眉目微挑盯着阴影语气阴森道:“妖法邪术!”
“呵呵。”
阴影一声冷笑,心生一丝鄙夷,眼前这人若不是天资甚高,被重点扶持,他实在懒得多有言语。
“你想的太简单,敢做这种文章,谁能挡住紫阳真人雷霆之怒?你吗?我?北泸厉氏?”
“你真以为厉氏宗族是铁板一块?”
厉千秋听了话语,陷入了沉默,盯着地面的目光有些涣散。
“让门中死士去做。”
良久厉千秋还是不愿放过这个好机会。
“哈哈...”
阴影听言忽然大笑。
“千秋,你太让人失望。”
“难道你忘了大洞天道经可是有搜魂秘术!到时候若被查出一些什么,北泸王朝怕是不会再姓厉!”
“现在厉氏还太脆弱,经不起圣者之怒,所以,不要惹事,不要忘记你的使命,得到那部道经!得到他们二人合道之秘!”
“快些到渡海吧,那才是你的舞台。
阴影稍歇似是安慰,说完便淡化无踪。
历千秋怔怔无神。
过来好久,他身形稍动,嘴边发出了微不可查的低低呢喃。
“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
......
正阳峰前。
清净台极大广场中,震天碑依旧静静耸立。
最近一段时间来此磨砺的弟子少得可怜,似是因为最近有诸多事宜需要人手,各峰弟子有的脱不开身。
也可能是因为震天碑上的杀伐精粹被消耗的太过厉害,只能慢慢蕴养恢复。
至于其中原因,自从路三碑前悟道离去,震天碑也随之威能大减。
各峰弟子发现后啧啧称奇之余,路大祸害之名自然又被传颂了一番。
清净台北面那座极具气魄的殿宇为轩意殿,正是一处各峰主事长老议事之地。
殿门前不远处有许多各峰弟子聚在一起,正窃窃低语,在他们话语中,除了各宗门来朝拜时所发生的趣事,被提及最多的便是天渊将启。
从他们话语中也可以听出这次各峰殿议,似乎正是与此有关。
......
轩意殿内孟天宇和一些各峰亲传,都在殿内一侧肃穆站立,凝神静听。
各峰主事长老分座正殿两侧,似是正在争论天渊之行具体要派遣多少弟子前往之事。
待圣光山长老锦川话语落下,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各位一番言论也都有道理,但依我之见,当年与天鬼宗一战致使我宗断层实在太大,年轻一辈修为还太浅薄,实在不宜去太多弟子。”
说话之人是承意山的主事庄白羽,其修为境界正是一位渡海上镜大修。
灵虚山的主事左易听言点了点头,接话说道:“庄师兄所言甚是,且不提北域其余八宗,即便是一些一流门派,其门下年轻一辈也有许多已至洞漩,况且天渊之内实在太过凶险,若是前往弟子太多,恐有覆灭之危。”
“呵,他们那些所谓年轻一辈,哪一个算年轻?呀?哪一个不是年纪上百之人?有的都他么有孙子的人了,还有脸出来装年轻?”
左易刚说完,丹阳峰长老毅烈掷地有声的话语,便紧随其后响起。
听了毅烈之言,左易苦笑摇了摇头,便没再言语。
毅烈身为丹元峰主事,其性子甚是刚直,脾气也是有些暴躁。
见场中气氛微微沉默,圣光山锦川又开口言道:“毅师兄所言虽然有些粗糙,但若是真正算起来,咱们宗门一些长老不是正和他们是一个辈分吗?难道要让他们走一趟?”
“师弟你怎会有此言论,若是真如此,姑且不提会遭其余八宗耻笑,就算紫阳师兄那里我等也无法交代,此等戏言以后莫要再提。”
天极峰大长老南元海很少发言,但听了锦川话语眉目间和意一敛,神色甚是不喜。
当年一战圣衍宗年轻一辈死的死、伤的伤,可谓极为惨淡,为其传道的个个长老也是陨落无数,可谓悲壮。
紫阳真人与无为道人归来,见到没了依靠的各峰弟子,顿时心有悲戚,便代师收徒,以师兄身份授其道法,俱是呵护有加。
此事为紫阳真人与无为道人言定,其余诸人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在当时也未出言反驳。
如此一来,便使那些弟子在辈分上,统统被拔高了一辈,紫阳真人之所以这么做,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嘉奖他们为了宗门,不畏赴死之情意。
这件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不想今天锦川竟如戏言一般说出,南元海听到自然难言高兴。
锦川听了南元海话语,便知自己失言,又见其面现不喜,诸人微有沉默,只得说道:“师兄勿怪,我只是顺口一说,绝无其他意思。”
南元海听言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毅烈可不管场间略显沉闷的气氛,扯着嗓门说道:“修行路上磨难那么多,圣衍宗弟子哪个又是怕死之人,若怕死还修什么道?滚回去种田算了,圣衍宗可不收怕死之人!”
“上一次天渊之行,我们元气大伤,没有进入其中就已经招致了诸多非议,难道现如今还要继续卑膝不成!”
话语若雷音,字字都敲在侍立在一侧的诸位亲传心间。
喜欢白发三万丈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