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折如鲁绅一般,在心里骂了娘,怕就不要来,何必这么折磨人。
这一段走了将近盏茶功夫,可谓相当风骚、相当不要脸。
两大阵营飘荡着一股怪味。
满脸怪异的人很多,满脸惊奇的人也是不少。
有些各宗长老、弟子,已然等得哈欠连连。
对于那些望过来的目光,圣衍宗诸位还算泰然,虽然心中并非如此。
奇葩界新星李映寒还在啧啧,感叹着路三境界高深,自己还要努力。
长暗天依旧阴暗,这似乎是个废话,但不是。
这人总算到了近前,搔首弄姿了一路,如今南七月心中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来的很突兀,细品才知跟脚所在。
不正常。南七月想。
路三也在打量南七月,远看很有型,近看更是如此。
如果她能稍稍收敛些气息,不那么吓人,或许会更有味道。
还好封不折真的没走太远。
拿出了一个葫芦,翠青灵动,以前盛放灵露如今被路三放酒。
“来点?”
酒香弥漫,路三想和平。
南七月摇头,对心中的想法更加坚信。
“它叫君故,放酒不错,味道好的很,真的不用喝一口压压惊?”
对于这种怪异的热情,南七月没做任何反应,只是气息微凝。
“呃,稍等!我压压。”
“你是九荒的圣女?”
没有回应,尬聊,难受。
“稍等,再来口。”
“你很厉害!”
“等下,再来一丢丢。”
南七月目光如常,但觉自己好像很掉价,在陪一个傻子玩耍。
“开始吧。”
她的修养被耗的一干二净,只想立刻、马上,捏死这玩意!
“哦?”
路三面色一正,默默收回了酒葫。
周边有气息所带动的旋风浮现,路三双眼眯的极狠!
不得和平,便开始威慑。
等了这么长时间,要开始了吗?
北域众修神色开始凝重,都屏住了呼吸。
神秘却显得极不靠谱的圣衍宗弟子与那恐怖的女人,会怎样?
不管如何,其实他们心底都不想输,不想这样输,不想这样被妖域以碾压的姿态击溃。
一片凝重,没有无声息,十分压抑。
妖域那边也很静,心态与北域截然不同。
能看到九荒的圣女出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想到那个做作到让他们恶心的家伙,待会就会被杀掉,心里便感觉一阵舒服、畅通。
踏空对立,一红一素。
气场内怪风隐有啸音,看着南七月的眼睛,路三看的很认真。
里面那抹艳丽让他有些陶醉。
长长白丝飘飘,肥肥红袍招招,果然有品位。路三想。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七月听言眉尖微挑。
路三表现的很严肃,话语更是如此:“酒劲不小有点晕,可否过几天再战?”
南七月眼睛终于眯起。
一直被戏耍,感觉很蓝瘦,再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杀个人。
眼前这人刚刚好!
路三被看的肝肠都是一缩,身形爆闪!
“北域天骄无数,很愿意换人。”
南七月眼神更冷,气息愈发狂暴,指尖再划,丝线隐去,如切开了虚无。
九荒秘技,了无痕。
很玄,很妙,玄妙在可以割穿空间,利用规则挣脱规则。
秋芒反撩,黑锋斩在虚空,刀身的震颤使路三近乎脱手,嗡鸣声在持续,如撞钟时的余音。
身形再次闪退,路三抓着刀柄的手指骨节,骤然变得突显!
这是一种错觉,是他的手在变得干枯。
不出最强状态,路三感觉很难活命。
虽然有意识摆脱这种依赖,但到了真正关头,却依旧让人上瘾,至于精血,去他么的精血,先战了再说!
血焰燎烧着更显宽大的红装,那双血目再也没了色彩,只剩空洞与冰寒。
没有任何声息,处处都透着诡异。
“他真是师兄?”
李映寒瞪着眼,那人让他感到极度陌生,甚至恐惧。
对于问话,赵又凌沉默,云天沉默,相对脾气火爆的袁熊也是沉默,诸人都沉默,只有小黑欢乐,兴致很浓。
诸人沉默是因为太遥远,亲传们有许多都只差一步,本想很快就会追上,并没有太大压力。但如今看来就算破镜入洞漩又如何,都是初境又如何,一次又一次,这次观感太强烈,差距好比天堑,好比鸿沟,让他们看不到一丝希望。
不知不觉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品尝着心中难言的滋味,谁又能说得出话?
“好厉害...”
狗腿李映寒似乎不在此列。
......
......
“原来如此。”
妖异并非真的妖异,正如他们妖族也并非真的是妖。
南七月目中现出凝重,这次与先前的不同,这人如今有资格让她凝神以对。
了无痕再现,这次是南七月身化丝线。
秋芒缭绕的墨焰更浓,诡异气息中,一道幽痕从路三一侧闪过。
没有丝毫道理可讲,这处空间好似瞬间被镜面化,出现了反复折射。
南七月没有斩错位置,但也没有斩对位置,很矛盾,很没道理,但却真实的发生了。
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圣衍宗秘术,临咫尺。
近在咫尺,却难以企及。
以往路三很难将它施展出来,如今在运转血元变之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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