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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和那个偷了我们将近一万块钱的“老乡”鬼使神差一般的成了同事,一切发生在情理之中却是意料之外。
宽恕他并不是因为我心真有多大,也不是因为我打算在这家小馆子久干,而是他告诉我,他或许能够帮我找到谢泽勇和陈御天,至于具体怎么找,他说需要等几天。
老头姓王,今天三十二,实际年龄并没有长的那么着急,虽然长相猥琐一脑门的抬头纹,但确实烧的一手好菜,而且这家伙在附近的威望还不算低,碰上喝醉酒、耍酒疯的年轻人,基本上他都能劝住,见人说人话、遇鬼唠鬼嗑的本领堪称一绝。
我俩住在同一间屋里,当然做为债主的我肯定睡床上,他在我床边打地铺,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老货不洗脚,一进屋子就拖鞋,从屋里住了半个多礼拜,整个屋里都弥漫着一股子酸菜缸的馊味,不光呛人还辣眼。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人解释晚上回屋睡觉还要带着口罩的心酸,强忍着心灵和嗅觉上的痛苦,我和满嘴跑火车的老王开始了一段怪异的“同居生活”。
至于下班去南湖公园遛弯跟“和尚”聊天,也已经成为我每天必备的工作之一,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尚跟我现在勉强也能算得上关系不错的朋友,这两天教了我很多搏击的基础和小窍门。
今天中午下班,把饭馆收拾碗盘全都干净以后,我打算到公园去找和尚,老王鬼鬼祟祟的拽着我非要杀盘象棋,我让他滚蛋,他神秘兮兮的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如果陪他玩两把象棋,他就告诉我一个大消息。
迫于无奈,我只好坐下身子。
老王殷勤的摆好棋子让我先走,说真心话我根本不会下象棋,可是又不想被这老货看扁,酝酿了几分钟后,走出了第一步。
老王的脸上瞬间写满了迷惑,沉默了很久后,抬头看向我“老弟,你看来真是个新手...”
“你怎么知道?”我心底还是有些惊讶的。
“我玩了十几年象棋了,第一步走帅的人真不多...”老王抓了抓自己的脑皮,朝我努努嘴叹口气道“算了,我直跟你说吧,你是不是准备到公园去找那个大光头?”
“嗯呐,怎么滴了?”我点了点头,前几天我请和尚到我们饭馆吃饭,老板和老王都作陪过。
“那小子今天有劫,你可千万别去掺和,万一再把自己的胳膊、腿让人干残废了,以后我又得一个人干活。”老王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说着话就从我口袋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根。
“你怎么知道?”对于老王的话我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这家伙跟个半仙似得,一天到晚尽跟我叨咕“张家长、李家短,王家媳妇不要脸”之类的话题。
“我有自己的渠道...”老王压低声音小声跟我说道。
“他有个屁的渠道,他有个亲戚也在汽配厂上班,肯定又是从亲戚嘴里听说了什么,小宋啊!听老王的劝,咱们小本买卖经不起那些流氓的捣乱...”胖墩墩的老板娘嗑着瓜子用不太标准的东北话从柜台里跟我说道。
“擦,那我更得去了!和尚拿我当朋友看,这几天教了我很多东西...放心吧,我肯定不给咱们饭店惹祸!”我一听老板娘的话,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一边跑,我一边随手捡起来半块砖头,心里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肯定陪着和尚共进退,和尚完全就是支潜力股,我见过陈御天跟人干架,和尚的实力估计能单挑两三个陈御天。
虽然我现在落魄的跟狗差不多,但是骨子里我一直有颗难以磨灭的心,我要等待时机崛起,我要正大光明的去见哥哥,要堂而皇之的回县城。
当我喘着粗气跑到“南湖公园”以后,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草坪上躺了六七个穿蓝色工作服的年轻人哼哼呀呀的在地上打滚,扳手、改锥,铁管扔了好几把,和尚好像没事人一样的往池塘里丢馒头屑喂鱼。
“和尚,没事吧?”我赶忙跑过去问道。
“没事,跟同事发生了一些口角!”和尚摇摇头,一脸阳光的冲我笑道“今天时间有点紧,我得上夜班去了,明天有时间我再教你一些扎马步的要领。”
“好,有事你就言语一声!懒得做饭了,就到饭馆去吃一口,我请你哈!”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出公园,虽然没有看到和尚是打人的,但是地上躺了六七个年轻人是事实,而且看架势那些人进攻和尚的时候应该都是拿着武器,对于和尚,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看我这么快就又回来了,老王闷着脑袋,直接耷拉下来脸摆手道“是不是和尚让人打残了?提前声明啊,借钱我没有...”
“瞅你抠搜的嘴脸吧,不找你借钱!问你个正经事,啥时候带我去找我兄弟?”我没好气的白了眼老王,这家伙简直把“视财如命”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不买烟、不买酒,就连最基本的洗漱工具都是蹭我的。
“就这两天吧,说不定再有几天,他们俩人还能主动找过来呢!”老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肩膀,那副模样让我想起了曾经在县城天桥给我算命的野狗。
说起野狗来,我把视线瞬间定格在了老王的脸上,这家伙跟野狗好像还真有点相像,同样的身材矮小、枯瘦如柴,同样的喜欢装神弄鬼,最重要的是他们抽烟的姿势几乎都一样,喜欢拿拇指和食指掐着烟嘴。
“老王,你去过饶河县么?”越看越像,我忍不住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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