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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景二爷自听说酒楼里传出的那个故事后,这几日就一直处在一种难言的激动中,虽然他面上不显,但他每次提笔写字时,笔尖都隐约有些颤抖。#251#20320;如果,如果李老所言是真,那么景府日后确实不必再受制于大香师,并且以后,以后香殿都将属于他的子孙后代!
nb长安城内,各方对于长香殿的贪念,已开始蠢蠢欲动。
nb天枢殿对外的庶务,比如香材的进出,香田的管理,香行的消息,基本都跟景府有往来,其中涉及的人事很杂,若负责的人想在其中拖延一下,或者小小为难一番,都不是什么难事。自玉瑶郡主的命案发生后不久,天枢殿许多对外的庶务就被一点一点地拖慢了,短时间内或许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但如果时间长了,香殿内所有事务都会因此受到影响。若是那个时候香殿再出点什么事,届时会导致什么后果,真不好说。
nb千里之提毁于蚁穴。
nb……
nb景孝真准备出门的时候,景明忽然走进来道:“要出去?”
nb景孝忙走过去扶住景明:“爹怎么过来了,您身体还没好,有什么事您吩咐下人。”
nb景明坐在搁着熏笼的榻上,打量了景孝一眼:“出去听书?”
nb景孝面上微赧:“不是,是去书院。”
nb景明问:“先生病好了?”
nb“是。”景孝点头,随后问,“爹找我什么事?”
nb“以为你要出去听书,便想和你一块去,既然是去书院,那便算了,你去,别耽搁了时间,让先生以为你偷懒。”景明说着就站起身。
nb景孝有些担心地道:“爹想听什么,我命人去将那说书先生请到家来,今儿又下雪了,天冷着呢,您身体不好,别出门了。”
nb景明道:“也好,一会我让管家去请,你快去书院。”
nb景孝和景明一边往屋外走,一边道:“爹是不是想听那个‘天道秘籍’的故事?”
nb那天回来,他就将在酒楼听到的和看到的,都跟他爹说了一遍,这几日,他爹还不时找他细细问当天的事。
nb景明微微点头,在景孝肩上拍了拍:“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因此莫轻信了任何人。”
nb景孝迟疑着问:“爹的意思是?”
nb景明咳嗽了几声,才道:“你先去书院,回来再说。”
nb时候确实不早了。
nb景明看着景孝匆匆离开的背影,再想几日前听到的那个故事,面上露出深深的忧虑。
nb……
nb景孝和石墨从景府的侧门出去,他的马车已在那等着了,他如往常般上了马车,石墨也一块进来,随后马车往书院驾去。
nb因下雪,又有点风,他将车窗和车帘子关得严严实实的。
nb故当马车停住,他下了马车后,才忽然发现,这里并不是书院,而是个陌生的地方。
nb石墨也愣住,赶紧朝车夫道:“赵树,你怎么走错路了,这……”
nb只是他这一看过去,才发现车夫不知什么时候竟换人了,换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nb石墨赶紧将景孝挡在身后:“你,你是谁?赵树呢?”
nb那车夫跳下车,景孝和石墨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石墨有些紧张地开口:“你要干什么!”
nb车夫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安先生请三少爷进去叙话。”
nb景孝一怔:“安先生?是……安大香师?”
nb车夫微微点头,并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
nb景孝推开石墨:“这是哪里?”
nb寤寐林外面并没有门,自然也看不到牌匾之类的东西,他亦不曾来过这等地方,故而不知道。
nb车夫道:“此处是寤寐林,三少爷请,莫让安先生等得久了。”
nb然而景孝却道:“我如何确定你是安先生派来的?”
nb车夫打量了景孝一眼,拿出天枢殿的腰牌。
nb景孝面上一凛,心里又是诧异又是紧张,当真是安先生找他吗?为什么?叙什么话?
nb一路有些忐忑地随着那名车夫一路往里走,也无心欣赏此处的美景,直到走进一个精致的院落,看到院中八角亭内那个如诗似画的身影后,他才最终确定,竟是真的!
nb车夫无声地退了出去,石墨也被请到院子的门房内候着。
nb景孝小心地走进亭子,安岚转过脸,他不由就垂下眼。
nb他忘了行礼,然而对方却不怪,反而先开口,声音清冷又柔和:“擅自把三少爷请来,可是给三少爷添了麻烦?”
nb景孝回过神,忙道:“不会!”随后又想起自己还未行礼,赶紧又行了一个晚辈礼。
nb安岚待他抬起脸后,才道:“不必拘礼,坐,靠近来坐暖和些。”
nb亭子里摆着个很大的铜胎炭盆,里面的炭火烧得很旺,不时爆出噼啪的声响,火光映照在那女子的脸上,宛若晚霞中最美的一抹,带着魔力,让人敬畏。
nb景孝往前两边,小心翼翼地坐下。
nb这和跟鹿羽在一块的时候不一样,他从未有过这么拘谨又激动的时候,他不是没见过安先生,但以往每一次,都是有别的长辈在场,要么是父亲,要么是景公,他不过是陪在一旁而已。即便是往年父亲让他去香殿送礼,也都是香殿的长史,或是源侍香接待的他,他甚至不曾跟安先生单独说过话。
nb今日的邀请,令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nb“不知不觉,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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