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你我兄弟一场,莫要逼人太甚!”
云行衍面色铁青,显然对云天清这样的态度极其不满,他当他是什么?如今自己割让河西少梁二地换得秦王五万兵马相助,才有今日登基之盛况,而今被他给搅和了,他怎么能就此甘心?!
云天清此时说道:“我怎么逼你了,皇兄是你不守规矩,是你没有等在各地的藩王都督回来就擅自发丧,何况你还眼睁睁的看着母妃给父皇殉葬,别说是一国之君,就算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在得知双亲身亡后,也应该对兄弟姐妹广而告之,可你呢?竟然倒行逆施,图谋不轨,皇兄,你我兄弟一场,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我会念在我们的情分上,赦你死罪!”
“哈哈哈哈哈哈!”
云行衍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他是一国之君,需要被他云天清一个佣兵三万的小诸侯赦免?
他配?
他凭什么!
“你笑什么?”
“笑你无知!”
云行衍事到如今只能死撑着,咬牙说道:“朕是父皇亲传,皇位来的名正言顺!朕虽不清楚你的圣旨是怎么来的,但你要清楚,执迷不悟与迷途知返是两个意思,朕的好弟弟,你就那么嗜爱权力?不惜搅和了朕的登基大典?!”
云天清:“别一口一个朕来朕去的,我说过,在诸位大人查明真伪之前,休想以皇帝自居!”
“随你怎么说,不过朕累了,该服药了,十二弟,你差不多也该用你的五石散了吧?”
“哼,还想诬蔑我么?!”
“随你的便,暮恪,守在这里,朕去去就回,徐狂,随朕来!”
云行衍说罢便要离去,思量着对策,在后花园内,徐狂说道:“郭守谦是书法大家,我的笔力不及上官子瑜,临摹的书法更是会差一个档次,若是如今在这样耗下去,无疑会将那件事情暴露,臣以为,反正云天清已经入局,我们不如趁机将其击杀,然后一劳永逸!”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杀他容易,可是你拿什么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徐狂:“可是如今在拖下去皇上何时才能登基呢?”
云行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即刻拿着朕的手谕去,就说云天清的兵马严重威胁皇城安危,叫他解除大军的围困,告诉他,这是命令!”
徐狂:“可是……”
云行衍:“我知道你的顾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去吧,如今我们的命被别人拿捏着,恒之那边也久久不见动静,便是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与此同时,在襄阳城外
陈恒之正苦于无法进城,大军在此被堵两日终是毫无作为,看着外面缓缓升起的太阳,陈恒之攥紧了拳头,说道:“大哥的霸业不能就此终结,传命,攻城!”
“将军,万万不可!”
苏慧劝道:“此时两军对峙,若是有人先动手,那就算你杀到京城之下,可也还是会被人抓着把柄,到时候就算宁王登基,那为了平息众怒,你势必会成为他平息众人怒火的借口!”
陈恒之:“无妨,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本一介布衣,因大哥赏识,不已我卑鄙之躯,与我八拜为交,帮我法办仇敌,这是天大的恩情,就是下辈子我也换不完,若是现在需要我做恶人,那我陈恒之在所不惜!”
苏慧:“可是宁王绝非一个光明正大之人,他……”
苏慧没说完,就被陈恒之瞥了一眼,盯了她几秒,从她的神情上来看,貌似她知道些什么,故而问道:“他怎么了?”
苏慧:“没什么,只是规劝将军,伴君如伴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虽然将军与宁王情深义重,你们虽有义结金兰,但也是君臣,何况将军一世英名,终归是要青史留名的,若到最后因此而获罪,那你就臭了!”
苏慧心里有他,自然不希望他这般如此,何况,凭借她那来路不明的情报网,不难得知京中局势,再加上她天资聪慧,猜也猜的到,怕是如今云天清与云子忠联手了,或许还会有其他藩王插手干预,单凭暮恪的军队乃至这里的十万大军根本不足以扫清六合,更何况,西北还有个徐庆延,云行衍拿什么与其为敌?
面对心爱之人的劝阻,陈恒之叹了口气,说道:“你眼中的天下会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苏慧诧异的说道:“你该不会是真的想去硬碰硬吧?”
陈恒之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眼中的天下,是一个人人平等,互相尊重,不会有人因为你出身卑劣而看扁你,也不会有人因为行业乃至身份的不同而区别对待他人,在那个天下里,所有人都能够一展宏图报复,而不是区别待人,官吏看人下菜,官场贪墨横行,就连定乱安名也需要给那些奸诈之徒上供,才能得到朝廷该有的粮草资助……”
陈恒之不禁想起了之前平定蜀地之时的糟心事,他连剑阁都打的下,区区成都不是手到擒来?可是他遭遇到了什么?
曲长宁的掣肘
朝廷的猜忌
以至于后来云千乘的抢功劳……
若非他绝地反杀,以自身为诱饵在白马岭血战五天五夜,如今怕是早就死在荒郊野岭了!
苏慧此时沉吟片刻,问道:“可是,你能确定宁王是能给天下带来安宁的人么?他可是出了名的行事怪癖,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要知道现如今人人都看利益,对错什么的早就都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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