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恪这个老狐狸嘿嘿一笑,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你想救你的亲兵,对么?这事儿其实可大可小,他不过只是砸了人家五张桌子,打伤了四五个客人,其实也不叫事儿,可是人这嘴啊就是言多必失,他说的那些话语很不中听,什么他是你陈大将军的亲兵,便能特立独行……你要知道六扇门是个什么地方,若是被有心人加以陷害,那要审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那我也爱莫能助咯……”
暮恪说的十分玄乎,但也是事实,朝廷历来不乏一些捕风捉影的人,何况他被认命为镇抚司总理大臣,已经惹的一些人眼红无比,若是遭到政敌围攻,无疑是给自己乃至云行衍招来一些没必要的祸患!
陈恒之权衡利弊,说道:“那暮大人是什么意思?”
“简单!”
暮恪说道:“你也看明白了,这个什么劳什子镇抚司衙门,无疑是想凌驾在内阁之上,若是真的这样,我这个内阁总理大臣的面子往哪里放?”
“仅仅是面子问题么?”
陈恒之看向暮恪,暮恪点头道:“当然,就只是面子问题!”
陈恒之问道:“那你想叫我怎么做?
“简单!”
暮恪说道:“朝堂之上论文官职首,老夫虽不敢以首座自居,可放眼朝堂,除了郭李二人,还有谁能胜老夫一筹?而这武将之中,当属你陈大将军为先,你不过一后生晚辈,若居此高位怕是不妥,老夫建议你还是辞去镇抚司大臣的位置,让皇上另则贤明担任,也省的有人在暗中弹劾,不是么?”
老东西,我看你是想自己做这个镇抚司大臣吧?
陈恒之没有戳破他的心思,而是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没问题!”
一个镇抚司总理大臣,不过虚名而已,自己不要就不要了,只是,大哥会同意么?
陈恒之问道:“只是我们这样私下口头协议,若叫皇上听见……那我想大哥他会不高兴的吧!”
陈恒之的话很明显,更是挑明了他们结义的身份,而云行衍也说过,若非祖制不可违,定然封他个异姓王!
暮恪此时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这里松口,其余的事情交给老夫便好,此外你还需答应老夫一件事!”
“大人请讲!”
陈恒之示意他说,只见暮恪抖了抖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知道,你陈大将军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凭借的是真本事才坐上了今天的位置,然而,朝堂不比沙场,在京城做官更是讲究学问,不过将军能救那亲兵一时,又怎能救他一世呢?何况你陈大将军麾下的亲兵可不止一个两个啊,今天张三犯错,明天李四犯错,后天王五给你找事儿,莫非都要劳烦你陈大将军?依老夫看,不如你还是回沙场为国征战带兵的好,我可叫二弟保举你为一省总督,做一回封疆大吏,经营几年政绩有成,也好封侯光宗耀祖,陈将军,你意下如何呢?”
暮恪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开始威胁人了,陈恒之能预料的到,若是其手下将帅被买通,然后犯了错,在被安上一个仗着自己的名头目无法纪,那这安生日子就没的过了!
想到他的父亲,便是因为不懂变通,被权贵暗害,安上谋反之名,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查清楚能帮助父亲平反的证据,故而也一直不敢以自己是将门之后自居,免得给自己乃至云行衍遭来非议……
不过也有不少人拿自己跟祖父陈庆之对比,经常说一些陈将军的武勇谋略不输云国双壁陈霍二将,但赞许的背后,是陈恒之心中无穷无尽的悲凉,明明一脉同宗,却搞的此陈非彼陈……
其实对于功名利禄,陈恒之是在乎的,不然也不会当年在柴房三天劈一千旦柴,来博得太子云洛天的赏识,他这样没有正当身份的人,除了剑走偏锋以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如今,却还有云行衍这层关系在里面,他倒也不是想找一个富丽堂皇的理由,只是他真把云行衍当大哥!
只见他冷哼一声说道:“我辞去镇抚司总理大臣这件事情,我同意你的看法,可是调往边塞,做什么总督的就算了吧,我劝你也打消这个心思!本将军面对千千万万的军马都不曾畏惧,又何曾惧怕朝廷的官僚术治?在者,朝廷既然有官僚陋习,那本将军,便要辅佐陛下,踏平之!”
陈恒之说的豪气干云,这让暮恪在心中恼羞成怒的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但他这样的老狐狸,最拿手的就是阳奉阴违的变脸把戏,心理虽然对陈恒之种种不屑,但嘴上还是和气的说道:“哈哈哈哈,陈将军果然是个人杰,只不过朝中之事,不是靠实力说了算的,就算你手握十万兵马,也难以有所作为!这治理天下,还是要文官来做!”
“哼!”
陈恒之负手而立,以狼顾之态瞥向暮恪,说道:“不管敌人在哪里,不管敌人是谁,我和我的枪,都会将其踏碎!”
陈恒之说罢便转身离去,这无疑是让暮恪心中怒气横生,咬牙道:“小子,这可是你说的!”
当天下午,陈恒之来到六扇门大牢,去探视几个吃酒闹事了的亲兵,六扇门总捕头雷豹亲自出来迎接,笑嘻嘻的说道:“陈将军,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要是有什么用的上下官的地方,您差人来知会一声不就行了么?下官绝对给您安排的妥妥的!”
果然,权力真的是个好东西,还记得当年陈恒之与楚湘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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