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云天清在此已经两月有余,苍白的面容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可是尽管如此,但云行衍的密探每日还是将自己所探知的情报告诉司礼监,总之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云行衍。
晚上的时候,云天清静坐在石室内,此时外面忽然窜过一个黑影,摇曳的烛火叫人难以静下心来,不过云天清早已见怪不怪,反正云行衍不敢杀他,而他则是对外宣称要给暮玲珑跟武帝守孝三年,但谁知道这是不是缓兵之计呢?
可是不论如何,现如今的云天清怕是在也没有能力跟云行衍一较长短了,没了军队,又没了一副好身体,这可自然是归功于他吸食五石散呐,也是多亏了陆天舒帮他戒除了毒瘾,要不然鬼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有多难受?
只是……这一切都是云天清故意做出来的假象!
“砰”
大门一开一合,屋内窜入一个黑袍女子,云天清看也没看她,说道:“外面的情形如何?”
那女人说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拿着您的密函送她出去了!”
云天清:“云思月啊云思月,说到底她还是站在了我这边……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云天清说话间又咳嗽了几声,那女人说道:“还有一件事,云行衍与暮家的摩擦开始了……”
云天清道:“呵呵,倒挺快啊,这点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
女子:“你的病,是真的还是装的?”
云天清:“你觉得呢?”
女子:“我说不准!”
云天清:“是谁让你这么问的?”
女子不语,云天清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云华英,对么?”
女子:“是我问的!”
云天清:“你其实不必这么维护他,反正不论真假,云行衍是信了,不说么?”
女子哑然一笑:“说的也对!”
云天清:“既然知道了你想知道的,那就退下吧,在事情彻底办成之前,我们不要联系!”
女子不动声色的退出了石室,就好像她从没来过一般。
她是君含烟,云天清的一招暗棋,对于这种人,云天清要用她,但也要防着她!
至于他的病,那不是装的,是确确实实因为寒气导致,太医每天来诊治确认他的病情,云行衍也给他赏赐了不少的药,毕竟两人是亲兄弟,虽然关系寡淡,但总是要做作样子的。
云天清知道,自己但凡是病好了,便是永远都要困在京城中,只有离开这儿,才能有所作为!
不知怎的,自从毒瘾戒除之后,他便总是开始回顾往昔种种,为自己的一些降智行为感到好笑!
但现在,他早已脱胎换骨!
太医每天都来诊治他的病情,可病情就是一天天的在恶化,通常都是太医刚走,他便用功力刺激穴道,将所用之药逼出,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份执着,让云行衍彻底将他忽视……
二月二,龙抬头
今天是云行衍搬去宜阳行宫的日子,同时也是陈恒之挂帅南征的日子,无数人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或为建功立业,或为自己的野心而战!
十日前,云子忠已经与暮恪密谋,意图在今天,偷天换日!
可是大局已定,整日想着一些仇啊杀啊的人毫无疑问是自私切幼稚的。
在洛阳的朱雀门外,云行衍与陈恒之二人策马在前,回顾往昔,两人分道扬镳约定在京城中在相见时一鸣惊人,只是如今少了故人,难免有些兴致缺乏。
云行衍说道:“如此良辰美景,若是三妹在就好了!”
陈恒之说道:“皇上放心,臣此去定然将三妹带回!”
云行衍:“有你这番话,朕就放心了!”
云行衍转而看向身后的暮恪,说道:“暮恪,城里,就交给你了!”
暮恪说道:“放心吧!”
“好了,朕就不送了,路上小心!”
“微臣告退!”
陈恒之驱马而走,去往洛阳大营调兵,与此同时,在京城内。
云子忠宴请云千乘云载兴喝酒。
若要夺权,必先将此二人拿下,他们都是云行衍信任的宗室子弟,一个手握重兵,一个为新任的礼部尚书,说起云千乘,暮恪又不满了,提督府原本是自己说了算,但现如今京城内的御林军不仅把皇宫禁卫之权彻底接管,还将他们提督府排除在外,且在云行衍的一番默许之下,隐隐有些想要接管五营城防的意思,这完全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除此之外,陈恒之是撂挑子不干什么镇府司大臣了,云千乘这个不怕死的继任了,到头来还是独断专行,越过内阁行事,遂而暮恪便在暗中组织大臣,与云子忠里应外合准备在今日展开政变!
他吸取了往日洛阳军一打就散的经验,故而陆续将一些中层军官换成了他的得意门生,总之只要云千乘不发号施令,那京城还就是在自己的手中!
酒桌上,云子忠不断给云千乘敬酒,说道:“大哥,老九我以前就觉得你是个人物,我们都畏惧太子如虎,可您不一样,竟然能在逆境之中求存,现如今更是受到皇上重用,弟弟我以前总是跟您较劲,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云千乘冷笑一声,心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当年恩师曲长宁多半亡于云子忠的“特殊照顾”
云千乘可还都急着呐!
原本他与曲家的孙小姐,也就是曲长宁的长孙女曲灵,也因为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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