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咽了咽口水,抿了抿唇,有些忐忑。赵刚一改往日,不主动问自己今晚的事她反而不自在。
两人一前一后牵着马匹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倒也不着急回去。
前面高大的身影脚步一顿,身后的容华差点撞上去。
这是要自己先开口喽?
容华清了清嗓子“李玄之那人还不算坏,之前的事情他已经知道错了,他还去赵府道歉了呢。另外你知道的,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你也就认识李玄之了,而且我们每次出去玩他都规规矩矩的,再说了,我爷爷跟李丞相也算认识,你不用担心......我”
“上马。”
容华还未说完便被赵刚打断。除了来京城的路上,这是第二次容华见到跟平时不一样的赵刚,少了几分憨厚,多了几分严肃。
她听话的撩起不方便的裙子正准备上马,动作十分笨拙,赵刚捂了捂眼,一把将容华托到马背上。
丞相府。
熟睡的李玄之被推攘的颇为不耐,他一把打过去。
“你这小子,给我醒醒。”
他是被打醒的。
捂住头睁眼,可把他吓的够呛,来人披头单发,一身白衣,可不就像鬼吗?
吓得他也不捂头了,尖叫连连地裹紧身上的被子。
“行了行了,鬼叫什么,看你那出息。”李丞相冷哼一声。
原来是父亲。
李玄之瞬间清醒了不少,窗外雾蒙蒙的,看样子也不是来督促自己学习的,难不成是来打探消息的?
“是,是父亲啊,这天还没亮呢,现在起来读书是不是为时尚早。”
李玄之歪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这病还没好呢,我娘说让我多休息几日。”
“少拿你娘当借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这容华你了解多少。”
丞相浸淫官场多年,李玄之跟容华两人小小的伎俩怎么能骗的了他,从容华走后,自家儿子脸色便好了不少,即便他再能装,又怎么能骗过?也就只能骗骗他娘。
“容华?我们才认识几天啊,不了解不了解。爹你赶紧走吧,说了两句话我这胸口又疼了,哎呦,哎呦。”
“少跟我装模作样,不说实话我让你参军。”
“......”李玄之不说话了,他父亲向来演出不行,搞不好是真的,于是开始装睡。
“一万两银子。”
李玄之悄悄睁开眼睛。
“再加一万两。”
李玄之不为所动。
“还有你想要的免死金牌我去替你求来。”
自己儿子什么脾性他是了解了,喜欢花钱,喜欢闯祸,如今有了钱又有了免死金牌他可不得松口。
“当真?给我求来免死金牌?哄我的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我也不知道。”
李玄之说完一拉被蒙住头。
“你!,我就问一句,你病是不是好了。”
“好了!君子一眼驷马难追,银子给我,免死金牌我也要。”
李玄之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
父子二人又说了会话。这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一起好好的说话,这也是李丞相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儿子似乎长大了,认真跟自己谈条件的样子还蛮聪明的。
一夜没怎么睡的李丞相觉得精神抖擞,他着人洗漱更衣便急急赶去皇宫,趁着早朝之前跟皇上商议些事情。
进宫后直奔皇上寝宫。
简单的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说了说,着重提了容华的事情。
“那丫头药可是吃了。”
“回皇上,吃了,那丫头跟玄之关系还算不错,来微臣家一点防备心也没有,药的事情倒是好办的多。”
“先生说了,他不管过程,他只要结果。”皇上顿了顿又道“李将军也快回来了,这件事情他可愿意,这孩子性子倔。”
“皇上尽管放心,他自是愿意的。”
此时二人口中的将军正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风吹日晒,一身风尘。
到达京城,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便去皇宫复命,再赶回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心里存着事情怎能安心洗漱用饭,他将马匹丢给李府的下人便去寻父亲。
书房的门被推开,李丞相正写着什么。
半晌。
“君墨回来啦?”
“是的父亲。”
“此次归家,多久完成皇上给的任务多久再回到边疆。”
李君墨嗤笑一声,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
“我知道你心里是不服的,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说也没让你送死,这次归家只不过是让你成家而已。”
李丞相皱放下手里的毛笔,无比认真的盯着李君墨。
“父亲,送死跟得到一个陌生女子的心我宁愿选择送死。我会遵旨娶了那个女子,但是娶了以后休不休了她,就是我说了算了!”
颇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李丞相被气的不轻,他就知道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这次你要是敢给我搞砸了,我便请皇上撤了你的官职,你边疆的兄弟们也别想好过!你好自为之吧。”
李君墨累极、困极,归家便听见父亲如此要挟自己哪能不气?偏偏又不能不听从父亲的话,哪能不恼?
一腔怨气无处发泄,憋闷的紧。
他一甩衣袍就要走就听见父亲在身后说“不必去见你母亲了,回到自己院子里好好休息,明日里我还有事吩咐你。”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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