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出来了,为什么又收回去?怎么,舍不得给我了?”姚非择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轻易的解救了那个被捏到变形的香囊。
姚非择拿起香囊端详了片刻,神色顿时复杂,欲笑又觉得新奇。
小小的香囊透着淡淡的香气,约莫是里面所放的香料所致。下方接着流苏,梨白的布料轻柔顺滑,若再绣上精美的图案,就再好不过了。只是这香囊上那一团乱糟糟的图案……
这绣工真是不敢恭维啊。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心里如何笑话自己了。苏千璃又羞又恼,伸手欲夺回香囊。
“我知道,我弄的不好看,既然你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了。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
在苏千璃的手碰到香囊的前一刻,姚非择就将它纳入了怀里,并一把抓住苏千璃作乱的另一只小手。
举止越发的亲昵,看的一旁的玄儿心头发紧,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姚非择,似一个护犊的母老虎,若姚非择再有什么小动作,只怕她下一秒就将姚非择给撕了。
那目光如炬,让一旁想忽视她都忽视不了的青衣侍从汗颜。
小公子啊,你看着点分寸,人家丫鬟在旁边护着呢。
姚非择也显然注意到了那婢女灼人的视线。到底年纪小,好面子。目光闪烁几分,轻咳两声,才慢慢的松开手。
倒不是因为男女大防,彼时的姚非择还不懂得什么是男女情爱。
只是他所交的朋友都是如秦颖这般的粗男子,好不容易有了个娇娇的女性朋友,又不知如何跟她相处才好。
目光环视四下一番,颇为意外道:“你怎么选在这个地方?”
茶蘼楼,是京城里众多文人墨客的聚集地。他之前陪子玉来过几次,就再也不想来了。
“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好,难不成要在玲珑堂吗?”苏千璃抽回双手,方才被他抓得紧,手腕上有些疼意。
苏千璃扁了扁嘴,暗骂一声:粗枝大叶的莽夫……
“玲珑堂好啊,好酒好菜的,还可以宰玉棠一顿。”姚非择挑眉坏笑道。
嘶,她就说这人的心思忒坏。
“这地方你少来,听多了楼下那群酸书生的胡乱调侃,小孩子容易学坏。”
姚非择喝了一杯茶,“不过这茶还是不错的。你要是喜欢,可以带些茶料回去,在家品着。”
苏千璃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忍不住问:“你对这里很熟悉?”
姚非择喝了一口茶,动作微顿,“我陪朋友来过几次。”
苏千璃脑海里立刻想到秦颖,又立刻否定,他那般性情的人,怎么会来这。
“玉棠兄?”苏千璃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只有这人才比较符合这茶楼的设定。
姚非择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放下茶杯,又拉起她的手,道:“不要总是乱认兄长。”
苏千璃顿时好气:“我哪里乱认了?”
杨玉棠本就年长她几岁,她称呼他一声玉棠兄也不为过啊。
姚非择已经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走。“总之就是不行。难得小爷今日不用在校场训练,领你去京城里转转,上次逛的时间太短,你没玩尽兴吧。”
苏千璃想抽回手,奈何被他紧紧握住,心里接道:明明是你自己想去玩……
乞巧节临近,皇后知晓君清溯一向与外祖家的关系亲近,就恩准她出宫,在外祖家住两天。
君清溯一早就从皇宫里出来,带了一盒亲手做点心,全是姚非择爱吃的。
一路上,心情极好。待来到姚府时,却被告知“公子出府了。”
君清溯捧着那精致的食盒,僵在原地,一颗雀跃的心也逐渐落下。
不是说好了,在家里等我的吗……
姚府里有专门给君清溯住的院落。君清溯神色低沉,一路走进府,姚府里的每一条小道她都无比熟悉。下人们纷纷行礼。
君清溯叫住一个下人:“你们小姐放出来了吗?”
下人恭敬又憨笑道:“夫人心疼着小姐呢,前天刚放出来了,公主要去见小姐吗?”
君清溯沉吟片刻,道:“不用了,梦缘刚出来应该好好休息,夫人呢?”
“现在应该在屋里歇着呢。”
上次花会的事情结束后,不知道姚夫人心里的气消了没有,君清溯想前去看望又怕惹了她的不快,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回到自己的院落。
姚府里,有专门给她安置的院落,知幸院。
知幸院与姚夫人住的阁楼相近,中间只隔着一片小竹林。却与姚非择的院落相差甚远,甚至,与府里其他公子小姐的住处也离得远。
君清溯黯然的坐在花藤架上,目含秋水潋滟,却游离不定。一手抓着吊绳,想起来,这个秋千还是从前她央求他亲手为她制作的。
一袭天青色罗裙摇曳垂地,精致淡雅的绣花鞋悬空摇晃,流露出女子隐晦羞涩的伤情哀怨。
君清溯心底情丝缱绻呢喃,子陵,你什么时候回来……
府里的丫头们对这个没有什么公主架子的公主很是亲切,见她在发呆,便两两捂嘴偷笑,嘀咕:看,五公主又在等少爷了。
有机灵的丫头捧着瓜子盘上前侍候,她略低落的摇摇头示意丫头退下。湘雅匆匆撇一眼公主,又垂下眼帘,心底无声的叹气。
公主再过两年就要及笄了。湘雅眉眼微转,淡淡看向那竹林身后的琅琊高阁。
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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