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城,一名头戴斗笠的负剑男子,正坐在一间当铺内阁,端详着手中一枚发簪,一名金发男子亦坐在一旁,独自沉思。
“你给她当了多少...”
“这个...一百两。”
“哼...”
负剑男子,轻哼一声,便独自离开了。
“哎...钱!”
一旁的金发男子闻言一笑,从怀中掏出银票,递与掌柜,随后亦离开了。
神印堂,乃是西方教廷在中土宣扬教义的场所,平日里除了为百姓主持婚礼,就是救济穷人,倒也从不参与中土纠纷,在民间口碑甚好。
白色的墙面,尖尖的屋顶,与周围的红墙绿瓦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只鹰隼悄然飞出,向北飞去。
驻马驿,赵广正在给马儿刷洗鬓毛...,口中振振有词。
“哼,一脚之仇,迟早还给你!”
“广哥,你别念叨了,你又打不过他。”靠在马厩上的李云笑道。
“哼,这小子已经昏迷了一路,估计醒来又是个痴呆,到时候...嘿嘿。”
“哈哈...,哎哎,广哥,有人来了。”
“这是驿站,又不是你家,来人就来人呗。”赵广专心刷着马背,头也不抬的答道。
“是那两个女的,跟圣女一块吃沙茶面的那两个。”
“哦?”赵广闻言,丢下马刷,抬起头朝驿站院内看去。
一名美丽的黄衣女子,正在和车夫说着什么。
“老师傅,你要不要也进驿站休息一下呀?”
年岁约五十的车夫正蹲在马车旁,四处敲打。
“呵呵,不了不了,落日之前咱们应该就能到到中原府,我得检查下马车。”
“那好吧,阿朱,我们进去吧。”
言罢,镜如便带着丫鬟阿朱步入了驿站内。
“两位,打尖还是住店呐?”
“我们吃点东西就走”
“好勒,您随便挑个地儿坐,我去拿菜单。”
驿站楼上的一间客房,林中依旧守在门外。
房间,正传出断断续续的男子呓语声。
“林叔叔,去让驿站的人再打盆水来。”
林中闻言,便下楼去了。
流浪青年此刻正躺在卧榻之上,独孤云则在一旁照顾。
自从独孤云给他取了名字以后,流浪青年便一直沉浸在忆梦之中。
梦中总是不断的有人在呼喊“白术”这个名字...
黑洞洞的脑海中,突然亮了起来,亮的刺眼...
通天的光柱,一名男子,披头散发,怀中抱着一名白衣女子...
无尽的悲伤之意,浮上流浪男子的心头....
流浪男子不断的在内心询问着自己,她是谁?...
梦中的画面里,男子抬头仰望着那通天光柱,纵身一跃...,依稀间,似乎有一丝湛蓝的光芒浮现,戒指...是戒指吗?
男子进入光柱之中后,流浪青年脑海中的记忆画面亦随之破碎,只剩下无尽的悲伤之意,残留在心中。
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你清醒的时候,是那么的放荡不羁,原来你也有伤心的回忆...”
坐在一旁的独孤云轻声一叹,伸手擦拭着流浪青年脸庞,泪水拂之不尽,不停的从眼角流出...
“嘎吱”一声,林中端着水,用膝盖顶开了房门。
“小姐,水来了。”
“端到床边来”
“是”
“嘿嘿,这傻小子,之前还吊儿郎当的,怎么哭了。”
林中放下水盆,不禁出言笑道。
“唉,林叔叔,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独孤云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流浪青年的脸庞,一边询问道。
“这...唉,反正是个怪人...”
“对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守在北海的赤虎可是莽的很,我怕他沉不住气。”
“好,我去拿点吃的,他一直都没吃东西,没病死也要饿死了。”
“那我就先把他背到马车上去了”
“好”
独孤云随即离开房间,顺着楼梯来到了楼下。
“小姐,你吃点嘛,咱们很快就要到家了。”
“我吃不下,唉...”
“好吧,不管你了。”
“咿,是你!”
一脸愁容的镜如抬头望去,不禁笑道:“是你!”
“我们真是有缘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嗯嗯,是啊。”镜如起身来到了独孤云的近前,一脸笑意地说道。
“不过,我们又在再度分开了哦。”
“你...要走了吗?”
“嗯嗯,我要赶到东营州去。”
“东营州?是什么地方?”
“嗯...我也第一次去,反正是海边,穿过中原、齐鲁就到了。”
“海边?...”
“嗯,海边。”
“我从来没有见过海...唉。”
“嘻嘻,没关系呀,我家就住在东海那边,如果我们还有缘分,就带你去东海玩。”
“东海...,一言为定哦。”
“嗯嗯,一言为定。”
此时,林中亦将流浪青年背到了楼下,走向门外的马车。
“这是...?”
“哦,这是我一个朋友,生病了。”
“好像,病的不轻呢。”
“唉,可不是...对了,你是不是也要往北边走呀。”
“嗯,我要回家,去中原府。”
“如果你现在出发,我们可以一起走一段。”独孤云笑道。
“好!”
言罢,镜如便招呼着阿朱,随同独孤云一行,离开驻马驿,往北而去。
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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