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从海平面缓缓的爬了起来,温暖的阳光散在沙滩上,流浪青年眯了迷眼睛,从枯坐中醒来。
一名灰衣老者,走到了流浪青年的身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好像不知如何开口。
老者沉思了片刻,朝着流浪青年,俯首行礼道:
“温氏后人温华,拜见老祖。”
流浪青年闻言,左顾右盼一番,发现四下只有彼此二人,不禁愕然道:
“叫我?”
“正是”
“您有病?”
“呃...”
流浪青年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淡淡的说道:
“年纪大了,神智又不清楚,别出来乱走。”
言罢,流浪青年便径自离去。
温华神色复杂的怔了怔,跟在了流浪青年的身后。
流浪青年虽然步伐看似缓慢,但是他眼前的景物,却如同一本飞速翻页的书画一般,不断后退着...
莫约半个时辰后,流浪青年来到一处河运码头,码头龙门上,赫然写着:“珠江码头”四个大字。
码头旁边有一间茶肆,一名灰衣老者,正气喘吁吁的坐在茶肆内,要了壶茶,喘一口,饮一口....
流浪青年走入茶肆内,在灰衣老者面前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莫约过了一刻钟,老者的呼吸,终是平稳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后,笑着说道:
“呵呵,不愧是老祖,轻盈漫步之间,就如此神速。”
“我要坐船,你有钱吗。”
“有...有的。”
“知道正一宗这么去吗”
老者闻言,不禁眉头一挑,先是错愕了一阵,而后又不禁笑了起来。
“知道,后人愿意陪您一同前往。”
流浪青年听着那一口一个老祖、后人什么的,只觉得自己的尴尬癌都要发作了。
“你无缘无故,就认我做祖,未免太那啥了吧...”
“呵呵,这个....后人自然是有根据的。”
流浪青年闻言,不禁有些震惊。
“哦?拿出来我看看。”
“这个...后人没有带在身上,等老祖与后人一同到了正一宗,后人自会告知一切的。”
流浪青年本是波澜不惊的内心,此刻也不禁困惑了起来,一边沉思,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灰衣老者。
端详了半天,脑海中愣是没有一丝与这老者有关的记忆。
灰衣老者被盯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足无措的问道:
“那个...老祖?”
“哦,没事;歇好了?”
“诶诶,歇好了。”
言罢,流浪青年站起身来,径自走向码头;灰衣老者亦在茶桌上,排下几个铜钱后,赶忙跟了上去。
来到码头之上,一艘从北南下而至的客船,正靠在岸边。
一名蓝衣女子,脸上挂着面纱,从客船上一跃至码头,刚好与流浪青年,打了个照面。
蓝衣女子抬头一撇,眼神中流露惊讶之色,不过因为面纱掩盖,倒也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样貌。
流浪青年感受到了这有些灼热的目光,却也不言语,淡然一笑后,纵身一跃到了客船之上。
身后,灰衣老者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蓝衣女子在原地怔了一会儿,随后亦扭头离开,朝着生镇村的方向走去。
内河航运,乃是中土南北之间,最为重要的交通方式之一;虽是刚刚靠岸的客船,不过片刻,便已经是来了不下数十人的船客。
客船颇大,船内客舱可容下百人,地板上亦是铺着近百铺位,以供船客休息,后来者若没有空位,就只能一路站着或者蹲着了,俗称“站票”。
流浪青年与灰衣老者来的较早,便选择了一处靠角落的两处铺位,坐了下来。
不远处,几名结伴而行的船客,正在讨论着什么。
“唉,老李,你说这珠江客船,怎么突然生意这么好了啊?”
“嗨,老中这你还不知道啊,还不是因为天龙教刚打下来杭州府,这会儿那京杭运河,还在修整呢。”
“难怪,唉,太平了也十几年了,怎么又打仗呢...”
......
东山岛
一名蓝衣女子,跳下船头,朝着岛上的镇区走去。
天龙总教,独孤正端坐于教主之位,一手不断的敲击着扶手,一边扶额沉思。
台下一身红衣的薛亦,正一脸凝重的看着手中的信笺...
不多时,一名教众疾步赶至殿中,朝上位的独孤正俯首道:
“教主,客人到了。”
独孤正闻言,抬起头,轻笑道:
“好,带她进殿。”
“是”
不多时,一名蓝衣女子,带着面纱,步履轻盈,款款而至;朝着上座之人,欠身行礼道:
“见过独孤教主”
“呵呵,连灵圣女,请坐。”独孤正满脸笑意,似乎对连灵的到来,感到十分高兴。
连灵闻言,走向一旁,径自坐下后,抬头朝上方的独孤正出言道:
“连灵此番来意,信中已然写明,不知独孤教主,对两教暗联之事,如何看待。”
“秦教主的信,我已经看过了,你我两家,皆游离在中土四十九宗之外;呵呵,彼此联合,本是理所应当,只是...”独孤正话说一半,便故作沉吟,不再说下去。
“只是如何?”
“只是,我天龙教已然占据台州、杭州,又坐拥东海,与贵教联合,似乎,呵呵缺了点必要。”
“独孤教主,说的是,眼下天龙教,的确是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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