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司尘整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同离开那时一般无二。
林醉柳从方才进来看见他就觉得似乎哪里怪怪的,聊了这么半天才想起来,十分惊讶的开口问道“司意呢?我说怎么哪里看着怪怪的,司意干嘛去了?”
以她琢磨着,这种盛大空前的赛事本身就是一种磨炼,不管怎么着也应该带上孩子一起来看看。
更何况司尘一个孤家寡人,司意这孩子不自己亲手带着还能给谁带呢。
没想到她这话才一问完,那边厢司尘忽然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表情来。
那表情看着怪吓唬人的,林醉柳撇了撇嘴,没好气的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他带到哪儿去了?”
见林醉柳一点儿耐心都没有,司尘也翻了个白眼儿,不再卖关子,开口答道“送到我师傅那里了,师傅现如今已经不收徒弟了,我还是说司意是他的徒孙,他才愿意留下那小子。”
林醉柳不认识司尘师傅这个人,然而能把司尘带这么大,应该也是个十分正经的人。
况且听说他的医术十分高强,说来也是,连作为他徒弟的司尘医术都如此受到追捧,老人家应该更深不可测才是。
毕竟是自己认识的人,林醉柳又拉着司尘问了一会儿,确认他们确实安全过后这才放下心来。
廖銮在一旁听两人东扯西扯了半天,直到这时才开口问道“还没问你,这一年游历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儿?”
司尘常年日出游历的任务还是他师傅发放给他的,江湖郎中的医术不比太医院的太医差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有着十分丰富的从业经验。
世界各地大大小小各类稀奇古怪的病症不计其数,一边钻研一边进步,这正是司尘师傅此举的意义所在。
听到廖銮这么问,司尘忽然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开口说道“说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这次出门碰见一个十分奇怪的病症,你想不想听听。”
说到后面样子十分贱。
廖銮看着他挑了挑眉,忽然站起身,伸手拽过林醉柳,“不听,你自己跟自己说吧,我们出去逛逛。”
然后理也不理司尘一下,拽着林醉柳直接出门去了。
房间一早就定好了,林醉柳此时也有些兴奋,被廖銮拉出来后东跑西颠儿的好不开心。
外面天色渐暗,大部分支了摊子的小贩也都收摊回家去了。稀稀落落的人越来越少,天地慢慢变得一片空濛寂静。
桦北城的天气比京城暖和了不少,因而林醉柳也脱掉了身上沉重的大氅,换上了较为轻便些的披风。
桦北城不像西北五城那般恢弘壮阔,也不跟京城似的贵气奢靡。它既带着一点儿烟雨江南的小意,还稍微带了点儿异域风情。
漫无目的的走着,林醉柳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拉着廖銮的手开口问道“燕归,你说十年前那个获得了医圣殊荣的人是谁啊。”
说着手上还晃来晃去的。
廖銮由她晃着,略一思索开口道“不知道,认识你之前,我对这些都不太了解,不过听司尘说过一点儿。”
“当年获得医道大会比赛的冠军似乎是药王谷的弟子,医术高超卓绝。”
他正说着,却感觉到握着林醉柳手的整个胳膊忽然一紧。
下一秒钟,林醉柳整个人贴到他跟前儿,眼神亮晶晶的开口问道“你说什么?药王谷?这里还有药王谷?”
都是江湖上的事儿,林醉柳一个深宅大院儿里的闺秀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廖銮点了点头,再次确认道“当初药王谷可是整个江湖上最厉害的医道门派,朝廷还请过几个顾问,不过江湖中人一向不愿去庙堂为官,所以去的并不多。”
林醉柳打从听到“药王谷”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就激动的不得了,她从来听说古代有药王谷就觉得十分厉害,现如今没想到自己所处的时代竟然也能亲身经历一遍。
然而她正激动的,敏感的抓住了廖銮话里的“当初”,急忙开口问“当初是什么意思,现在药王谷没落了吗?”
“不是没落了……”廖銮说着,一副不怎么忍心告诉林醉柳似的表情,“早就淹没在历史洪流里,已经没了。”
林醉柳……
白白兴奋了好半天,本来想着以后有机会去拜访,结果忽然被告知已经没了的林醉柳这会儿根本不想理廖銮这个说话大喘气儿的人。
她没好气的白了廖銮一眼,转身等也不等廖銮直接往前去了。
廖銮看着她使小脾气的样子哈哈笑着追上去,打闹了好半天。
医道大会正月才会陆陆续续的开始,现在已经是十二月末,快要到新年的关口,整个桦北城因为大会和节日的双重作用,变得极热闹。
白日里大街上车水马龙,摆摊儿卖对联的小贩不计其数,加上各类灯笼挂件儿,看着极有氛围。
林醉柳原本还想着装饰一下客栈就当做是过年了,然而客栈里住的多是些没什么生活情趣,一心只想着医道大会夺冠的大夫们,完全没有她施展的空间,最终也只好作罢。
然而此时以为小丫头已经失去兴致的廖銮怀里正抱着一大堆的栗子花生和瓜子,一旁被拉来做壮丁的司尘怀里则抱着一个十分大的烟火,几人亦步亦趋的从大街上往回走。
“我说廖燕归,你找这媳妇儿怎么回事?天天的除了作妖儿我瞧着也不会干别的,人家都在努力钻研呢,你瞅瞅我们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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