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说完这件事情,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相视一望,哈哈笑了起来。
王兴会忍不住又说道:“世间愚夫俗子,所在多有,这么怪诞的说法,竟也有人信。”
那货郎正色摇头说:“这事可不这么简单,奇怪就奇怪在,这样祈禳之后,这路确实便能保一年之久。我常常担着货物从此地经过,一年到头,每天早上由西侧到东侧,旁晚便由东侧到西侧,每天两次,风雨无阻,因此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这路要是不用傩术祈禳,便当真过不了四十九天就长合起来。我计算过日子,这可一点都不假。”
王兴会见他这样说,也啧啧称奇。卢德铭突然站起来,走到那路口挖开山体之处,两侧细细地观看了一遭,突然哈哈大笑,说道:“这有什么稀奇,这里山体多为黄土,没有山石,且为山脉塌陷之处,自然容易积蓄雨水,雨水一多,山体自然就滑坡将路口堵住!说什么住肾水,有王气,这名风水先生也真能胡编。”
那货郎见说,也走近问道:“那祈禳之后便能保一年,不祈禳不过四九,这又是何道理?”
卢德铭说:“祈禳之时一番折腾,又是画人形又是手舞足蹈,两边山体便夯也夯实得紧了,直到每年春季雨水增多才垮塌;不祈禳之时山体更松,下雨就塌,这有何奇怪。哈哈哈哈,”他突然觉得这事好生荒诞,不觉笑出声来,“兴会,我俩这就赶路吧,如此荒唐的笑话,也让你我白白听了这么久,哈哈哈哈……”卢德铭大笑着领着王兴会过山而去,货郎仍楞在当地,抓耳挠腮,不解他为何竟然突然觉得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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