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贺家有一原配一妾室,那原配是蒙贺表姑家的姑娘,比他大一岁,是他表姐,二八之龄嫁与蒙贺,四年后因其无所出又娶一房妾侍,谁想,蒙贺娶妾当年,蒙夫人便孕得一子,两年后,又添一子,反那妾室却是六年后才得一双生子。那蒙夫人表面温温巧巧,却是个心理使力的。我得消息,蒙家后院很不消停。我们此番也不会在蒙家时间过长,至于蒙府中妇人间的争闹,全作不见即可。这些话是来蒙府的路上公羊逸尘特意叮嘱她们两人的,因此次他们有要事,行踪总不得张扬,若掺和进人家家事,未免坏了大计,还惹得一身骚。
对于公羊逸尘的道理,若非涉及到至诚的坚持,她总是听的。
但是当她看到那妖娆妇人一身风骚故作姿态的携着两个儿女杵立在饭厅门前,满面不屑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多了嘴,“诶,舅父舅母,不知这位夫人是哪家的,刚刚就看到了,以为是友人来串户,也不敢多嘴,现在我等都已坐上席,若是友人,何不请过来一块用个食?”
“怎敢呢?”至诚话音刚落,那妇人立时双眼一斜,轻飘飘一个白眼飞出,怨念道,“小妇人不过一妾室,可不敢称夫人,遑论和姑姑家公子小姐一同用食了!”
“啊,敢情是小舅母啊,竟是我三兄妹失礼,疏怠了小舅母,快来快来,小舅母坐我这里!”颂可心讨好的笑着起身,热情的招呼那妇人,那妇人丝毫不理睬,依旧一副横眼朝天的姿态。
可心至诚对视,皆嗤笑一声,至诚说道:“嗯小舅母左右侍立的两位好像啊,该是双生子吧,是小舅母的儿女吗?那,一起过来吧!”至诚转头看向逸尘说道,”哥哥,小舅母未入座,我兄妹却先坐,确不合礼数,我们请小舅母和弟妹们先坐吧?”
公羊逸尘心中不悦,站立起来,声音带几分冷意,“确是我们兄妹失礼,小舅母,您请上座!”他话说的恭敬,却是半眼都不肯瞟那愚蠢妇人。
话毕,就与至诚可心三人撤到后面。
饭厅之内顿时寂静无声,仆人上菜的脚步声都闻不见了。
蒙贺在至诚开口的时候面上就开始变色,此时更是横眉怒目,“愚昧妇人,姑侄到来你不上前见礼,现在又这样作态,你这做给谁看的?”
被蒙贺一骂,那妇人就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亮晶晶的泪珠登时就落下来了,她也不说话,只在那小声啜泣着。
“你……罢,是我管教无方,你可让孩子们笑话。既然想落泪,那就回你房间去哭个够,别让人看着厌烦。来人,送二夫人回房,没我令不得放出来,日后她也该好好学习规矩了!”
蒙贺发了话,就立刻有婢女上前,要把那妇人架出去。
往时她闹过出格的事也不少,蒙贺最多训她两句就罢了,可今日这架势,蒙贺是真生气,动真格了。那妇人自是知道蒙贺的手段,她坠着身子哭跪在地上,连连求恕,“不,老爷,雁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爷……”
“磨叽什么,还不拉出去!”
素知平时蒙老爷对这二夫人的疼爱,婢女们其实也在左右为难,适量着呢。但后来蒙贺的这一声喝,却是让她们拿了主意,使了力气将那妇人拖出去。
看那妇人被拖走了,蒙贺又对着那对双生子说道:“你们母亲在房中也是孤独,你二人就去陪陪她!”
“……是!”二人诺诺行礼告退。
“等等!”至诚拦下了那两人,“我看小舅母也是个面子人儿,必不想在儿女面前落泪,使得自己难堪,你二人在这用了食,等小舅母平复下来,再去罢!”
双生子站立原地,畏怯的去瞧蒙贺,蒙贺不知至诚身份,可见她跟在公羊逸尘身边,知道这也必是个非常人,他自然不会去驳她的意。
“既然云清说了,你们就留下。只不要向你们母亲那样不知礼数。”
“天铭/天叶不敢,天铭/天叶谢过清姐姐!”双生子回过蒙贺,又向至诚行了谢礼。
蒙贺亲到逸尘三人面前将三人请回位上,自己方才落座,其余各人按其辈分一一落座。蒙贺坐正位,右侧为蒙夫人,左侧为逸尘,蒙夫人下首依次为蒙照,蒙二,蒙照妻和蒙二妻中间又夹着那三个小家伙,这边逸尘下座是至诚,后面是可心,可心后是双生子的哥哥,最后是妹妹。
众人落座后,几句话岔过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一桌人又恢复先前的其乐融融。只那对双生子依然那副怯懦模样,断断续续夹一筷子菜,也不和谁搭腔。
即使至诚看不顺眼那妖娆妇人的作态和风骚样儿,可睁着眼说,那妇人的模样着实不差,自然地,这对随了母亲长相的双生子也是容貌出众的了。但因面上那无时不在的畏缩生生掩了好颜色。
至诚和那妇人本就无甚仇怨,若非那人一副鼻孔朝天,不屑与人的姿态,她也不会让人如此难堪。至于这对双生子,她更不会让其因那样的母亲受累了。
一个傲慢的母亲竟养出一双懦儿女来,至诚看到那妇人的作态,反而有些同情这两人了。
饭后,蒙贺一家又和逸尘三人絮叨些烦琐家事,所幸逸尘为此行做足了准备,将蒙贺小妹夫家以及蒙家先前事查了个底朝天,又及早和至诚可心通了话,是以在应对蒙夫人的问题时,三人也应答如流,不露半分破绽。
其实也没絮叨多久,蒙夫人到底是个知事的,可心轻轻打了个呵欠,蒙夫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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