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
“臣在。”
“即刻封锁内宫,严查。违者...格杀勿论。”
“是。”
守了一夜,周鹤才将小皇子暂时稳住了,可眼下嘉康帝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小皇子身上,对于暗中下手之人的恨意也是因为挑衅了皇权。
小皇子有恙,外头的人知道的不多,可皇后宫中灯火通明了一夜,却是瞒不过后宫众人的。
太后听着宫女轻声轻语的回禀,皱了皱眉。
“这个孩子虽然也没指望着继承大统,可毕竟是嫡子,会不会是蒋氏......”
站在太后身侧的秦姑姑望了眼宫女,示意她下去,等四下无人了才敢接话。
“贵妃娘娘若是真对那孩子下手,那也太冲动了,兴许是其他皇子呢?”
秦姑姑的倾向并非空穴来风,自从中宫拼死诞下嫡子,那几个成年的皇子有几人坐得住,如今小皇子危在旦夕,直接受益人可就是其他皇子。
蒋贵妃这些日子受了些冷落,若是为此对小皇子下毒手争宠,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皇后与她的情分,论理也不至于。
不过后宫里能有几个真心实意的好姐妹啊,太后当年不也是踩着“好姐妹”才有了如今的位置么。
想到此处,秦姑姑轻叹了口气。
“如今皇帝的架势怕是不杀几批人,这事儿过不去,告诉他们安分些,别被牵扯进去了。”
“是。”
太后在意的自然是厉家埋在宫里的那点人,可不想被这件事牵扯上。
宋湛看着进进出出在各宫搜查的侍卫,摁了摁微微作痛的腹部,自大婚后养成了每日用早膳的习惯,骤然滴米未进加之一夜未眠还真有点不适。
周鹤的精气神也有些跟不上,毕竟身体上了岁数了,看着一件一件呈上来的“可疑之物”,强打着精神查看着。
毓王府书房里,临窗而站的毓王亦是一宿没睡,直到听见书房的叩门声才喊了声进。
“王爷,宫里传来的。”
心腹手捧着一截拇指粗细的小竹筒,面露喜色的进了屋,这可是宫里冒死送出来的消息,如今毓王在众皇子中太过低调,又来个嫡子压着,出头之日更是遥遥无期,这次筹谋是慎之又慎,必然一击即中。
“不错。”
看完竹筒里的消息,烛火燃尽了信笺之后被毓王两指泯灭。
绷了一整夜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嫡子一除,再也没有什么人能阻挡自己。
“如今淮王世子被拘在宫里搜查,殿下可要......”
斜靠在椅子里的毓王,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摇了摇头。
“这种时候上赶着帮忙,最易路马脚,你以为他是吃素的?指不定咱们已经被怀疑上了。”
对于宋湛,杨之敏的情绪起伏大了些,这个人别的没学会,老淮王那套死脑筋倒是全学到了。
坚持什么正统,如今正统就快没了,就不信他不站在自己的阵营。
忙忙碌碌了许久,周鹤头晕眼花的终于找到了诱发皇子急症的东西,是榆树花。
这东西寻常的很,哪儿都有,寻常人接触也并不会有什么异样,可偏偏对于胎里便弱的小皇子来说,榆树花的接触是致命的,只是知道这榆树花对小皇子作用的人是谁,又是从何得知的,更让周鹤好奇。
既然找到了源头,就该查榆树花是如何出现在小皇子身边的。
周鹤看着哭倒一片的宫人,头都快炸了。
“你们都哭什么,我只是问话,又不是要直接砍了你们的脑袋。”
周鹤不耐烦的言语更是吓的宫人们瑟瑟发抖,小皇子危在旦夕本就令人绝望,生怕一声令下众人都要陪葬,现在又查出来了是有人暗害,最先倒霉的就是皇后宫里的上下人等。
“最后照看小皇子的都是谁,都接触过什么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去过哪里,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会有人单独记录你们所言,也可以揭发可疑之人,弄清楚了真相才能不被株连,你们自己想清楚。”
周鹤揉着僵直的腰,看着跪着的一片人,将目光投向宋湛,得到回应后才勉强闭眼打算眯一会儿。
剩下的事便全看宋湛了,能不能查找出蛛丝马迹锁定下毒手的人,给皇上皇后一个交代,越早越能少死人,这个道理自己知道,宋湛一定也清楚。
都按耐着不敢蹦哒打听的后宫众人,谁也想不到这次的幕后真凶此刻正在惬意的下着棋。
望了眼溃不成军的白旗,心腹无奈的拍了拍手。
“殿下棋力大涨,属下已经不是对手了。”
“非也,是你心不定。”
杨之敏一言指出要害,更是令心腹大笑了三声。
“殿下这般胸有成竹,倒显得属下无甚格局了,还望殿下解惑。”
黑白子输赢已成定局,纤细的手指开始收回自己的黑棋,一个手滑黑棋掉入了白棋的阵营。
“厉家这么多年蛰伏,你以为那些人有几个忠心不二?”
“原来是厉家,莫非是王爷早已收服为己所用?”
“厉家如今也就一个太后尊荣显赫,其他人哪个不是夹紧尾巴做人,这样寡淡无味的日子总有那么一两个人生了异心露了马脚。”
先前那个宫女是一个,这次的也是与厉家有关,任凭他们怎么查,也绝不会查到毓王府的头上,若非上次的事落了点马脚,宋湛至今都以为自己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
诚如杨之敏的预判,宫里进展的还算顺利,宋湛拿着那份供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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