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假假也好,亦真亦幻也罢……
至少莫无念能感觉到基本的饥饿,或是日常的劳累,这世界就是真实的。只是这种过去熟悉却又陌生的记忆强加在他身上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越发觉得自己身上是多了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更或者他记得自己是要找什么人的,但总又想不起来。
于是,他也只能再这个“涅槃界”中继续沉沦下去。
……
自李济被莫无念等人敲诈一笔后的几天,京都里上到醉梦楼,下到平常的瓦舍酒肆,为人津津乐道的,不是哪个烟柳所又出了倾国倾城的绝世花魁,更不是八百里告急的国家大事,而是李济被人敲诈了一笔……
传言说,李济被人给敲诈了一笔,连亵裤都被人剥了去,是光着腚跑出来的。这其中有夸大的成分,可让人关注这件事本身的却是莫无念——一个向举国都该谢罪的罪人、无治国理政之能的废物!一个这样的人,竟敢去得罪当朝宠臣礼部侍郎的儿子!
莫无念无赖的事迹众人以前是听过的,但都当它是无关轻重的小事。可这次!他闹出的这件事却比看了什么铁树开花都稀奇!
……
京都一处寻常的酒肆中,酒客或是三人一桌大碗吞咽,或是一人躲在角落里小口独酌。
也不知是谁先开口道:“听说了吗,三日前,礼部侍郎的儿子被人给敲诈了一笔!听说啊,那李纨绔被人扒了衣服,光着屁股蛋出来的,哈哈哈!”。
有人接过话茬:“哈哈哈!那李纨绔也有今天啊!好的很!平时仗着是礼部侍郎的儿子,倒是祸害了不少好姑娘!唉——!”。
又有人道:“我听说是……莫无念整的李济!两人也是半斤八两,一样的货色,只是……”
话说了一半,那人突然不说话了。不单单是他,酒肆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喧嚣,前一刻的热闹变成了压着人透不过气的沉闷。原来,门口站着一人——张大成!
三日前,他因护卫礼部侍郎的公子不周,被人赶出了李府不说,也丢了谋生、来钱的路子!现在的他,心情可谓百感交集,气愤也有,郁闷也有……他不明白他一个混了多年的老江湖怎么就会栽倒在莫无念一个毛头小子手中?可同样他也十分气愤,因此想要喝几杯酒,解解心中的惆怅。
只是现在的他已不是什么李济公子的贴身护卫,花起钱也变得拮据了起来,躲过以前常去的花楼,他便来到了眼前的酒肆。
因为习武之人的缘故,目力、耳力自然长于常人,未到酒肆他已然听到酒肆里众人议论着什么。
他本就心情很差,听人这么议论,一张木讷的脸上多了几分狠戾!接着,他就像一条被主人撵出来的疯狗,目光狠狠扫过酒肆里每一个人,看得众人心发颤!众人自然不敢多言什么!
见无人说话,张大成又看向酒肆店家老板:“店家,给我随便来一斤烧酒。”。
他嗓音沙哑,让人听不出悲喜。
店家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狗目光盯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结巴着道:“小……小二!给这位爷把……把我们最……反正最好的酒拿来!快些!”。
不大会时间,小二踉踉跄跄端来了酒,小心谨慎把酒和酒器整齐摆在了张大成面前。生怕惹得眼前的爷不高兴!张大成哪管这些,端起就只管大碗龙吞虎咽!这副样子,倒和他平时一贯的木讷、谨慎极不相符。众人除了大气不敢喘之外,连口唾沫也不敢咽!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闷的气氛才被打破!众人只记得张大成连着喝了十八碗酒时,门外来了一位青衣年轻书生。
年轻书生模样清秀、身材纤细,看起来孱弱不堪,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刮倒,可他眉宇间却有一股浩然正气,若有作奸犯科之辈看他一眼,必会心生胆寒。
张大成醉眼朦胧,可心却还是清醒七分,对着年轻人道:“年轻后生,今日我心情不好。要喝酒挑个离我远些的地方!”。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青衣书生完全没有理会张大成,只是随意念了一句诗,且正眼都没看他一眼。
张大成闻言,立时酒醒了十分,连忙起身,一改木讷的表情,对书生用着恭敬而又诧异的语气道:“楚先生,怎会来这寻常瓦舍……”。
“楚某虽一介布衣,幸得赵氏垂怜,感激涕零。而我为当今圣上效力,何处不容我去?”提到到赵国皇室,青衣书生说得十分尊崇,可还是掩饰不了他那意气风发的轻狂。
“……”张大成想说些什么,可终究不敢接青衣书生的话。
他对面的书生,名为楚瑯,是余夫子的学生。而余夫子又是何人?那是一个与卧龙寺庙主持大师齐名之人。传说他曾在国家处于飘摇之际,三定乾坤,帮助当今皇室赵氏稳坐江山!后设天师府,诛尽妖邪,保国家以及周围诸国的平安!
楚瑯是余夫子颇为看重的一个学生。如楚瑯所讲,他的确为一介布衣,年幼时来京都求学,因倔拗看不惯权贵,宁肯布衣烂裳流露街头,也不为其千两黄金所动!因着这份少年人的气魄,夫子把他收他为自己的学生!现在,夫子更是把天师府都全权交给他打理,可见对他的看重!
如此一个人物,比当今太子的身份也低不了多少,张大成又曾敢怠慢他?可他同样不敢接楚瑯的话茬!说错一句,只怕人头不保!只是张大成不明白,天师府一向都是已诛杀妖邪为己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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