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听我的,那我要来何用!”乔四脸上狠厉的神色一晃而过。
“这些人你召集起来,名册全部造册,若是有家小可用的,家小送到北港,抚慰使司会安排他们,若是没有家小的,你做担保,若是因为有人出事,连累到抚慰使司的,追责到你身上,你可愿意承担这样的因果!”
“属下愿意为他们担保!”乔四大喜,只要高函点头,这事情对他来说,就好办了。
“不过,没得功劳就没有官身,只能算是你巡风司的外围人手,若是功劳够了,可接引进来,进我抚慰使,具体细节,你和孙大人去商讨,就说是我的意思!”
“谢大人恩典!”乔四再次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这一次,他磕这一个头,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那些兄弟。
这个头,他磕的实实在在无比。
抚慰使司衙门的建立,自然是高函到北港来的首要之事。
至于这巡风司,是在苏好儿的提示下,高函才有这个念头的,正如苏好儿说的这样,用当过反贼的人去查反贼,那简直不要太顺手,反贼的所有道道,在他们面前,都是无所遁形。
算起高函手中反正过来的反贼头目,真正的大头目,除了苏好儿,也就乔四一人了,而乔四对苏好儿的意思如何,这不是秘密,有苏好儿担保,高函几乎是稍稍考虑,就应承下来了对方的要求。
接下里的时间,民政衙门开始抽到人员,充实到新建立的抚慰使司,其实这也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多了一些职能而已,平日里这些衙门里以前的官员,该做什么事情,依然做着什么事情,没有多大变化,而只有那些新进来的官员,才有着奇奇怪怪的事情可以做。
比如新建立的巡风司的那位巡风使,直接在衙门里露了一个小脸,就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至于去了哪里,这巡风司的事情怎么安排,除了副使孙元化,整个抚慰使司,几乎无人知晓。
手下有人,办事就是迅捷,将这事情交给孙元化之后,其实大部分事情都是孙元化直接办理,而海外镇抚司的日常事物,有着奥利维亚和陈凡两位指挥佥事料理,也是紧紧有条,唯一有些不大和谐的就是,在北港的第三位指挥佥事郑芝龙,自从高函在北港登陆以来,一直和他带领的水师,就不曾露面,北港方向的人,只知道他们出海巡航,至于他们到了哪里,何时返航,竟然也是无人知晓。
高函对这种情况,也是无语了。
不过,郑芝龙做事情,也算是靠谱,在北港这边,水师留下了五六艘战船,大员城那边,水师也有差不多的防卫力量,两座港口城市,都有着坚固的防御和成规模的水师水寨,倒是不用太担忧有敌人从海路上侵袭这两座港口城市。
至于陆地上的敌人,那就更不用考虑了,现在北港的海外镇抚司官兵,一个个闲的蛋疼,以至于各营的统兵官,不得不依靠加大操练的强度和时间,来消耗这些官兵们的精力,要不然,这些精力旺盛的家伙,只怕每天都有足够的经历去惹祸,发泄着他们那些无处可以发泄的精力。
急是没办法急的,但是,水师巡航了快一个月都不回港口,这也不是一个事儿啊,要不是郑芝龙已经和他的属下们彻底的融入了北港,大量的家眷都在北港安家落户了,高函没准真要生出一点别的想法来。
时间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月,有从琼州那边来的商人,带来了新的消息,说是在大越国和占城那边正在打仗,而大明的舰队居然就在附近围观着这场战争。
商人很快的就被请到了海外镇抚司,有专人过来,询问他知道的情况,其实,商人也是道听途说,真正知道的情况并不太多,而这个时候,北港这边,才赫然发现,整个北港,来自大越和占城的商船,几乎突然一艘都看不到了。
四海商行也开始关注这那边的消息了,虽然在大越国和占城那边,无论是海外镇抚司还是四海商行,都没有自己的百户所或者是分行,但是,在这片海域,愿意获得海外镇抚司和四海商行友谊的商人,真是不要太多,只要用心去打探那边的消息,总会有消息随着商船传过来。
零零碎碎的消息汇总过来,真真假假的消息也传了过来,海外镇抚司这边忙碌了起来,将这些消息甄别,归总,从其中找出正确有用的消息,关注着周遭各国的消息,这些本来就是海外镇抚司的份内之事,这样的衙门,在海外镇抚司成立的是,就已经建立了,此刻,做起这些事来,一个个都是驾轻就熟,忙碌虽然是忙碌,却是有条不紊,没有什么慌乱的感觉。
不过,最权威的消息,还是水师带回来的消息,一艘因为风浪受损是战船,从郑芝龙带领的水师之中脱离出来,回到北港修葺,也带回来了水师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至此,为什么水师出海月余,迟迟不归的原因,也就顿时揭晓了。
原来一月前,有确切的消息传到海外镇抚司,驻扎在大越国升龙府的荷兰舰队,开始有了异动,而与此同时,满剌加那边的葡陶牙远东舰队,也开始调动频繁。
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看来,这两只舰队,都是在做着战争的准备,而四行商行对于物资的流动,是非常的敏感的,立刻就着手查实和这个消息。
等到基本上确定消息属实,郑芝龙决计带着水师在琼州,大越国,占城附近海域,进行一次巡航,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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