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温心远之间的谈话,最终还是以不欢而散收尾。
赵欢目送着温心远走远,然后在温故身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温故不爽的看了他一眼,“胆子越来越大了,你这是嘲笑朕呢!”
“老奴可不敢,老奴就是觉得,刚才的太子殿下真是和原来一模一样。”
其实赵欢早就看出来了,虽然温故嘴上和温心远抬杠,可是又似乎没有真的生气。
温心远自从人从东夷回来,整个人变了很多,而现在终于有了些从前的样子,不仅温故觉得熟悉亲切,就连赵欢也觉得这样很好。
温故看着自己儿子远去的背影,轻声感慨,“是啊,他从前就这么厉害,想着法的要气死朕。”
赵欢憋笑,请示温故,“那太子妃的人选?”
温故翻了个白眼,“关朕屁事。”
是他不想管吗?压根就是管不了好吗?
大婚的日子终于定了下来,这对盼星盼月亮的暮春殿和朝云殿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两人终于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陪在温心远的身边了。
只是在温心远的坚持下,两个人依旧是以侧妃的身份嫁给温心远。
太子妃的位置,依旧空着。
“他果然还想着那个女人。”
韩绫罗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面色阴沉,本以为能通过下毒的事情置冉和雅于死地,没想到不论是皇帝,还是温心远,都在明里暗里的护着冉和雅。
“您也不算是空算计一场,最起码,现在她不再是太子妃了。”
阿雅安慰着自己的主子,韩绫罗的脸色没有好看多少,冉和雅虽然被废黜了,可她也出现了一个新的对手。
如今想来,她对赫连昭说的那些话,也不全是在骗她。
听说为了边境安和,赫连昭已经成为太子妃的热门人选,就连一些自认耿直忠诚的大臣,都上折子进言此事。
韩绫罗的手指微微用力,竟然将面前摆在瓶子里装饰的花朵生生掐断,她幽幽的道:“我费了这么多心思,可不是给别人做嫁衣的。”
再说一个心无城府的赫连昭,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她问向身边的阿雅,“让你去打探,太子呢现在在哪?”
阿雅小心的回答道:“奴婢去问了,太子从陛下那回来,得知冉姑娘被驱逐到了冷宫,就马不停蹄的赶向冷宫……找冉姑娘去了。”
冷宫里,冉和雅明明知道温心远就在门外,却不愿意把门打开。
温心远恨不得想让手下的人把门撞开,又害怕伤了门后的冉和雅,只能在门外一直哄着。
“雅雅,这个地方这么简陋,又没有大夫照顾,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冉和雅不说话,也不开门,温心远只能通过门缝去看她,见她只是抱着双膝沉默的坐在门后。
他便也在门的这一边坐下来,两个人坐在相同的位置,中间只有一门之隔。
门外渐渐没了声音,冉和雅还以为温心远已经走了,她轻叹一口气,或许是身体还没复原的原因,眼皮沉重的厉害,最终倚着门睡了过去。
她又做了那个噩梦,梦里她又回到了皇城司的大牢,耳边时刻是一声声了让人起寒毛的惨叫,她梦到终于有人打开了她的牢门。
那些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告诉她,她谋害太子,其罪当诛,现在是奉了陛下的圣旨,来送她上路。
不过念在她曾经是太子妃的面子上,给了她一个体面,没拉出去斩头什么的,只是用长长的白绫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勒的她传不过去来。
冉和雅在梦里摸着自己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门外的温心远听到她的动静后被惊醒,透过门缝看到冉和雅被梦魇,着急的隔着一扇门哄她,“雅雅乖,没事了,只是一场梦罢了。”
冉和雅哭着从梦里惊醒,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空落落的,没有什么白绫,原来她好好的活着,原来只不过是一场噩梦。
“好些了吗?”
冉和雅循着声音,透过门缝看到了温心远,他一脸着急,却只能隔着一扇门关心她。
而门外除了温心远,还有一地霜白的月色,原来他一直陪着自己,陪了很久很久。
冉和雅终于肯开口,“你一直都在吗?”
温心远几乎要因为这句话欣喜若狂了,他对冉和雅保证道:“是,我一直都在,以后也会在,别害怕了。”
冉和雅点点头,可还是哭了。她委屈,小心的问,“你是相信我的,是吗?”
所有人都说,她蛇蝎心肠,毒害了温心远,就连皇帝也相信了。
冉和雅不怨他们,毕竟是自己认下的,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脸再面对温心远,温心远会怎么想自己,一个巴不得他死的女人,一个嫉妒别人得到了他的宠爱,转而想要毒害他的疯子?
温心远的声音很小,似乎是怕吓到她,可又是如此坚定的道,“我相信雅雅,雅雅如果要我死,何须下毒,一句话就够了。”
冉和雅心中一抽一抽的疼,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你以前很喜欢很喜欢我的,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只娶我一个人。”
可是后来他带回了其他的女人,这些女人用温心远的命威胁她离开温心远,冉和雅真的没办法了。
“你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看着这样的冉和雅,温心远的心里心疼死了,隔着一扇门,他想抱她都不行。
冉和雅更委屈了,“之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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