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見過李殘,更是聽陸恒提起過這個名字。當時陸恒直言不諱的告訴她,這個叫李殘的男人是他一生最大的對頭。
然而他忘了說,對頭也可以是朋友。所以當離離聽到
“李殘”兩個字后,立即決定隱瞞身份。她看得出李殘是個好人,然而在她心目中陸恒卻比泰山還重。
她即使失去生命也不愿讓陸恒受到一點傷害。可她不知道,李殘是為了救陸恒而來。
李殘去得遠遠了,離離忽然深吸口氣對阿蓮道:“咱們也出發吧?”
“去哪兒?”阿蓮略帶遲疑的問道。
“我方才就想問你,到底發生什么了?”離離嘆了口氣道:“一時間我也講不清楚……”她望了地平線道:“不過我很快就要見到大哥了。”有句話叫人分三六九等,神仙也一樣。
最頂級的神仙受億萬人崇拜,香火極盛,風光無限。而最低級的神仙往往名不見經傳,無人祭祀時生計都成問題。
天庭為了保證秩序的穩定,便給一些小神發工資,讓他們上班干些雜活,總好過在各處生事。
一般來說官位越小的神仙法力越小,在天庭這個實力以說話的地方往往會受些白眼。
沈明鑒便是這么個神仙,他是寧神司的通判,每天的主要工作便是運送公文和抄抄寫寫。
這位老兄生得五短身材,因為長期逢人便拜已經有些駝背,一雙眼總像蝦米似的瞇著。
這副尊容不僅是貌不驚人,甚至是有些滑稽了。他也不知自己在天庭干了多少年,只知道身邊的同事換了一波又一波。
有的自然是高升一步,然而有些則是被貶凡間,或直接殺頭。沈明鑒卻像塊石頭般牢牢占著通判這個位置,也算是相當穩定了。
今天,天雞剛在云海中叫響,沈明鑒便急匆匆的抱著一大摞文書來到府衙門口。
不巧的是,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沈明鑒嘆了口氣,只得站在最后面。
沒辦法,今天他要見司長,只能等著。這時忽有一人低著頭急匆匆走來,正與打著哈欠的沈明鑒撞到一起。
但聽砰的一聲,公文滿天飛,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沈明鑒忙作揖道:“抱歉抱歉……”
“哎呦,這不老沈嗎?今天來司里辦事?”說話的是個相貌英俊的青年人,頭戴烏沙,穿一身嶄新的青色官袍。
沈明鑒一愣:“小于?”青年哈哈大笑:“怎么樣,沒認出我吧?”原來姓于的這位本是寧神司刑房書吏,和沈明鑒是同事,兩個人合作得比較愉快。
后來這小伙子因為能說會道被上峰看中,補了個給事中的缺,官職反在沈明鑒之上。
于給事幫忙拾起文書后,便站在一旁和沈明鑒閑聊起來。
“老沈,還在南天門外放呢?什么時候回司里啊?”沈明鑒嘆了口氣:“沒日子。恐怕再干上三五百年也難挪窩。你怎么樣……”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于給事。
“你小子……是不是比以前精神了?”于給事驕傲的一拔胸脯:“這都讓你看出來了。老沈,以后再叫我小于可不合適了,你得改口叫于大人!”
“嚯?你小子還來勁是不是?不過確實也是恭喜你了!”沈明鑒笑了笑,表情多多少少有些寂寞。
于給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業務強,我敢說在查缺補漏、搜尋線索這方面,整個天庭沒人比得上你。信兄弟的話,你早晚也能高升的。”沈明鑒作了作揖:“借你吉言吧……”于給事順手拿過一張公文,隨便敲了幾眼,問道:“這都是什么?”
“咱們司里的日常支出款項。”于給事皺了皺眉:“數目這么大,天羅神挺能花錢啊。”沈明鑒趕忙
“噓”了一聲。
“謹言慎行懂嗎?這話讓他老人家聽見不得尋你的晦氣?再說最近不太平,緝捕的支出大一點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于給事哈哈一笑,剛要反駁,卻見一名高大威武的靈官沖著人群大聲問道:“于承澤何在?”于給事忙高舉起手道:“在這兒呢!”靈官一揮手:“里邊請。”于給事忙低聲對沈明鑒道:“我還有事,咱哥倆改天再聚。”沈明鑒點點頭,于給事便一溜小跑的跟著靈官過府去了。
卻說沈明鑒百無聊賴的杵在府衙門口,從日出到正午,又到日頭偏西。
待到快要散班之時忽聽有人問道:“沈明鑒何在?”老沈忙上前道:“下官在此。”值日靈官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你就是?”這一句把老沈問糊涂了,他左右張望了一眼,小心翼翼道:“應該……是吧?”靈官嗯了一聲,照例道:“里邊請。”沈明鑒是常跑寧神司的人,對這里熟得不能再熟,不用靈官帶路便來到內堂。
這是司長辦公的地方。說起來沈明鑒見過司長不少次,偶爾也能打個招呼,然而單獨會面還是第一次,這難免會讓他感到緊張。
俗話說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司長比小小的通判不知大了多少級。沈明鑒心有戚戚也是正常現象。
他在門口用一只手整理了下衣帽,深吸口氣道:“司長大人,從八品通判沈明鑒求見。”內堂里傳來個威嚴的聲音:“來。”老沈便邁步走進去。
寧神司的內堂與凡間衙門不同,乃是一座以白云堆砌的宮殿。中間七彩霞光上端坐的便是司長。
沈明鑒將公文放在地上,下拜道:“下官見過大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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