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千里之外的陶林,刘成正在琢磨着部队的下一步发展。
他清楚的知道,除了强悍的战斗力之外,部队的纪律性和服从意识更加重要。
如果做不到令行禁止,那么就算士兵的战斗力再强,都无法保证能打胜仗。
就在部队正式开始训练之后的第九天晚上,熟睡中的刘成突然被一阵骚乱声惊醒,立即套上衣服冲了出来。
站岗的士兵看到他,立即快步跑过来,大声说道:
“报告营长!二十九军的士兵和本咱们的人打起来了!”
刘成听了,心里顿时一沉。
放在现在,这种行为甚至可以被定性为哗变!
军队中打架这种事儿不足为奇,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磨合期不发生点儿冲突,那还叫年轻人?
但是这种以番号为结构的大规模冲突可不一样,性质完全变了。
刘成没有说话,立即赶到发生殴斗的营房,快步走到还纠缠在一起相互殴打的三四十名士兵近前,二话不说,抽出手枪朝天连开三枪。
正在互殴的士兵和围观吃瓜的士兵同时一愣,随即迅速安静下来。
刘成目光森然的在场中扫过,沉声喝到:
“段景河!”
“有!”
模样有些狼狈的段景河从人群中挤出来,跑到刘成面前立正敬礼:
“报告营长,属下管束不严,请营长责罚!”
刘成冷哼一声:
“责罚?责罚你大爷!马上给老子把机枪架上,敢再动一下的,立即击毙!”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都特娘的给老子闭嘴!要不然,老子现在就开枪,打死一个算一个!”刘成高声怒喝,一双虎目之中怒火宛若实质。
他的确愤怒了,而且是非常愤怒。
要是一两个人打起来,他说不定还会让人搬张椅子泡壶茶,边喝边看热闹。
但是双方合计三四十人打到一起,这叫什么?拉帮结伙?在日本人的眼皮子地下搞哗变?
这是部队,他吗的当这儿是街头帮派呢?
随着刘成一声令下,四五挺轻机枪很快便将那三四十名士兵包围,“哗啦哗啦”的拉动枪机给子弹上膛的声音让那些士兵心惊胆战。
尤其是田昊远带来的那些士兵,他们可不知道刘成会不会真的下令开枪,不过据他们听说,这个年轻的独立营营长可是向来不讲情面的。
至于独立营的士兵,更是没有人敢怀疑,这个平日里看上去总是带着几分和气的营长在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的下令开枪,结束他们的生命。
刘成是什么人?那是敢带着钱禄两个人大闹奉天和新京的人,连日本人都拿他没办法!
对于刘成来说,带兵、训练、管理、折服各种刺儿头兵,那是得心应手加手到擒来,虽然这些人当中一半儿属于二十九军,但是只要他们当中再有人敢乱来,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下令开枪!
这种事儿,他决不允许在自己的队伍当中出现第二次。
冰冷的目光在那三四十人脸上依次扫过,双方带头的随即就被刘成给挑了出来。
身体里住着一具活了一百多年的灵魂,要是连这点儿眼力都没有,那他还混个屁?直接回家哄孩子就行了。
二十九军这边带头的叫唐辉,二十一岁,个头不高,勉强刚到一米六五。
但是这小子肩宽背厚,肌肉紧实,在刚刚的殴斗当中自己就撂倒了三四个比他高了半头独立营士兵。
独立营的“领头羊”刘成一点儿都不陌生,正是不久之前来到陶林的窦六德,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已经恢复过来的窦六德身体壮实,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儿。
被刘成点出队伍,唐辉和窦六德脸上都带着一丝不忿,乍着膀子往那儿一站,依旧鼻孔朝天。
刘成关上手中那支勃朗宁手枪的保险,随手扔给站在他身后、面色惨白的段景河,缓缓向前迈出两步,面色平静的对唐辉和窦六品说道:
“能打是吧?现在老子给你俩一个机会,撂倒我,这事儿就算过去,老子既往不咎;但要是被老子撂倒,老子打断你俩的狗腿!”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刘成的声音陡然冷厉。
一旁的段景河闻言顿时抬起头,一脸担忧的看向正在活动身体的刘成。
担心刘成被撂倒?
开特么什么玩笑?那可是能凭借一己之力灭杀一个荷枪实弹的日军小分队的人,别说只有唐辉和窦六品两个人,就算是那三四十人一起上,也未见得能占到半点儿便宜!
当然,那要在刘成出手就是杀招的前提下。
只是现在段景河也有些吃不准刘成到底是要干嘛,是想教训一下这两个刺儿头兵还是真的动了怒。
如果是真动了怒,那这俩小子可是要倒霉了。
唐辉和窦六德互相看了一眼,没敢动。
刘成双腿分开一肩宽,站姿不丁不八,双手负于背后,看似十分随意。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姿势,却能够保证在第一时间做出任何反应动作,进、可攻;退,可守。
“咋?怕了?不敢动手?老子数三个数,你俩怂货要是不敢动手,老子立马让人打断你们俩的狗腿!”
相比之下,唐辉要比窦六德的顾忌多一些。
他与窦六德不同,他们毕竟是二十九军的人,万一惹恼了刘成,把他那些乡亲们都给赶出陶林,那别说别人,田昊远就饶不了他。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刘成斜着眼睛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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