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独眼龙吓的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一把拽出腰里别着的那支已经掉了漆的驳壳枪,一脸紧张的对马癞子说:
“完了!人家有机枪!大当家,快撤吧!”
“啪!”
马癞子一巴掌拍在独眼龙的脑门上,沉声骂道:
“娘的,老二,你特么怕啥?一听外面的动静就不是朝人打的,你个怂货,老子在这儿,你怕的是啥?”
说完,马癞子扭头看向三当家醉花,凝声说道:
“老三,你去,告诉崽子们,动点儿真格的,吓唬吓唬他们!但是千万别伤人!”
说起来,这个落马坡的三当家醉花可要比马癞子的名气更大。
不过不是凶名,而是“花名”。
他本来是个戏子,因为从小男声女相,又有一副好嗓子,天生就是唱旦角的料。
五年前在热河唱戏的时候,让当地的一个有着特殊癖好的地痞给盯上了,最终还是没能躲的过去。
原本醉花也认命了,干脆就把自己当成了女人。
可是没想到那个地痞对他百般折磨,日子越来越艰难,终于在一次地痞醉酒之后,又对他用上各种折磨人的花样的时候,一怒之下杀了那个小地痞,逃到了潼关。
碰巧遇上马癞子带人下山,“顺道”把他给带了回来。
如今醉花名义上是三当家,实际上就是个压寨夫人。
“呦,当家的,这能行吗?人家可是带着家伙来的。”醉花脸上现出一丝惧意,不过说话的声音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浪媚之意。
“特娘的,老子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马癞子把眼睛一瞪,吓的醉花赶紧站起身扭着腚走出了分赃厅。
那二十名架刀门的喽啰这会儿已经害怕了,没有人怀疑,要是那挺机枪朝着他们扫射,现在他们怕是都已经上了黄泉路了。
就在刘成打算拍马往里走的时候,眼角突然瞥见了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朝门口走来。
人还没到近前,声音就先到了:
“呦……刘长官好大的威风啊!不过,这儿可不是你的陶林,而是落马坡,到了这儿啊,就得守咱这儿的规矩,还请刘长官下马吧,要不然,咯咯咯……我这些兄弟怕是不能让您往里进呐!”
醉花本就是戏子出身,那身段儿、调门儿和举手投足间的女人气息已经浓的不能再浓了。
更何况,他可是正正经经的当了一年多的女人,最后那“咯咯咯”一笑的时候,还没忘了抬手捂嘴,看的那二十名喽啰集体咽了一口唾沫。
刘成还没等开口,秦璐却先说话了,声音清冷之中透着一丝寒意:
“郝连长,下马,给我拆了他们的刀门!”
背对着秦璐的郝大宝清晰的感受到了秦璐话语中的寒意,不由的背心一阵发凉。
这可是未来的教官,郝大宝还真没有勇气拒不执行。
虽然,秦璐并不能算是他的上级。
郝大宝拿眼睛瞟了刘成一眼,意思是询问他要不要执行秦璐的命令。
孰不知,他的连长此时正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被秦大小姐充满警告意味的目光盯着,刘大营长表示实在是压力山大。
得到刘成肯定的暮光之后,郝大宝伸手把那挺捷克式机枪挂回马鞍,翻身跳下马。
双脚落地的同时发力,鞋底掀起一阵尘土,身体如同炮弹一般朝那些喽啰冲了过去。
马癞子手下的这二十个喽啰年纪还都不算太大,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四岁,最小的只有十七,那些年龄大的,都被他给撵下山了。
这几年年景不好,弄到的粮食越来越少,年纪大的体力不行,干活儿干不了多少,吃饭却一个顶俩,马癞子不得不被迫“裁员”,撵走了七八个年纪稍大的。
当然,这其中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就是年纪大的心眼儿多,不好掌控。
本来绺子就小,万一再被人给挖了墙角,那他马癞子可就没活路了。
虽然平时这些小喽啰也要操练,但是与郝大宝相比,他们实在是连个小渣渣都算不上。
况且之前马癞子还下了严令,不许伤人。
这样一来,手中的大刀反倒成了掣肘,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被郝大宝全都给撂倒在地,能起来的也不敢起来了。
因为他们全都看到了,那个穿着笔挺军服的女人已经把那挺机枪给抄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谁敢动?开特么什么玩笑!
醉花“大惊失色”,扭头就想往回跑。
“你再敢跑一步,我让你脑袋开花!”秦璐清冷的声音响起,醉花顿时像是被孙猴子施了定身法,定在了原地。
刘成双腿一夹马腹,那匹战马立即驮着他朝院子里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道:
“特么白痴,惹谁不好,非惹她!当着一个女人的面,你特么发的哪门子骚呢?!”
郝大宝十分“机灵”的快步走到醉花身边,想要把他“拎”到秦璐面前。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看总是可以的吧?
不过,看看总是可以的吧?
不得不说,醉花穿着衣服的时候,基本上看不出来他跟女人有任何区别。
除了……喉结。
郝大宝走过去之后,目光本能的在醉花脸上扫了一圈儿,还没等生出一丝欣赏美女的愉悦,就看到了醉花脖子上那个并不算明显的喉结。
“卧……”
那两个男人用来表示惊讶的标准字眼只出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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