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好像被说中了心事,脸红到了耳根:“你……噗。”随后道士摇了摇头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本道不和你这小屁孩一般见识,刚刚本道所说之事你可考虑好了?”
说起来苏临寒天生慧眼不过是长了第三只眼,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罢了。
苏临寒自然明白道士所说之事当然指苏临寒拜如他门下的事了,“不瞒老道你说,我苏临寒寒窗苦读十余年载,一心只想报效国家,对修仙练道之事毫无兴趣。”
道士重重叹了口气,复杂地看了看眼前的苏临寒,郑重其事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道符:“真是可惜了一个好苗子,就是无心修道反而要走上仕途,小子从你右手边直走便能出这森林,还有这张道符你带在身上,总有需要的时候。记得撕碎它,就会有人来帮你了。”
道士前面那玩世不恭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现有的只是语重心长。
苏临寒向道士点了点头,表了感谢,转身就要离开,刚迈开步子,就听到道士拿着剑大喊:“小子,咱们有缘再见。”
随着声音的消散,道士不一会就飞远了。
苏临寒猛地惊,原地蹦跳了一下心中咒骂道:“卧槽,这货会飞竟然不带我走!”
道士离开后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天上的星辰随意的闪着,月亮也不像平日里苏临寒所见得那般圆了,一轮弯弯的月亮,扬着清辉的月光照耀在这片大地之上。
苏临寒知道先前遇到的道士是一个会高来高去的高人,对他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自然也顺着右手边直走。
苏临寒看着眼前灯火忽隐忽灭的寺庙,考虑了一会,上前叩了叩寺庙的门,问道:“有人在吗?小生上京赶考路过此地,可否借宿一宿?人家可以放心,小生天亮就走,这夜晚实在太过于危险,小生有点害怕。”
片刻后,苏临寒见无人来应门,遍推门而入。
没办法,
苏临寒听见了狼叫声,
不赶紧进去,明天怕是要化作一具白骨。
寺庙内一老妇靠着火堆旁取暖,身边空无一人,唯独只有一具栩栩如生的傀儡,傀儡身着红色裘衣,睫挂朱泪,惹人生怜。
苏临寒见状,心中估摸着猜出老妇八成是个过气的傀儡师,流落到此,在此相遇也算是缘分,他掏出行李中随身的干粮分与老妇,为屋中的火堆添了些柴,便盘坐下来与老妇闲聊。
“老人家。。。您、。。。。”苏临寒正想开口,老妇伸出了一根手指,示意苏临寒先别说话。
随后老妇轻抚怀中的傀儡自叙曰:“在我年少时没有什么爱好,别人家像我同龄的女儿家早已嫁为人妇,而我偏偏唯独钟爱牵丝之戏。尤其喜欢观看傀儡进退于三尺红台之间。随后我为了不想成婚,连夜从那个家逃离出来,毕竟一人漂泊在外,没有一点技能怎么活下去。所以便拜师偷习此技,终以此为业。”
“我时常负筐行于山间,到各地的村庄演此牵丝戏,以众人的掌声如称赞为乐。就算是风雪交加之时,亦是如此。”说到这里,老妇竟掩面啜泣,语声幽咽“当我拿到三品傀儡师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真的累了。”
苏临寒见转急忙上前安慰老妇,而不料老妇却哭得更凶了,像个孩童一样,哪里有一点儿以老为尊的模样。
老妇哭了许久,随后抱起了怀中的傀儡引线,放置在红锦之上,含泪笑道:“这是我此生的最后一场表演,就当做是送给你陪我聊天的礼物吧。少年郎,好好听,听完你就走吧。”
老妇的声音婉转而清亮,与她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显得极其不符。
苏临寒摇头轻叹随后叹息道:“想不到稀于世间的牵丝戏到头来只余我一个观众,此乃痛哉。”
但是老妇并没有将传导牵丝戏的法门给苏临寒,苏临寒自然也是强求不得。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既然得不到就将它毁灭。。。我呸,那就好好儿听。
“百年摇曳命门空,三尺红台情梦中。
度曲一叠道径往,丝线两牵叹匆匆。
落魄几时言不尽,痴魂谁解意难终。
徒将傀儡付薪火,烛泪自流向北风。”
“我昭阳牵戏一生,鲜交亲友。伴我者,此傀儡而已。奈何不为世人所解,皆云我有恋物之癖,俱怪老妇。终漂泊命尽,流离至此。”老妇起身立起,手执傀儡而怒嗔曰:“我此生惨落皆因你而起,穷困潦倒,含泪而终者,皆拜你所赐!就连依着相互取暖都做不到,留其何用!”遂披傀儡,于薪火之中,燃也。
原来,
老妇是因为这个而被世人孤立的么,
苏临寒突然明白老妇心中的孤独,虽然自己和老妇聊天,但是多年的孤独却不是一时的温暖能够弥补回来的、
霎时间,苏临寒恍惚之中看见火光里的木偶活过来了一般,含泪向老妇作揖告别,木偶的举止与常人无异:“昭阳,愿我们来生再会,还做一个闻名天下闻名于世间的傀儡师。”
苏临寒愕然,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少顷,老妇恍然大悟,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对着薪火里的红衣木偶说道:“孤已,暖已。”苏临寒正想上前安慰,不料却被老妇反手推出门外,对其叹曰:“老妇此生再无怨矣。少年郎,天已经亮了,速速离开吧,去回到原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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