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过后,长安城的空气也是变得新鲜了许多,一口气息入鼻,隐隐还散发着些许清香。花美人美,又要到了这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季节。
所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刚来长安就撞上了一场大雨,或许也有些许接风洗尘的意境,加上连夜里雨中破境,说不准还真的有个好兆头。
凌江和雅儿走出客栈,如今虽然还是早晨,但街上已经有不少行人出来走动。出门之前,两人已经向店小二大厅了下国子监和长安镖局的位置。虽然店小二已经说的很详细了,但是因为毕竟对长安人生地不熟,加上长安城也实在是忒大了点,所以两人转了两圈,本是向着国子监走去,反而越走越远了。
好在多问了几个路人,辗转了好几次,总算是寻到了正确的路线。
如今天色已经放晴,可路上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却吸引了凌江的注意。这人将斗笠压得很低,根本人群中难以看清脸长什么样。
凌江也只是无意间瞥了一眼,并没有太过关注。
可是当那人行到自己身边时,一股森冷的杀意悄然溢出,凌江大惊,下意识将雅儿推了一把。谁想这么一推,恰好将雅儿推到了一个挑着扁担的小贩,篮子里的蔬果顿时散落一地。
“你走路没长眼睛吗?”那商贩转过身来张口冲着大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雅儿也不知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顶嘴,连忙点头赔罪。
“说句对不起就完事了?你看我这果怎么陪?”商贩怒气汹汹的吼道。
雅儿四下望去,滚落在附近的果子,好些已经被不知情的路人给踩烂。即便没被踩,从扁担上滚落也是磕坏了不少,至少卖相便已经差了许多。
凌江当时注意一直放在那斗笠男子身上,压根就没注意到这边有人。可当他推了雅儿一把之后,发现斗笠男子却是无动于衷的与自己擦肩而过,不由得皱了眉头。
当他一回神,人群中早已经看不见有谁还带着斗笠。
“你这果子多少钱,我赔给你。”雅儿低声道。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可知道这果子是送给谁吃的吗?”那商贩越说越恼火,扬起手便要朝着雅儿的脸庞扇去。
凌江见状,正想上前阻拦,只见一只大手捏住了那商贩的手腕。
瞧见自己动手被拦下,小贩更是怒气冲天,抬头刚要开骂,立马变止住了。
“晏……晏公子?”小贩支支吾吾地看着眼前这位青袍男子,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见这青衣男子身后,还跟着数位随从,看其架势,必然不是普通身份。
雅儿吓蒙了,当她发现自己平安无事时,抬头一看,才发现这拦下了小贩居然不是自家公子,不由得瞪着大眼睛一脸疑惑。
“你方才说,这果子是送给谁吃的?”青衣男子问。
“回晏公子,这是……张府张大人办家宴定的果子,要求小人必须在今日午时前送达,如今果子坏了,再回去摘哪里赶得及。”商贩低声道。
“原来是张大人的家宴。”青衣男子点了点头,转身向着自己随从说道,“你去一趟张府,跟他说果子晚点会到,不要催促。”
“喏。”那随从点头,快步消失在人群中。
青衣男子接着转过来,看着噤若寒蝉的商贩笑道:“这下你可以放心回去摘果子了吧?”
他说着,手里还塞进了一枚银锭,至于有多少份量,虽然看不着,但从商贩的表情来看,也是可以猜出个数来。
商贩连连点头哈腰,挑起扁担转身离去。
“多谢这位大人出手相助。”商贩离去后,雅儿连忙轻声道谢,凌江也在一旁跟着作揖。
这青衣男子笑了笑说道:“这位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晏思明,不知二位是否有空去我家里坐坐?”
雅儿一听,没敢回应,而是回头瞥了一眼凌江。
凌江摇了摇头,“多谢晏公子好意,只是我们还有事情要办,请谅解。”
晏思明看出了凌江和雅儿只见的关系,不由得点头道:“无妨,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凌江,这位是我的侍女雅儿。”凌江回道。
“凌江,雅儿?好名字。”晏思明微微点头,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扫过雅儿精致的小脸,“凌江兄慢走。”
望着凌江二人消失在人群中,晏思明侧身朝着一位随从道:“去查查这两个人的来历,如果没什么靠山,把那个叫雅儿的女子给我弄来。”
“喏。”随从点头,一路尾随而上。
晏思明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虽然只是别人家的侍女,但这气质,却不同于长安众多女子,可谓罕见。
“公子,方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被推了一下,吓死雅儿了。”雅儿回想起方才那小商贩那勃然大怒的样子,仍旧心有余悸。
凌江无奈地笑了笑,闹出这一场乌龙,的确是他的责任。正要随口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下意识瞥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一角上,居然缺了个口子。
“怎么会这样!”凌江惊讶道。
雅儿紧跟着探头而望,瞧见凌江张开那缺口的衣角,也好奇地问道,“奇怪,昨夜我给公子收拾衣裳时这还是好好的呢?”
“难道是他?”凌江回想起来,顿时惊出一场冷汗。
这是对他的警告!
能够悄无声息的削掉衣角,自然有能耐当场取他性命。这般说来,这个人的修为若是练武的话,绝对在武道三重山之上,甚至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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