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的话让静柔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此刻她真是不知道该做何感想,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一种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莫名感受充斥了她的大脑,而她却一时之间根本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馨馨见妈妈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她立刻就十分紧张地问主治医生说:“医生,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我爸爸的病吗?”
主治医师抬了抬自己的眼睛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癌细胞还没有扩散之前,把膀胱全部切除,然后在腰部安装一个代替膀胱的袋子。如果不切除膀胱的话,也有其他的治疗方法,不过最终要怎么治疗还得看化验的结果,当然也要请家属跟病人商量一下才能决定。”
馨馨认真地听完之后,立刻就又跟已经缓过神来,正极度认真地听着医生讲话的静柔解释了一下,然后母女四人就谢过医生走出了这间相谈室。一出门就看见两个护士推着躺在病床上的山口,正从手术室里出来准备去病房,于是母女四人赶紧跟了过去,大家一起乘坐电梯来到了山口的病房。
山口一路上都笑呵呵地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等护士嘱咐完了静柔要注意的事项离开之后,静柔这才赶紧担心地问他说:“怎么样,手术还顺利吗,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山口摇了摇头笑着回答说:“我没事儿,你不用这么担心,麻药的药劲儿还没过呢,我现在两脚连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然后收起了笑脸,山口又目不转睛地盯着静柔问:“医生都跟你说什么了,我的病到底如何,是不是做完手术就没事儿了啊?”
静柔的心忍不住一紧,不过为了不让山口瞎想,她立刻就很自然地笑着回答说:“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儿,具体的结果还得等化验结果出来了才能知道,大概得一个星期的时间。到时候医生会叫你再来医院详细解释的,你刚做完手术能睡就睡一会儿吧,别胡思乱想啦!”
山口点了点头,然后就对身边的嘉悦说:“嘉悦啊,你快捏捏爸爸的脚,让爸爸试试有没有知觉!”
嘉悦立刻就跑到床角,掀开被子捏了捏山口的脚,然后一边捏还一边问山口说:“爸爸,呵呵,怎么样,有感觉吗?”
山口摇了摇头表示没感觉,嘉怡见状立刻也跑到了床角,她一脸坏笑地用一根手指挠了挠山口的脚心,还故意搞怪地问:“哈哈,爸爸,这样您也没感觉吗?不会吧,哈哈!”
看着两个可爱的女儿,山口的脸上瞬间就挂满了宠溺的笑容,只不过他还是连一点儿知觉都没有。馨馨见状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然后她就让两个妹妹别再戏弄爸爸了,只有静柔一个人虽然也面带笑容,可是她的心里却连一点儿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母女四人又陪着山口等了一阵子,随着麻药劲儿渐渐地消失,山口也终于感觉自己的脚恢复正常了,于是见天色已晚,他就催促着让馨馨赶紧带着大家离开。静柔虽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但是日本的医院根本就不用家属陪床,一天24小时都有护士照顾,一日三餐也都是定时定量的由专人负责送到病房。山口上次住院,再加上静柔自己也住过院,所以她心里还是有数的,而且说实在的静柔还真没有在住院的地方,看都有什么家属象自己这样陪着不愿意走的。所以再三叮嘱了山口要多吃多睡之后,静柔这才带着三个女儿离开了医院,终于结束了这又累又痛苦的一天回到了家。
因为两个小女儿还在放暑假,也赶上馨馨周末休息,所以在接下来的两天,都是馨馨在这静柔和妹妹们,每天来往于医院和家里。等馨馨上班之后,静柔也记住了到医院去的路线,于是她就开着自己的车,载着两个小女儿每天到医院陪伴着山口。早上早早的去医院,中午她们娘仨儿就在医院地下一层的便利店买食物吃,晚上在天黑之前再赶回家里,直到山口终于出院回家。
化验的结果也在山口出院的时候出来了,医生告诉夫妻俩并没有查出什么癌细胞,让山口回家之后看看恢复的情况,然后再到医院复查。静柔开心坏了,这才跟山口说了那天手术之后医生说的那些话,山口也很开心,说医生根本就是大惊小怪危言耸听罢了。
可是夫妻俩如此这般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山口出院回家之后虽然精神抖擞的工作生活两不误,可是小便时候的违和感连一丁点儿都没有变。而且当山口再次到医院复查的时候,他再一次被医生告知说,让他在两个月以后还得再做一次手术,必须得重新取出异物化验检查才行。山口是由静柔陪着去医院做的复查,所以这样的结论让夫妻俩都倍感失望,不过医生跟他们解释说,是因为上次没有全部切除异物,所以这次要取没有切除的那部分做化验。
毕竟做一次手术就要遭一次罪,当着主治医生的面夫妻俩都没有说什么,可是一离开医院山口就跟静柔白抱怨说:“这个医生是不是太年轻了啊,为什么不一次性都切除,非要让我再做一次手术呢?唉,其实手术倒是没什么,可是这男人插导尿管的罪简直就不是人该遭的罪,一想那个疼劲儿我现在都觉得疼啊!”
静柔有些无语,一是因为自己不是男人,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那种疼的感觉到底如何,二是因为她又想起了上次手术之后医生说的话,而且这手术的次数也太频了,所以她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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