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嘛,无非就是那些读书人赚声名的地方,抛出一些好几年来自己写的最好的诗,以极具词藻颇有意境引众人品鉴,博得满堂彩之后,便可以在声名大起之后去拜见一些高官,获得赞赏或者支持以后,再得到一些举荐,入朝为官就显得轻松了许多。
这倒是无可厚非的,因为虽然各国实行的都是三省六部制,然后也是科举取仕,但名额总是有限的,加上很多有关系的高官子弟明里暗里的都会弄个名次潜规则上去,所以能考科举上去的平民总是不怎么多的,能用名声换取机会,一来可以满足虚荣心,二来能够仕业长青,何乐不为呢?
在诗会上,也有很多大户人家的富贵子弟去凑热闹,其中不乏名门小姐大家闺秀,所以有一点才华的都会去碰个运气,哪怕养养眼也是不错的,什么青楼也会介入其中,那些京城里的青楼都会联合在一起,举行些挑选花魁的活动,增加曝光度,然后有钱人便会因此豪掷千金。
什么盛事举办的太多都会失去关注度,所以这个诗会是一年一度的,大夏国的文风较大齐国兴盛一些,否则燕归在那大齐国都也不会从未碰上过这样的热闹事,京城各地都传开了,闲言碎语落入燕归耳中,这便是他获取信息的最好途径。
苍蝇总是不叮无缝的蛋,有时候谣言也会有一点可取之处,虽然不可能尽信,但从中抓取一些真实信息,大概是不难的,比方说燕归就了解到,诗会的幕后推动人……是当今的皇帝陛下,也就是燕归的皇爷爷。
根据推测,大夏皇帝今年有五十六岁,他十六岁登基在位近四十年,而诗会也是在三十九年前兴起,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巧合,往常诗会上出现的有真才实学的人才,很多都被皇帝召见,然后升官发财。
关于诗会,即使闹得轰轰烈烈,其中不乏有什么惊天动地感人的爱情故事,还会引发什么骚乱,但官府是依旧没有管过,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诗会分明是被默许的,额能默许这个存在的,只有皇帝,也就是说,皇帝是诗会背后推动人这一真相,已然成为不是秘密的秘密。
父亲去皇宫去了一整天也不见回来,燕归只当他是因为父子相聚太过激动,然后便留了下来,也就是说,父亲的计划是有戏的。
独守空房,一通胡思乱想后,窗外飘过一抹影子,再望向天际,夜色如水,燕归知道,又到了一天一次的讲故事时间。
轻扣屋门,稍稍等了片刻,师姐便推开了门,她一身轻薄的素衫,既不施脂,也不敷粉,发髻高耸如云,长眉弯曲细长,红唇鲜润,牙齿洁白,一双善于顾盼的闪亮的眼睛,两个面颧下藏着甜甜的酒窝。
对于燕归的到来她习以为常,退让几便将他请了进来。
倒上一杯茶,叶秋递了过去,“府上太冷清了,该是买上几个下人热闹一下,有了下人忙活,你便不用把时间浪费在家务上,更不必亲自下厨。”
重点是在后面一句话吧?自己做的菜有那么难吃么?明明是色香味俱全的好不好?燕归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师姐,如果我做的菜不合你胃口,咱也可以顿顿去酒楼吃。”
叶秋知道他这是想歪了,她分明从来没有管过菜什么味道,甚至胡今天吃了什么菜她都忘记了,她直视燕归,黑色的瞳眸墨染的纯粹,似不染人间烟火杂尘般,而心思全写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了,“太讲究也是一种麻烦,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么讲究的人,若是买下人的钱不够可以找我,我有。”
开玩笑,自己像缺钱的人么?燕归摇头道:“我是长公主的儿子,打我出生起就没尝过缺钱是什么滋味,不过咱们其实也不必买下人,因为你也知道,我父亲今日进宫见陛下去了,他会得到他想要的,所以更大的府邸,更多的下人,咱们明天一早就可以拥有。”
叶秋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也不问原因,慢悠悠地起身,然后卧在塌上,将粉粉的玉足藏入被中,纤手放于被上,洁白的小脸望向燕归道:“那好,我不关心这些了,你继续讲你的故事。”
燕归笑了笑,搬了个椅子靠近她坐下,开口讲着故事,一直讲啊讲,直到她慢慢睡下。
她斜斜靠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燕归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她睡的是那么柔美,她的身体构成的曲线简直让人心旷神怡,顿时兴奋无比,一股股暖流涌进体内,她的脸庞是那么水润,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她的脸型是那么均匀,尖而不利,利而不尖,她的眼睛尤其的迷人,洋溢出了公主般的气质。
燕归就这么看着,看了许久,想着这么看一辈子也是可以,但此刻叶秋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你不睡的么?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怎么,我眼上有花?时候也不早了,或许你该去瞧瞧你父亲回来了没有。”
燕归点头,逃也似的推开门跑了,引得叶秋抿嘴直笑。
父亲果真已经回来了,正在厅堂里数奋笔疾书,燕归走近,奇怪道:“父亲是在写什么?还有,这次进宫面圣有什么收获么?陛下是怎么评价活字印刷术的?然后父亲你又有没有谋得一官半职?”
燕子初抬头,笑
喜欢天下枭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