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让人听着微觉蛋痛,吴宁臆想出的仙女开始崩塌。他仍存一丝侥幸,名字,代号而已,说不定是个顽皮的小姐姐。
吱呀,门打开,凝神看去,没人?
“你、你又来干啥?我最近可老实得很。”瓮声瓮气的男子声音从吴宁脚边传来。
循声低下头,只见脚边站着个鸡窝头的矮子,目测身高还比不上陈艾程。
至此,幻想彻底破灭。
……
三人跟着矮子来到客厅坐下,吴宁终于能看清他的相貌。
目测身高1米4左右,左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皮肤黝黑,娃娃脸,如果没有下巴上那圈络腮胡,说他是小孩子也不为过,虽然声音成熟了点。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很久没打理过,肤色虽黑却光滑又细腻,吹弹可破,单从质感上,怕是很多女孩子都自愧不如。
牛轲廉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念叨什么,想来不是什么好话,从表情上能判断出来。看来吴久一行被他归在了恶客的行列。
“打听点事。”吴久不紧不慢地说。
牛轲廉动作停顿了下,随后也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十年。”
“一个月。”
“一……”漫不经心装不下去了,牛轲廉弹跳起来,吹胡子瞪眼:“一个月你也好意思说?五年,再少免谈。”
“呵。”吴久轻笑,语气轻柔:“别五年那么麻烦了,就现在吧。”
“咕嘟。”
吴宁清楚看到牛轲廉喉头滚动,咽了口口水,目露胆怯。
“一年,就一年。”
从开始的有恃无恐到现在的哀求,时间只过去不到一分钟。
“成交。”
两人的话分开听吴宁能听懂,连起来就一头雾水了,只知道他们貌似达成了某种交易。
“打听什么?”
得到了一年的承诺,牛轲廉心情转好,表情灵动起来,下巴的络腮胡跟着一翘一翘的,看上去很喜感。
“一棵树,六年前种在文安路102号的院子里,查查现在在哪儿。”
吴宁瞠目结舌。
让眼前这怪人找一棵六年前的树,老板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点?
谁知。
“没问题,最晚明天给你答复。”牛轲廉拍着胸口打包票。
直到离开院落,吴宁依然云里雾里,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好闻。”陈艾程轻轻地说。
“什么?”吴宁低头问他。
陈艾程的眼睛没有焦距,表情却很温柔:“刚刚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吴宁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那不知多久没洗过的头,满脸胡子,穿着看不出原始颜色的衣服,这样的人居然很好闻?
跟你旁边的那个人一样好闻,陈艾程在心里说。
不知为何,明知帮助自己的这两人都是好人,他却只敢靠近牵他这个,直觉告诉他另外那人很危险,虽然,他的味道也很好闻。
吴久瞥陈艾程一眼,五感虽有缺失,余下四感却远超普通人,若是没瞎倒是个好苗子。
“回店里吧,饿了。”
牛轲廉这边没有确切消息前,也没可做的了。
……
或许是知道即将找到心心念念的那棵树,陈艾程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羞涩腼腆,却无比纯真。
在他的影响下,吴宁的心情也雀跃起来,决定大展身手做一桌好菜。
主打糖醋鲤鱼,老板一定喜欢。
陈艾程拽着吴宁衣角跟前跟后,他眼睛看不见听觉却很发达,灵活避开吴宁的动作,基本上没让他感觉到不便。
“滋啦——”
裹着淀粉的鲤鱼滑入温油中,不一会儿泛起诱人的金黄色,空气中弥漫出香气。
吴久人在桌前,心思却早就飘进了厨房里,时不时舔几下嘴唇,莫名的萌感。
但不管怎样,吐槽决不能停。
“鱼缸里的鱼怎么还不买?空荡荡地多难看。”
吴宁默默翻了个白眼,我来之前里面不也只有两条鱼,早干什么去了。
“下午就去买。”嘴巴有自己的想法。
就在吴久的耐心即将耗尽前,饭做好了。
糖醋鲤鱼,香菇菜心,手撕风干鸡,再加上一锅解暑的绿豆粥,这下不止吴久,陈艾程也开始吸口水。
给大家盛好粥,吴宁满意地坐下来:“开饭。”
吴久刚兴致勃勃的举起筷子——
“笃笃笃。”
敲门声起。
他的俊脸当即黑了一半。
吴宁无奈地放下碗,准备起身。
“不准去,吃饭。”吴久赌气的样子像极了三岁孩子。
“笃笃笃笃笃。”
像是特意跟他作对,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急切许多。
不给老板继续任性的机会,吴宁赶紧过去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会让吴久脸更黑的人,方浩然。
“方警官?”
吴宁半是疑惑半是头大,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跟警局的人打交道。
方浩然今天没穿警服,穿的便衣,但他方正的脸上自带警察字幕,或者还有注释:你遇上麻烦了。
他往旁边让了让,让出身后站着的两个人,一男一女。
“这是陈艾程的父母,他们报警说儿子失踪,我们查过监控,发现你们曾带着陈艾程出现在文安公园。”
吴宁错愕地扭头。
陈艾程的父母?他妈妈不是离开r城远走他乡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艾程耳朵尖,方浩然的话刚说完,他立刻一脸抗拒地爬下木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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