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找到程郁尸体了吗?”
吴久脸上露出不明意味的笑,眼神却是冷的:“不但找到了尸体,还找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吴宁好奇心起。
吴久随意地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扔在桌上。
吴宁拿起来端详。
是个佛像,仪态端庄,面容慈祥,身着佛衣,一手托钵,一手结印,盘膝坐在莲花宝座上。
吴宁哆嗦了下,想起消失在鱼缸里的罗刹像,突然觉得佛像变得有点烫手。
“这是?”
“药师琉璃光王佛,简称药师佛,可治病延寿。”吴久恢复慵懒的姿态。
听起来像是个好的?吴宁定下心来。
“在程郁尸体旁发现的,这尊药师佛像被加持过,能聚灵能开智,对修行者很有用,眼熟的手笔……”
吴久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这个佛像跟郑欣家发现的罗刹像绝对出自同一个人。
“除了尸体跟佛像,没发现树的任何痕迹,就连根须都没有,所以我猜那树已成妖。”
吴宁好奇地摆弄佛像:“原来如此,杨树能变成妖怪,是被药师佛像影响的?”
虽然他对灵异事件接触不多,但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一棵树只生长六七年就能变成妖怪,这不科学。
“对,不光杨树妖,还有那只魇魔,能进化到现在这样都是‘多亏’了它。”
吴久从吴宁手中拿过药师佛像,轻抬胳膊,又是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扑通。
咕嘟。
佛像消失在鱼缸里。
吴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熟悉的一幕,连槽都无从吐起。
“老板,这鱼缸又是什么来头?”
吃鱼就算了,不知是石头还是玉的雕像也吃?老板身边的东西胃口都这么好吗?
“该你知道的事我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事情你别问。”
吴久懒洋洋道。
“……行吧。”吴宁咽下自己的卑微,不说拉倒,我自己查!
经此一事,他觉得自己重新燃起斗志,这种强烈的斗志只有考试时偷看隔壁学霸的考卷时拥有过。
“对了,等你后背伤好点,记得把门口的小摩托给人还回去。”
吴宁:???
“哪儿来的摩托?寄放在咱们店里的吗?”
吴久冷笑:“那可是你的恩人,要是没那摩托,等我到那儿你已经凉透了。”
啥?吴宁傻眼。
昏迷前他明明看到老板脚踏祥云而来,难道是幻觉?
重新回忆一遍当时的场景,老板满面怒色,手举黑色巨剑,骑着一辆电动小摩托……
吴宁觉得脸发热,有点羞耻是怎么回事。
“您不是能直接画个圈……”
吴久不客气地敲了他脑门一记,看他呲起牙才满意道:“没有定位怎么传送,当我是卫星吗?”
吴宁抬手要揉脑袋,又牵动后背的伤口,牙呲地更厉害,一时间手忙脚乱。
“久爷,劳烦开门,我来收债啦。”
门外突然响起说话声。
“稀奇,居然敢主动找上门。”吴久听出来人,大感意外。
随手一挥,店门大开,门口站着探头探脑的小矮子牛轲廉。
“嘿嘿。”牛轲廉讪笑地走进来。
“昨夜遇到大敌,我见情况不妙就跑去搬救兵,还是久爷法力通天,吹口气就把小小魇魔给灭了,厉害厉害。”
吴宁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这位牛轲廉再一次刷新了他对无耻和谄媚两个词的认知。
“你来干吗?”
吴久早知他秉性,不咸不淡地问。
“嘿嘿。”牛轲廉搓搓手,眼珠里冒着精光,
“贵人多忘事,吴小哥在我那儿买了个消息,费用还没结呢,劳烦您二位跑腿那不应该,这不,我就自己过来了。”
吴久的眉头皱起来。
吴宁连连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昨天事发突然,请问牛老板,我需要支付您什么费用?”
听到这话,吴久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看。
牛轲廉小心翼翼看看吴久的脸色,在贪婪与恐惧之间挣扎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他伸出一根手指,厚着脸皮道:“您是久爷的人,多了不敢要您,只取一魂即可。”
“呵,”吴久冷笑,“一魂?谁给你的胆子?”
牛轲廉心肝颤了颤,但还是鼓起勇气:
“久、久爷,这就是您不对了,买卖买卖,你情我愿,这是规矩,哪儿能随意破坏呢?约可是立了的。”
“你跟他立约了?”吴久狠狠瞪吴宁一眼。
立约?吴宁一脸茫然,什么是立约?
牛轲廉扯着嗓子嚷嚷:“吴小哥,你可是亲口说的我要什么都可以,不就是取一魂么,有久爷在你又死不了,难不成想赖账?”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吴宁的心直抽抽,一魂是什么意思,没了魂他岂不是成了植物人?
“不行!”
吴久脸一黑,他去挖了个尸的功夫,这小子到底闯出多少祸?居然敢任由对方提要求。
牛轲廉一听这话不干了:“我知道您厉害,但这规矩不是您定的,您就算杀了我,还会有马轲廉,朱轲廉过来接手,报酬照样得付!”
吴久的脸黑如锅底,黑眸开始变色,鱼缸里的水剧烈地动荡起来。
吴宁一阵心虚,当时救人心切没考虑那么多,看来还是给老板添麻烦了。
事到如今他哪儿能猜不出,眼前的牛轲廉恐怕也不是普通人,他的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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