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满肚子的问题想问,但老板显然还没问完话,他只能硬憋着。
“老秃驴还没回消息?他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吴久一张嘴就给同南法师奠定了新法号。
雨晴瘪瘪嘴:“爷爷师傅不太会用手机,他第一次出门走了六年,第二次出门是四年前,去年回来过一次,以此类推,快的话,估计明年就回来了。”
明、明年?
你们师徒都是以年为单位计算日子吗!
吴久额上青筋暴起,额头隐隐作痛,难道他要扣留这小丫头片子整整一年?
“不对啊,你撒谎。”吴宁终于憋不住,插嘴问,“你们店不是前阵子才搬过来吗,如果你师傅没在,难道是你自己搬的?”
看她小胳膊小腿弱不经风的,难不成其实是个怪力萝莉?
雨晴冲他无辜地眨眨眼:“不是有搬家公司吗?”
这对人妖,脑子是不是不太好,还没她聪明。
吴宁:……
他是怎么了?智慧都去哪儿了?不说智慧,这应该属于常识吧。
“搬家也是你自己决定的?”吴久冷冷道。
雨晴不好意思地揪着手指头,小声说:“经营不善,债主天天上门讨债,爷爷师傅不在,我只能跑路啦。”
她很快抬起头,露出骄傲的神色,“但这里就不一样了,生意特别红火,才搬来几个月,就接了好几单生意。”
吴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捡回来的,似乎是个麻烦,大麻烦。
“你们放心,爷爷师傅肯定会来。”
看到吴久想吃人的表情,雨晴缩了缩,鼓起勇气道,“就算爷爷师傅不救我,也一定会来,因为你们把他的宝贝拿走了。”
宝贝?那些雕像?
吴久眼神转冷,不怕你来,正怕你不来,和尚什么的,最讨厌了。
“那些雕像是做什么用的?”
雨晴忽然顿住,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
“说实话!”吴久目露威胁。
“卖……钱的。”雨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呜呜呜,爷爷师傅到底在哪儿,这只大妖怪好可怕。
那些黑色诡异佛像都是同南法师亲手所雕,之后诵经加持,勉强称得上法器。
从雨晴嘴里得知,同南法师时常不在店里,但每次回来都会带走几件,说是要卖给有缘人。
吴宁皱眉,卖给有缘人,勉强可以理解为二十年前的郑欣是其中一个。
可陈艾程家里的呢,又是谁买的?
可惜他们掳回来的是只傻白……没有甜,反而有点毒。这傻白毒知道的信息太少,一切还得等他爷爷师傅回来才有结论。
只不过。
吴宁下意识瞥老板一眼。
“你瞅啥?”吴久冷冰冰地问。
吴宁把冲到嘴边的瞅你咋滴硬咽下去,谨慎地说:“老板,您的衰弱期长吗?周期是多少?”
要是一个月一回,可得提前算好日子,避开那位同南法师才行。
后面这段他没敢说,求生欲堵住了他的嘴。
吴久脸色变得更难看,牙根痒痒,他才想起来,这小子也看到他的本体了!
“大妖的衰弱期每年只有一次,多半在换季时,如果是会冬眠的生物,则会衰弱一季。”
雨晴不甘寂寞,小声在旁边科普。
唰唰——
吴久瞥过去两把眼刀子。
雨晴缩缩脖子,嘴里小声念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老秃驴回来前,你哪儿都别想去,留在店里打杂赎罪,”吴久开了金口,“等我收拾了那秃驴,再来决定你的生死。”
语气阴森可怖,顺便还亮了亮整齐美观的一口白牙。
嘎?
吴宁呆住,她留在店里打杂,那我呢?
还有……
“老板,咱这就这么大点地方,她住那儿啊?”
“员工宿舍。”
丢下一句话,吴久满腔怒气地噔噔噔上楼,补觉。
今天算是丢尽了狐狸脸,不开熏。
目送老板离去的吴宁傻了眼,雨晴虽然年纪不大,还是个预备尼姑,可仍是个女孩子啊。
“员工宿舍在哪儿?”
明白自己无法离开,雨晴倒也心大,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瞅啊瞅,没看到能住人的地方。
“在……”
网吧包间……原谅吴宁张不开嘴。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周瑶的嗓子,是你干的吧?”
正事要紧,老板太愤怒,显然已经将委托抛到了脑后。
周瑶?
雨晴的大眼睛又开始骨碌乱转。
“往她酒水里倒酸蚀剂的人,是你吧。”矮小,秀气,很符合她的外观。
至于光头……带个假发或者帽子,很容易遮掩。
“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你小小年纪心肠怎么这么狠毒,居然用这么阴损的方式。你毁的不只她的嗓子,还有她的未来。”
吴·圣母·宁痛心疾首。
话音落下,雨晴一脸惊愕,当即炸毛:“谁往她酒水里倒酸蚀剂了?我倒的明明是辣椒水!”
辣、辣椒水?
“我为了完成任务,冒充清洁工打扫了好几天卫生,差点没累死。洗手间实在太难清理了,这才带了些酸蚀剂过去。”雨晴愤怒得小脸通红,
“我想倒辣椒水来着,可我还没倒,她自己捧着酸蚀剂喝上了,还吆喝着要吹瓶,能怪我吗?”
阿弥陀佛,佛祖息怒,贫小尼实在忍无可忍,这才动了嗔念。
自己喝的?吴宁觉得画风开始不对了。
他设想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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