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裙大汉好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你不过也是个心火,能耐说不定比倒在地上那个还小一些,你能对奴家如何?”
程玉青没有再说,而是踏出一步,手上凭空出现一枚白石印章,若有若无的气势瞬间盖住整条街道。
他家先生就只有他这一个学生,平日里很是宝贝,他执意要出来看看,他家先生拦不住,但又担心他的安危,于是便将自身法器给了他,足够能让他应对大多数麻烦。
他家先生是悟道,在印章中所留下来的手段自然而然也就携带着悟道杀招。
只是使用的条件有些苛刻,非得遇见境界比他高的才能动用,他家先生的心思还真是猜不透。
不过也无妨,现在拿出来应对正好。
绿裙大汉只是洞虚,还是个山泽野修,天生上就弱了三分,面对这个印章也就只能避其锋芒。
程玉青踏出一步,绿裙大汉便退后一步,但很快就退无可退,有一道气墙凭空出现在身后,拦住了退路。
既然退不得,那便只能直面。
绿裙大汉沉默半响,开口道:“奴家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程玉青不置可否。
绿裙大汉叹出口气,再抬起头时,两只拳头便紧紧握紧,向着程玉青砸去。
只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还在半道上,便被无形气浪掀飞,倒在地上砸出一个不小的坑。
程玉青颇为满足,抬手之间便能让一个洞虚无招架之力,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境界越高,果然能掌控的力量便越多。
现在是借用他家先生力量,要是自家修行到那个境界,是不是又是一种不同体悟?
迈步走到绿裙大汉身前,居高临下,俯视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话音落下,冥冥之中的气势便愈加重,大汉浑身上下迸发出血迹,很快便血流如注,看着颇为凄惨。
正当程玉青准备下一番动作时,后面便有一道声音忽如其来。
“程玉青,你终究是棋差一招,这人,我是杀定了。”
回头望去,原本后面只有许百川一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钱丰。
而许百川则是倒在不远处的地上,在头上,悬浮着一个砚台。
钱丰一脸张狂,他来到这里的目标始终只有许百川一人,绿裙大汉既然解决不了,那他便亲自动手。
趁其不备,他也会做啊。
钱丰张狂大笑,“今日我看你要怎么救他!就算你手中拿着白石印章,可那毕竟不是你的法器,这么长远一段距离,你是伸手莫及啊!”
程玉青漠然道:“他死,你今日也离不开这里。”
一番话语说的很是直白,也格外浅显。
杀人就做好陪葬的觉悟。
程玉青有这个实力留人。
钱丰得意忘形,一时间倒没有想到这一出,大笑顿时止住,面色逐渐阴沉。
他来这里,追根结底就是想要活得更好,要是死在这里,这在他看来是万万不可以忍受。
他不想死,于是便有些投鼠忌器,那方砚台便往旁边移了移,生怕自己失手连累丧命。
身处在杀机之下,许百川扯了扯嘴角,他其实并不害怕,先前受了这么多次伤,换做寻常人早就死了,但对他而言也只是重伤,并没有到达生死地步。
他身上背着一些人期望,自然而然也就会背着一些手段,他不确定有多少,但他确定一定有。
扶着墙角站起,嘴中喃喃自语道:“天地虽大,我只一剑。”
话语极轻,但街道内的众人都是修士,俱都是听得很清楚。
程玉青感叹不已,难怪剑修被三教打压了这么多年,还能如此顽强的生存下来,这份心性与坚持真的是骇人听闻。
自愧不如啊。
同时,这位读书人心中生出一个想法,思量几番觉得可行,便开始了自己动作,手中白石印章在心念之下散发出朦胧光亮,为某人提供了一些助力。
许百川提着秋风,步履蹒跚,向着钱丰走去,凌厉气息开始泛起,因为那一颗丹药,身上原先干枯的剑气现如今已经生出了不少,足够再出一剑。
钱丰皱了皱眉,大袖微招,那方砚台就这样紧随其后,悬在许百川头上,想要砸下去,却又想起程玉青那番威胁话语,一时间很是踌躇。
在儒教学府,每位弟子初入门时都会有着评语,评语有好有坏,很直接的便影响到了往后的成就。
钱丰所得的评语是,担惊受怕,不足以成事。
现在看来很是中肯。
许百川走的很慢,但两人距离并没有多远,因此只用了一些时间,便走到了钱丰面前。
从之前对话可以得出,自己进入街,被人袭杀,始作俑者便是这个儒生。
既然如此,那便是生死不共待天。
许百川看着身上闪动护身法术的钱丰,动了动嘴唇,好像说出了什么话,但却没有话语声传出,有些诡异。
钱丰面色漠然,同时那方砚台往下面压了压,以备不时之需。
许百川踏步挥剑,此时距离钱丰不过只是三尺,因此秋风很快便到了钱丰面前,只是在穿破护身法术时受到了一些阻碍,但并未耽搁太久,很快便穿过钱丰胸膛。
而那一方要砸下来的砚台,在白石印章威压之下偏移许多距离,并未砸在许百川身上。
捂着胸口,钱丰很是不可置信,面前这位剑修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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