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观澜波澜不惊,温和出声道:“你们在这里拦着并没有什么好处,庆元一统人界是圣人决定,无论你们做任何都是徒劳,听在下一句劝,退一步海阔天空,明哲保身,方为正道。”
老者神色古井无波,并不为话语所动摇,来这里的时候其实就有人说明了关窍,但老者还是义无反顾来了。
为了心中理念也好,或许为了什么利益还是其它,反正已经站在这里,那便不能撤退。
这天下,不是你们三教可以一言而绝!
余观澜摇摇头,有些惋惜,正想再说些话以求不动刀兵,但话还未说出,刚刚到临的苦禅却悍然出手,不留分毫机会给余观澜。
余观澜无奈,但也没有停下,很快便一同出手。
两人面对十几位修士,却是游刃有余,只手点掌间便将大半修士制服。
只留下老者还在顽抗。
只不过撑不了多久。
毕竟是山泽野修,法门如何能敌三教?
除去法门,法器同样也比不得。
老者胸口受了苦禅一掌,倒飞出去,砸在城墙上,涌现大片血水。
两位扶云应对一位,这场争斗从一开始便奠定了胜局。
余观澜负手而立,看着样式凄惨的老者,叹息道:“到这里便足够了,听我一句劝,这件事你们不能插手,修行到如今,并不容易。”
老者吐出口血水,惨笑道:“修行修的不就是个自在,老夫心念已决,你莫要劝我。”
在说着话语时,手中那颗头骨便已经发出红蒙蒙光亮,只刹那间,便已然笼罩十里方圆,并且还在不断扩大。
而被红光照射到的士兵则是全然丧失神志,不分敌我见面就咬,一时间军营大乱。
余观澜脸色有些不对劲,相比于其他争权夺势的读书人,余观澜则是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觉得正就是正,邪就是邪。
老者此行在他看来无异于邪道,合该诛灭。
抬手,一条浩然长河便横跨而来,眼看着就要冲刷到老者身上,但就在这紧要关头,却被苦禅所打断。
余观澜很是不解,高声质问缘由,要不是苦禅同为三教中人,单凭这一点,余观澜便已然有足够理由攻伐苦禅,就算后面闹到圣人那里去,余观澜也是占理。
苦禅不慌不忙,满是苦涩的脸挤出一点难看笑容,说道:“阿弥陀佛,道友何必如此急切,老僧看此人与我佛教有缘,不如道友就让给老僧如何?老僧在这里谢过了。”
余观澜不说话,脸上却有些奇怪,苦禅说的这句话,可是大有来头,你言佛教如何能从蛮荒之地小教演变成能与儒教和道教并称的大教?
其中有大半便是依赖这句话。
你与我佛教有缘,不如同我出家当和尚吧。
在万年前佛教还未兴盛时有一位佛教圣人准提便是依靠这句话,四处渡人,硬生生为佛教积累了深厚底蕴。
现在从苦禅嘴中听到,当真是颇为奇妙。
余观澜想了想,但也没想多久,很快就点了点头。
佛教多一位扶云而已,又能算什么?
相比之下,儒教弟子遍布天下,底蕴可就深厚多了。
凡事啊,就怕对比。
苦禅再次道了句阿弥陀佛算是谢过,再然后,便拿出一只金贴。
金贴甫一拿出,四周便升起异象,有佛陀诵经菩萨拈花,更有天女随风而舞,将这战场厮杀地演化的如同地上佛国。
就连不久前中了红光的将士也随之清醒过来,见到此场景,纷纷在地跪拜,口称佛陀保佑。
余观澜面色凝重,心中暗自猜测苦禅身份,能得到一份圣人亲手制成的符诏,此人在佛教身份绝对不低,甚至还有可能是那几位佛教圣人的亲传弟子,甚至想的更长远些,说不定到后面还有机会接任圣人位置。
就在余观澜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苦禅便已经将金贴印在老者身上,任凭老者苦苦挣扎,都无所作用,等到金贴回到苦禅手中,老者就已然彻底算作佛教中人了。
不只是老者,他所带来的徒子徒孙亦是。
苦禅收起金贴,双手合十,“师弟往后就叫做苦心了。”
苦心身心平静,一脸慈悲相,“阿弥陀佛,多谢师兄赐名。”
余观澜看着这光景,不由得啧啧称奇,难怪当时佛教能渡三千红尘客,这等手段,当真是奇妙万分。
余观澜开口道:“这就是你来的目的。”
苦禅点点头,“多谢道友慈悲,老僧感激不尽。”
余观澜摇摇头,没有在说什么。
苦禅接着看向其他修士,思考片刻后,便决定将这些修士送到最近的寺庙修行。
苦禅并不急着回去,而是决定在这里多呆一些时日,想着趁这段时间多度一些人入佛教,好壮大佛教底蕴。
挥动衣袖卷起修士,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城头。
余观澜四周空空荡荡,已然无所踪迹。
他转头看向军营那边,想起来时陈问对他说的话,让他助力庆元早日一统人界。
因此,余观澜也走不得。
在拦路修士被苦禅收走后,南明边境就再无抵抗,守城将领只是思考了半刻,就很痛快的打开城门迎接庆元大军。
这是无奈之举,亦是必然。
天上神仙打架,我们这边神仙输了,那就得认账,万一赋予顽抗,神仙发怒,那后果可想而知。
因此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田陆站在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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