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平呢,按理来说,要是有圣人死了,接位置的应该是他,怎么换成你了,其中有何关窍,同我说说。”
梁长平,便是那位道教教主的名字,在同一位师父门下学道,同样都带有长字,但可惜到最后师兄弟却反而结下恩怨。
一人被困在义庄,一人被困在楼中,实在令人惋惜。
邱长寿点点头,很快就开始讲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讲剑仙出剑,讲圣人旨意,等到讲到道教教主梁长平的脸色时,老道士不由笑出了声,看着很受欢喜。
百年中堆积的怨气散去不少。
“此事做得好,当真是做得好,算计无数,眼巴巴望着圣人位置,到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天理好循环啊,快哉快哉,当浮一大白。”
话说着,老道士便变着花样,从不知名地方拿出一坛酒,随即痛饮。
邱长寿但也不好说什么,梁长平做的事情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都是要相对而言。
为自己修行道路着想,实在是天经地义,圣人还有一句话叫做死道友不死贫道。
大道之争,抛弃父母亲人实在是太过寻常。
邱长寿看着放下酒坛的老道士,说道:“师兄,世道已经变了,剑修出了两位剑仙,大周天子也不再受三教掌控,我能成圣,其实还要多亏了他们,这天地间风云莫测,你不该一直待这里。”
老道士自嘲道:“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镇守云镇诏令是道尊亲自吩咐,谁敢放我出去……”
老道士看了一眼邱长寿,顿了顿,继续道:“你也不行。”
圣人能做到事情很多,而这件事确实做不到,别看梁长平被叫做道教教主,但事实上教主只有吕道尊一人。
出口即天宪。
“当时我大闹一场儒教,废了不少人修为,儒教因此元气大伤,说句不客气的,就算他们当时人再多一倍,只要圣人不出,也不是我的对手。”老道士回忆过往,不免带笑意,但转瞬间便又消失不见,他继续道:“但成也这场败也这场,最终那些坐在云端的儒教圣人忍不住了,就想要出手格杀,若不是当时扛住三招等到吕道尊,恐怕早已经灰飞烟灭,最后被困在这鬼地方,留得一命,其实也算不错了,世道改了又如何,除非吕道尊改变心意,要不然我就出不去。”
邱长寿沉寂良久,语气古怪说道:“不是还有那两位剑仙,何必如此消沉。”
听在耳中,老道士神情一怔,随其神情也变得古怪,用着极小声的语气说道:“斩圣?”
邱长寿笑着点头,“这些圣人坐的位置也够久,如果不加,那就只能请他们下来,总要给后来人些机会。”
老道士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邱长寿,问道:“你还真是个怪胎,师父教你道法你不学偏要学练体,现在又说出这些话,传出去,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邱长寿摊开手,哈哈大笑:“本来就如此嘛,自己不行,总要给后来人一个机会,要不然知道道路已空修到最后面是个无字,那还修行做什么?”
老道士神情越发古怪,但并未有所反驳,说句实在话,在道教之中能排得上排面的修士,总共就只有那么几个,往后都是有机能坐上圣人位置的。
只要多陨落几位圣人,总会轮到老道士。
毕竟圣人也是要看杀力。
邱长寿止主笑意,意味深长说了最后一句。
“不久之前,三教圣人共同围杀林殊归无果,而根据剑仙一贯的脾气,这件事不会这么快了结,世道很快很快就要真的变了……”
余音袅袅,圣人无踪。
看着消失不见的邱长寿,老道士不由低声念叨几遍这句话。
随后,涌现点点期盼。
这个鬼地方他当真是呆够了。
——
人界这边战事不止,而就在另一边大周天下,则是风平浪静,太平景象昌盛。
大周天子在得到气运之法后,其实就已经脱离了儒教掌控,因此这些日子以来,便全然不顾朝中文官大臣的反对,不连断下了许多命令,显的很是乾坤独断,但也因此每日里都有无数奏折如同雪花般飘入大周天子的桌头,奏折皆是没有新意,里面写的都是陈词老调,不外是劝解大周天子权力下放,好继续那般以臣权掌控皇权。
但那毕竟只是过往,大周天子在云端一战已经和儒教撕破脸,如今正是厌烦无比,没有将这些文臣全部罢免已经算是仁君,无论是什么诉苦折子皆是无用,就算是当朝宰相带领着六部大臣来紫禁城面前长跪也是无用。
君命既出,绝无更改。
时间一长,这些文臣们也就琢磨到大周天子的意识,于是便很痛快地站了队。
跟着儒教是不错,能学到很多圣人之言,可不能换钱花啊,这些文人大臣都是些普通人,能做到大臣这种地步,年纪都已经很大,在这红尘俗世呆久了,便深知权势与钱财的重要性,无论是为后代铺路,还是为了妻妾成群,皆是离不开钱财权势,而这些的来源不是他人,正是大周天子。
因此除去几位顽固不化之人,很多大臣便不想再去掺合杂事,只想安安静静颐养天年。
如今的大周天子,是真正的名副其实。
在紫禁城中,大周天子罕见没有去处理政事,而是带着太子楚。
客人有两位,杨亦与许百川。
杨亦脸上带笑,看着抱着江山的楚扶苏,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殊归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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