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域并不在南边,而是在北,之所以坐这条向南的船,那便是另有一番奇妙。
大周水路不多,但却各自联通,这条船虽说是向南,但实际上是向北去。
只需要调转船头,迈入另外一个水道便可。
船很大,客人很多,因此也就分为三六九等,但通俗来说,还是为了钱。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不管是吃饭还好,睡觉也好,就比如现如今的坐船,说到底还是要付钱的。
有钱纵行天下,无钱寸步难行,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道理。
就算是放在修行界,这个道理一样行得通,在各路修士里面,不管是法器符箓,还是各门各派的秘法,甚至是天才弟子,都可以当做钱财。
亘古以来都是如此。
许百川并不缺钱,无论是世俗的金银财宝,又或者是修行界的法器法门,在他的锦绣袋子里面都有存在。
因此在给船老大付过钱后,许百川便很理所当然的被分到一间上房,楼层最高,环境清幽,只要打开窗,便能见到沿路的美景。
许百川就这样一路看着美景,又渡过了半个月时光。
在这半个月中没有像江湖故事传说里那样有人来劫船,也不曾发生什么意外事情,总之就这样平平常常,让人挑不出毛病。
其实在水路上走久了,各路门道早就已经打通,每年花费许多钱财,所求的就是一个平安,要是花了钱财还有人来劫,那恐怕就没有商人敢走这水道了。
无事是最好不过的了,等到船停靠在码头时,距离那处妖域便已经不远。
还有约莫一万五千里的路途。
只要一路上顺风顺水,再过一个多月的光景应当就能到边境。
停靠处同样是一处渡口,只不过这次的渡口比上次要好选择许多。
渡口里布满了大船,有许多船工正在吆喝客人。
许百川下了船,行走在码头,看着各式各样的大船,有些纠结。
这些船没有一个是到妖域去的,这是一个难题,于是他就只能选择坐船到达离妖域最近的渭州,至于后面的路,那就只能到达之后再想办法。
许百川其实是有些惆怅的,要是他境界修为再高一些那该多好,只要再高上一两个境界,他便可以御剑飞行,日行千里,只是寻常。
但他境界修为还是不够,虽说很快就可以离开心火,走到下一步境界,但要跨出这一步,看着挺容易,实际上却很是困难。
修行道路从来不是这么容易,就算是三教坦途,也是有大把的人死在路上,更何况是攀登险峰的剑修,那便就更加难了。
因此在没有境界修为达到御剑飞行之前,那还是老老实实坐船。
许百川叹了口气,起身上了一条船,然后站在甲板靠在栏杆上,默默等着船行。
不多时,船开了,随着渐渐驶离码头,甲板的风声也就渐渐大起来。
而这阵风,不大不小,吹在脸上很是惬意。
许百川今日身上穿的是一身青衫,腰挂着剑,而他的那头长发则只是简单的被一条布带绑起,现在随着风声舞动。
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甲板上人不少,都是抱着想要吹风的想法,而现如今,其实有大半眼光都被许百川吸引过去,纷纷猜测这人是什么来历?
看这挂着剑的样子,难不成是一位游历江湖的江湖侠客?
不知道武功如何?
不过看着年纪轻轻的样子,应该不怎么样吧,兴许只是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子孙,挂着一把剑,只是涨面子,说不定护佑安全的另有其人。
要知道想登上这条船,要花费的银钱可是不菲,非是大富大贵之家,绝计上不得这条船。
许百川将不远处那群人的窃窃私语听在耳中,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去关注,也不再去听。
说说又何妨,他总不可能去封了这些人的嘴。
船只行驶过两个时辰,风大了不少,船长将风帆张开,借着风力,船只的速度便快了许多,因此,甲板上的风便越加大了,吹的很多人都张不开眼睛,很不适应,于是刚才还聚集有一大片的人,纷纷各自散去。
甲板上便只留下零星几个人。
有老有幼,各不相同,而相同的地方也有,都有武功在身,面对着如此大风,依然不惧。
像是在相互比较,同时也好像在吃惊,不过到底为何,很难说得清楚。
许百川只是一眼便将这几人看了个通彻,不由暗自摇了摇头。
都是些江湖人,并未有修士。
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回房去,想到这里,也就不在甲板上多做停留,许百川转过身,向着自己房间走去,但还没有走出多远,便有一句忽如起来的话语想要叫住他。
“敢问朋友师承何方?”
出声的是一位中年汉子,相貌方正,此时正带着一个少年在和对面的老人对峙,见到许百川走过,鬼使神差便问了这么一句。
许百川并未停下步伐,亦未回头,只是说了句无门无派,然后便这样离去。
他确实是无门无派,他虽说在剑宗待了三年,可并不算其中弟子门人,若是硬要说的话,应该要算做那位独臂老者的传承弟子,但他并不知道那位独臂老者是何门派,上次见到林殊归的时候也忘记问了,除去知道自己修行的法子叫做《剑经》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但总而言之,实际上他是不想惹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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