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左丘守信所待的要大许多。
苏槐躺在大坑之中,双眼无神茫然望着天际,耳鼻口目血流不止,胸膛也陷下一大半。
这一巴掌来的莫名其妙,他完全想不通透,想不明白,这分明是个无妄之灾。
他招谁惹谁了?
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好像隐藏在背后的那个大神大妖对他的关注也只是这一巴掌,一巴掌没打死他,却也不关心后来事情。
时间慢慢过去,很快就是三天,在这三天时间中,苏槐一直安安分分躺在大坑中,没有丝毫想要爬出大坑的心思,就连动动手指也是小心翼翼。
他很怕,生怕自己什么地方惹到背后那个不高兴,要是再来一个巴掌,他认为自己绝对扛不住。
他虽然鼠目寸光,小人得志,但他并不傻,相反还十分聪慧,能一巴掌让他直接从空中跌入地上,并且硬生生打散半条命和所有护身法器,这种人物绝对不一般,最起码他是绝对招惹不起。
他在这三天时间之内一直都在思考自己最近是否招惹过什么仇人,要不然你不会如此平白无故受这一巴掌。
可是他思来想去,想过很多名字,却又觉得不可能,他在妖域活了几百年,有仇人这是必然,这点无法避免,但随着他使手段那些仇人基本上都已经死的差不多,就算还有那么几个活下来,但也是远在万里之遥,没必要跨过这么长距离特意来打他一巴掌。
就在苏槐颤颤巍巍一动也不敢动想着是否招惹到谁的时候,在几百里之外左丘守信已经差不多将白玉城拾好。
隐藏在最深厚处主使死去之后,左丘守信想要达成的目的便完成了大半,而接下来就是萧随曹规罢了。
既然你可以指使妖修来冲击城主府,那反之亦然,现在的局面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就算有对错,下面妖修也不会管,于是这一切便如此顺理成章。
等到三日后正午,随着护城大阵再次转动,浩瀚威势扫过整座城池,整座白玉城便又回到以前那个模样。
只是略显稀少,只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旧的规矩在暴乱中已经死去,现在白玉城所需要的是新的规矩。
左丘守信从善如流,在呼声中将不可杀生的规矩扫进故纸堆,取而代之的是不禁刀兵。
定完规矩,左丘守信又抽了点时间去杀了一个想要做城主的妖,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开始为自己所考虑。
他要想办法解开身上诅咒,哪怕不能根除,至少也要保证自己无碍施展。
明明已经是扶云妖修,举手投足都携带着莫大威能,按理来说本来应该是这样,可自己修为境界却在诅咒作用之下被无限制压低,现在不过是空有其名而无其实。
诅咒很麻烦,想要解开要耗费极大功夫,至少也要用十几载来慢慢磨灭,但这已经算很不错,只要有解决方法不是无解便好,至于时间,左丘守信并不在乎。
作为修士,尤其是作为天生性命就悠长的妖修,时间是最不值钱的,有时候修炼一个功法或者法术,动辄就要几十年几百年,现在只要花十几年时光就能解开这个诅咒,怎么看都是稳妥。
至于闭关之后城中事情让谁来处理?
并不难找。
就让左丘记言来正好,左右都是自己儿子,是一家人,有这个理由便足够。
左丘守信向来都是说做就做雷厉风行的性子,将阵法核心交在左丘记言手中之后,粗略交代了几个注意事项,便不再多言。
左丘记言对此颇为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毕竟父命难违。
——
这些时日以来,许百川在峡谷中已经将伤养好,伤好之后便到了要离去的时候。
峡谷始终都是那种遗世而独立模样,风景秀丽而又不显于前,无论从哪点上来看,都是值得常驻。
许百川在养生的这段时间中已然是喜欢上了峡谷风景,他喜欢清晨时配剑站在山上听鸟鸣,喜欢正午时透过树叶看着洒落下来的斑驳太阳,喜欢傍晚时火烧云一般绚丽景色,也喜欢在夜幕降临之后的安然静谧。
在这几年中他一直都在努力往前走,就算是偶然停下也是在磨练,像这样安安静静的感觉,在他的记忆中也就只有云镇能带给他。
只可惜现在他还不能回去云镇,就连这个峡谷也要离去。
或许是担心离开之后再也享受不到这种安静,许百川格外珍惜剩下的时日。
他其实是可以留下来,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他的厮杀经验已经够足,剑道经验在看过那么多本剑修经典后也是亦然,在这几年所积累下来的资本已经足够让他再次突破几个境界而不觉得虚浮。
可他仍觉得不够。
没有什么理由,就是单纯觉得不够。
人总是不知足,得到想要的之后总想要更好,同时也多亏了这种不知足,才让许百川得以坚持到现在。
一个人独自跨上剑道,配剑远游,行过山山水水,走过千万里路,斩妖杀人除魔,那种孤寂之感难以言说。
既然这样,那就再待两天吧,后天走。
许百川怀抱着这个心思,就着夜色早早入眠。
一夜无话
翌日,百鸟鸣唱,清风自然而然将百灵声音带到此处。
许百川自然醒来,刷牙洗脸吃饭饮水,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像往常一样看了会书,练了会剑,如此两个时辰之后,所剩下的便是静坐看天了。
许百川在思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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