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百川推开门,抬头便能见到这种光景,看了片刻之后也觉得无趣,就不再关注,反而是趁着时间还有开始打量此地光景。
行走过几处,所能见到其实都差不多,不管是房屋大小材质,还是周边布局皆是相差无几,唯一有所变化的就是挂在床头的字画所写画不同。
字画多种多样,有老者有老妇,有少年有少女,上面所描绘不一而足,就现在看来,应当是当时房屋主人的画像。
只是岁月流转时过境迁,字画完完整整保留下来,但主人却是没能活下。
许百川在这边兜兜转转,另外一边黑袍人他们便已经商讨好了事情,看到吘百川之后便向他走了过来,黑袍人想要带许百川去看看剑阵,顺带听一听能有几分把握。
许百川没有拒绝,欣然同意,毕竟他走过这么长远的路来到这里所为就是这个,既然来都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退缩道理,至于成不成,总归要看一看试一试才行。
在黑袍人带领下两人绕过边缘所有房屋,然后来到靠近中心的平地。
虽说是靠近中心,看起来不大,但实际上占地也颇为宽广,剑阵在没有察觉到入侵发动之前并不会阻拦视线,因此在这里看去能够直接了当看到中心里面大部分景象。
包括散落的尸体与法器,已经一柄柄剑。
许百川见到后沉默了很久,黑袍人也没有出声打扰,就静静站在旁边不发一言。
许百川语气低沉问道:“外面应该也有尸体,对吧?”
黑袍人嗯声应下,“的确是有,你现在所见到是我们收拾过的场景,在刚来时的确遍地都是尸体,更准确来说都是些骨头,相比于在大阵之中躺着的这些,外面的实力不够,在漫长岁月中早就已经将身上血肉化尽,能留下骨头算是不幸中万幸。”
“埋了?”
“埋了,你要是想见,等下我带你去看看。”
许百川轻声说了句谢谢。
黑袍人摆摆手。
许百川不再多说,深吸一口气,转而将心神全部放在即将出现的剑阵上,右手按住腰间秋风,稍微拔出半寸。
寒光熠熠。
有大风骤然生出!
大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携带剑气,随心念而动吹向剑阵。
剑阵在刹那之间作出反应,大风每吹过一处地方,那处地方便刺眼白光亮起,白光辐射而出,照亮整座天空。
许百川再度深吸口气,手中动作幅度加大,秋风更往外面拔出半寸,同时大风也愈加重。
这是在共鸣。
以剑修方式!
剑修大道殊途同归,不管是何种剑阵作为基本构成都是由剑气加上阵势所制,对于外人剑气会勾连阵势不遗余力驱赶和斩杀,但对于剑修待遇却是不同。
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像是亲戚之间互相串门,在通报过来历与证明过血缘之后,亲戚难道还能对亲戚下手不成?
半炷香过后,大风散去,白光逐渐隐下,许百川将秋风一点一点放回,伸手擦拭掉头上汗水,露出如释重负神情。
刚才所造成光景很是庞大,足够引起注意,就在白光开始散发没多久时,待在这里的人便已经来齐了。
黑袍人与道士女子,鹰钩鼻男人与一个年轻汉子。
总共五个人,这便是全部。
许百川擦完汗水之后还没有开口说话,鹰钩鼻男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开口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把握可以破掉?”
声音如同雷鸣,格外响亮,看来确实是急躁无比。
许百川摇摇头轻声道:“剑阵是天门剑阵,想来应该是这座门派门主布下,虽然经历时间推移威力有点下降,却也不是想破就能破,破阵我做不到。”
鹰钩鼻男人眼神中难掩失望之色,黑袍人皱着眉头同样也不如何高兴,正想开口说出些话来请许百川离开,但话还未说出口便又听到许百川声音传来。
“不过虽然做不到破阵,但让你们进去却是可行。”
黑袍人扯了扯嘴角,颇有些无语,心想既然能让我们进去那为何不一开始就直接说明,反而要这么大喘气,害得白担心一场。
不只是黑袍人这么想,其余四个也是如此,不过想到现在有求于许百川,所以就只能是想想,并不敢喧之于口。
许百川缓缓说道:“你们是现在进去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明天早上去?”
黑袍人沉吟不止,对于这个其实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反正都已经到了这里,进去的方法也已经找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晚些和早些并无区别。
事实上让黑袍人沉吟思考的不是这个,而是关于许百川之前那句话。
不能破阵却能让他们进去。
这话初听没有什么问题,但仔细往里面思索便能发觉蕴含在其中深意。
不妨大胆假设,万一许百川说不能破阵不是不能,而是不愿,是不想,那让他们进去是不是别有用心?
黑袍人他们对剑修并不是很了解,对于许百川更是只了解只言片语,要是在进去之后这个年轻剑修生出想要独吞心思而因此发动剑阵斩杀他们,那他们该如何自处?
要知道这可是天门剑修所布下天门剑阵,别说是他们几个,就算同样是天门进去也讨不得好。
黑袍人越想越深入,神色紧随心中想法便显得十分凝重。
鹰钩鼻男人发现了黑袍人很不对劲,伸手拍了拍黑袍人肩膀,“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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