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名邸。
袅袅瘦腰,舒曼微微躬身,烟雾里点燃手中的信件。
似一曲河畔莺燕艳词,凝在时间的琥珀里,却不知更与何人诉说她的故事。
一席推盏置腹,热茶、香馔和甜蜜饯儿。
却只当摆设于三人构画的三角之间,每个角都顶着名头。
或如锐角犀利尖锐、或如钝角阔朴藏拙...
“曼曼你可不知道上周我和静静在衍尔科技吃了多大的亏!那个司哲真是....”
文静头一摆,拨浪似得扫过白冰清闪闪发光的眼睛。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白冰清知道她的厉害,早早准备好一篇气势恢宏的腹稿化成一个眼神。
让舒曼自己体会。
“要我说啊,那天要是我陪静静去,事情就不会这样糟糕咯!”
“有意思吗?”文静吹了口气在晃动的烛光上。
转头又起身去拿酒柜中的红酒,手指水葱尖儿般划过酒瓶的商标。
陈年烈酒,故事尚可。
她们三人日常插科打诨。
无非是在文静面前小女生样求宠卖乖。
白冰清当然不服,“别自我感觉良好,你去了也是变个样式儿的糟糕。况且冷箭还不是你放的,高迪恩回来的消息难道不是你飞鸽传书丢给我的?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赶在静静连发三篇i回来;什么时候找静静不好,偏偏赶在静静和衍尔科技那个coo打得火热时找她。”
文静夹枪带棒追去,“整的跟背诗似得,还来个对仗工整。你不用一遍一遍给我强调高迪恩回来了,也不用一遍一遍的告诉舒曼衍尔科技那个司哲把我们两个小渣女当傻子一样盘来盘去。”
舒曼向来比白冰清有眼力见,再多说一句只怕文静就怒火烧身,更明白点,就是她没小白同学那个贼胆。
本来她还想提出主动帮文静查一查衍尔科技那位coo到底是何背景。
说到底在衍尔科技三十六层会议室出的洋相怎么着她都脱不了干系。
介时文静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奔富707,惯例递给她两个杯子。
舒曼一愣,接过水晶杯,目眦尽填绚亮,浑红踩碎钻彩,胀的她双眼懵惛。
只听文静温温柔柔的调子,不清不楚的形容词,点着老顽童上身的导师给她惹祸生事。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陈教授最新的研发好多公司都盯着,电话都打爆了。他老人家倒好,八十岁大寿刚过就带着女朋友马尔代夫度假去了。这个烂摊子扔下来把我给头疼的...你们说我能不接吗?还有...”
陈教授七十岁发妻亡故,在葬礼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哭天抢地背气三回。
到场之人无不赞叹陈教授与发妻半个世纪伉俪情深。
可这糟老头子没过半年就在一次项目研发中和某企业高管女秘书高调官宣。
他老人家倒是爽翻了,文静可愁坏了。
三番两次在校领导的施压下为陈教授在个人博客上写下一篇《会有天使替她来爱我》美名其曰歌颂这个第二春。
...
这也是她当初甩掉蒋学智的原因之一。
一来她分身乏术天天被陈教授那些琐事所困扰。
二来据可靠消息高迪恩要回国她得集中火力全面开战。
三来蒋学智对她太好了....
好的有点不正常。
以往这些看似不正常的思路现在转回来简直可以写本书了。
但如果蒋学智真的是司哲为了诓她悉心建造的一枚人设。
环环便能相扣。通的不能再顺了。
“舒曼,这些年我要的消息大多数都是你帮我在查。谢谢你,姐妹。”
有什么难言的光景轻轻拂过舒曼微微发颤的睫毛。
她嗫喏一句,“当年要不是你帮了我...”
又清音扬嗓,“我们之间不言谢你知道的。这个司哲我会帮你好好查查。”
“是得好好查查,把他祖宗七七四十九代都给我查出来。”
本是煽情以表姐妹情深好时候,却被白冰清没头没脑的热心肠搅得七零八散兴味全无。
“白冰清你怎么不说把人家祖坟挖出来陪你晒晒太阳?我看你是喝多了吧?”
文静早已经见怪不怪,只要舒曼白冰清会晤,好话说不过三句。
“我看你们都喝多了。”
‘喝多’只是一个借口,逃避一切不想面对、不想承认、不想负责。
甚至是没有能力去给句号之人完美的冠冕堂皇。
当年高迪恩那条狗,就是以‘喝多’为由,骗得文静信他在实验室乖乖做了一晚上测验。
直到次日收到一条维信:‘我已出国,心安勿念’。
偷了她的成果,骗她私奔出国,迎娶海外富婆。
拿了她的财富,披着她的华服,又想来压榨她。
这就是她曾经把初心完完整整展现出来时遇见的那个人。
是高迪恩把她培养成了一名出色的没有感情的杀手。
从他消失那一刻。
文静并没有像那些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不声不响的关掉信息窗口,理智的做完最后一项测验报告。
她给自己半年时间。
把悲痛欲绝压缩在一个月,再花五个月来制定自己完美的复仇计划。
...
白冰清和舒曼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吵起来,文静从来不听,但是她却爱死了这两个女人认真的胡闹。
文静咬着杯子吐槽了句网络词汇,智能手机在她手中敏感的亮起屏幕。
蒋学智果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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