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华墨一把扯下外套罩在了言溪末的身上,庇护住了她那岌岌可危的尊严,薄唇上下触碰,冷冷的说出来一句:“盖好,别丢人。”
言溪末一瞬间大脑放空,局促的点了点头,走近休息室。
等宴会散场的以后,趁着人少她才走回家。
到家后,她小心翼翼推开门,一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央的外婆,即使已经是上了年纪,还是有着女王般的霸气。
那难以明知的表情,言溪末隐约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但依旧生硬的扯出一抹微笑恭敬的说:“外婆。”
裴丽坐拥在沙发正中央,对周边其他人谄媚的笑脸并未回应,看见她回来,瞬间就注意到她身上所披着的男人外套,极为不悦的发出诘问:“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她母亲当年就跟野男人私奔了,不仅败坏了裴家的名声,还毁了裴家几桩生意!
让原本处于的裴家陷入了风波中,如果不是那场意外,裴家的势力比现在还要大上几分。
在场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言溪末都快忘了身上裹着的外套,被裴丽质问,又被众人用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连忙就解释说:“不是的!这外套是舅舅的……舅舅今天好心帮了我一把。”
裴丽的脸色微微回转。
可接着,在看到她外套下凌乱不堪的裙子和半隐半露的肌肤,便又变得难看起来,发怒:“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语气冷厉,分明不是问,而是责。
裴雨媛站在裴丽身后巧笑嫣兮的捶肩也尖着嗓子迎合说:“哎呀,溪末,你这是怎么了,这也太不注重形象了,外婆精心准备的礼服,你就糟蹋成这样?”
言溪末看着裴丽渐渐发青的脸色,连忙澄清说:“外婆,这不是我有意这样做的,是,是表姐拉扯我衣服。”
还没等言溪末说完,裴雨媛就激动的叫嚷了起来:“哎,倒还把这锅甩给我了,言溪末你可真是会推卸!”
说完狠厉的瞪向言溪末,咬牙,气得脸庞都变了形。
言溪末只觉得委屈,坚持说:“我没有胡说,这就是事实,就是你撕扯的我的裙子……”
“那好,你要是非要推锅给我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空口无凭,有人为你作证吗?嗯?”裴雨媛气势汹汹的,鄙夷的看着言溪末。
这话一说出来,言溪末顿时哑口无言,她只能狠狠咬紧下唇,攥紧拳头,修长有质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裴雨媛这样说是算准了她没办法找到什么所谓的“证人”。
毕竟那样豪华奢侈的盛典,她还是第一次参加,根本就没有可以叫出名字的人,而且就算她说出来谁,恐怕那人也不会站出来帮一个言微卑轻的言溪末撑腰。
言溪末这样一想,心灰意冷,只能默默忍受,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局外人。
突然——
“我看到了,言溪末没有说谎。”清冽的声音传了出来。
瞬间几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裴华墨。
众人周知,裴华墨一向寡言少语,从不会介入任何事,而这一次,很明显他站在了卑微的言溪末的身后。
裴雨媛也是始料未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只是撒泼说:“你……”
“你给我闭嘴!”裴丽把手中的茶杯猛然摔在了桌子上,虽然没有看向裴雨媛,但警告意味已经是足够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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