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丹室不断吞并周边小国的消息并未引起朝廷重视,送往朝中的边关奏折也如石沉大海,但边关将领却从未懈怠。
这日康居城外来报,丹室有大批人马向康居方向而来,初步估计有数十万之众,已在三十里外驻扎。
叶毕安将军沉默不语,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持续了三十多年的稳定与和平就要被打破,边境诸城又要陷入战乱了。
康居,地处云京正西方,是守护云京最重要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前面的防线自然是那些小国,如今都已被丹室吞并。
这些小国也曾向玺国求助,但是皇帝认为这些小国生死与己无关,并不在意。
叶毕安守在康居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前也是这样,小小的丹室妄图吞并玺国,却被叶将军打了个落花流水,从此西部至西北边疆三十年无战事,然而这几年丹室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一次,却是来势汹汹!
叶将军也丝毫不惧,整顿精兵三万,准备城外截杀丹室,颇有年轻时的威风。
然而再像年轻时候,也不是年轻时候了,人最怕的不是不服输,而是不服老。
叶将军就是不服老,以为自己还能像年轻时一样驰骋疆场,奋勇杀敌,以为自己还能像年轻时一样两万人马可以轻松打败对方十万人,但这都是三十年前了。
就在叶将军欲出城迎头痛击敌军时,叶秋灵却来劝父亲不要出城。
“爹爹,康居是军事重地,那三万精兵是我们的本钱,打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叶将军在思索小女儿的话。
叶秋灵继续说道:“爹爹,新的丹室王上位以来,励精图治,东征西战,几无败绩;反观康居,三十多年没有打过仗,就算是号称精兵的三万将士您有多少把握他们可以一当十战胜丹室久经沙场的军队?”
“况且······”
叶秋灵见爹爹沉着脸,便停了嘴,爹爹却叫她说下去。
“说下去!”叶将军催促道。
“况且,康居算不上水草丰茂的地方,一旦起了战事,很大程度上都要依靠外部尤其是翕州和襄陵以及云京的后援,可是现在的天子”,说到当今皇帝,叶秋灵顿了顿,继而说道,“当今天子倒行逆施,连镇守南疆的宣王都是说杀就杀,怎么能担保康居有充足的的后援?”
叶秋灵说的不无道理,叶将军再三思量,最终没让将士们出城门。
这时叶秋灵再次提议,趁敌军距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不如在城外一里地之内全部设置成陷阱。五里之外设置哨所关卡,主要刺探敌军军情,尤其是要防范抓捕敌军间谍。一里地之内,每五十米挖一大坑,坑内竖着排满圆木,圆木之上插满铁刺等,表面覆盖黄土,太阳一日便可以晒干新土,与原来的土地无异,叫敌军未到城墙下便已死伤无数,叫我军未出手已取得先机。
叶将军震惊得盯着叶秋灵,盯得叶秋灵心里发毛,“爹爹何故这样盯着女儿?”
叶将军笑道:“爹爹是欣慰呀,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平时都没怎么好好关心你们,都不知道我的小女儿竟然是这等聪明,有这等谋略!”
“爹爹笑话女儿啊?”叶秋灵突然被夸,还有点不好意思。
叶将军倒是告诉身边的副将与各个部将按叶秋灵的方法布置下去。
副将安达鲁也有些想法:“一里地恐怕上伤不了多少人,何不将陷阱布置到三里地,杀伤力更大!”
叶秋灵嗤笑一声,刚想回应,却被叶将军打断,叫她下去。叶秋灵明白,父亲是要给副将留些面子,自己一个女儿家对战事指指点点,已经不合规矩了,还要开口驳斥副将,副将也难以服众!
可是,难道不应该谁对就听谁的吗?叶秋灵甩甩头,算了,不想了。
叶将军就着叶秋灵没有说完的话解释道:“秋灵的办法只对最先接触陷阱而且在我们攻击范围内之内的敌军才有用,陷阱埋得太远,就会给敌军时间来拆除陷阱,那样就没有用了。”安达鲁点点头。
三日之后,丹室人马已经逼近康居,准备大举进攻,叶将军布置下去的陷阱起了作用,排头兵一进入陷阱范围,只听得阵阵哀嚎,后面的人犹犹豫豫,停滞不前。
往前一步就是陷阱加箭阵,不是双脚踩在锋利的铁刺上,就是被箭阵射中,一时间,敌军无法前进一寸,跟在后面的大型抛石机就完全沦为摆设,射程完全打不到城墙,除非再前进一半距离,可是前面全是死尸,根本无法向前。
敌军的指挥者是丹室王的叔叔右狼将王,狠辣而蛮横,在此情形下,还是高呼着,冲破这道陷阱,后退半步者立斩!同时亲自擂鼓,以壮士气。
敌军发起一波一波的冲锋,用前人的尸体当做踏脚石挡住地面上的铁刺向城门攻去。
这种场面连叶将军都大为震撼,三十年前的丹室军队大多是从各个部落和小国强行拉来的百姓,虽然天生体格健硕,但战斗力和凝聚力却弱,今天的军队却像是个个抱着必死之心一样。
城墙上的士兵仿佛也被这种气势所震慑,叶将军一看便知不妙,也抢过鼓槌亲自擂起战鼓。
正在这时,一支黑箭突然破空而来,直直射向叶将军!安达鲁已然看到了,忙叫将军小心!
但,为时已晚,这支箭已经射中了叶将军,但他没有倒下,周围士兵迅速围成一团,将叶将军围在中间。除了周围士兵,没有人发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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