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同乐宴落下帷幕后,各国使臣纷纷回国,唯有丹室的马队中跳下来一个穿着贵气、气质超群的年轻人,换了一身平常玺国装扮,去向了社鼓。
纸包不住火,人从来事越想瞒住什么就越瞒不住什么,社鼓和與州民乱被残酷镇压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镇守永宁的宣王与镇守彰州的瑞王听说此事,痛心疾首,书信商量过后,二人马不停蹄得带人分赴與州和社鼓打探实情、收集证据。
宣王还在去往社鼓的路上,社鼓却突然下了一夜鹅毛大雪。待他赶到之时,大地是白茫茫一片干净。而社鼓城内比这场雪还要寂静。
本来是为探实民乱的事情,宣王并没有张扬,粗粗装扮了一番,想要进城去,却被守城的兵卒拦在城门外。
正在宣王想办法进城一探究竟之时,那个来自丹室的年轻人出现在他身后:“你进不去的!”
“你是谁?”宣王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进不去?”
“我是谁你不用管”,年轻人笑着回应,“但我知道你肯定进不去,除非你官比刺史大!”
“怎么说?”
“社鼓官府屠戮百姓,当然是不允许任何可能走漏风声的人进出城了,除非你是高官。”
“你了解社鼓官府屠戮百姓的多少事情?”宣王突然异常严肃。
年轻人笑了笑:“我能了解多少?还不都是道听途说!”
“那可否将那些道听途说的东西说来听听呢?”
年轻人不答话,脑海中再次搜索眼前这个人的信息。
宣王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也不由得仔细端详起对方来。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下,忽然相对大笑,年轻人说道:“社鼓附近随便找个百姓,就能知道个大概,又何必问我一个只知以讹传讹的人呢?”
“是确有其事,还是以讹传讹,在下自会分辨。但请告知。”
年轻人也不再拒绝,将社鼓城内无粮无衣得百姓盗取公粮被官府屠戮的种种说与宣王听。
宣王越听脸色越凝重,年轻人心下了然了此人派头虽小,来头甚大,自己该早些离开了。
宣王仍沉浸在悲愤之中,并未注意到那年轻人已经向自己辞行并离去。
但他并没有真的离去,而是悄悄跟在了宣王的后面。
宣王不能进城,城外也几乎没有店家,只好由几个手下收拾出了一个无人居住的农房暂时住下。
年轻人隐藏了许久,终于从这群穿着粗麻布衣却明显不是普通百姓的人的对话中听出来此人的身份,眼睛一转就离开了。
离社鼓城楼三十里以外有几处破败的房子,那年轻人最后一次来到这地方,将提前买来的干粮米面以及身上的银两分发给住在破屋里的几个百姓。
这几个百姓如同遇见了活菩萨一般跪地谢恩,哭喊着“救命恩人”。
年轻人将他们一个个得扶起来,一脸歉疚得说道:“你们别这样,是我对不住你们,要不是我给你们出主意去偷官府的粮食,你们也不会被狗官残害!”
几个人正狼吞虎咽,听到这番话,也想起了除夕夜的惨烈,哭骂着“狗官,狗官!”
年轻人分散完银两,又向他们说:“你们不用担心,我刚刚去城门口探消息,看到一个人说是什么宣王,张口就问我除夕夜的事情,还说什么,他要查清事实,斩了这些狗官的头!一定是朝廷听说了惨案,派人过来查了,你们可以去找这位大人,向他申冤啊!”
几个百姓一听,立刻根据年轻人的说法来到了宣王暂时的居所。
他们踉踉跄跄得跑来跪在农房外,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善良的宣王亲自把他们扶起来,耐心听他们诉说城内发生的事情,竟发现与那年轻人说的丝毫不差。
听完他们的申诉,宣王怒不可遏,向他们保证一定将事情报给皇上,讲这些狗官严惩不贷!
几个百姓又是磕头感恩,宣王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们劝住,并答应,会带他们到京城面见圣上。
天至黄昏,宣王将手下买来的十几袋粮食送给百姓,并让几个人送百姓送回到他们暂且藏身的地方,待他掌握更多的证据以后,便带百姓们进京。
手下将百姓送回,并帮忙把粮食放好,就回去了。
待他们走后,这附近却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极为相似的人,带着刀剑气势汹汹得闯了进来,百姓们以为是宣王的人,赶紧迎接。
带头的人却将他们一把推开,说道:“一群刁民!宣王不过是跟你们演演戏,你们也当真?是我们宣王的钱,我们宣王就得拿回去,你们一分也拿不着!”
百姓心下一惊,开始四处逃窜。后面的人上去就砍,可怜的百姓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没了气息。
但这其中有个男人反应还算快,拔腿就跑,这群人也没有追,将剩下的人杀了个干净,银两也一分不剩得全都拿走。
这群人洗劫之后来到一处偏僻地,那个给百姓分发银两的年轻人正站在那儿!
“事情都办完了?”
为首的回道:“办完了。”
“留活口了吗?”
“留了一个男人,跑了!”
“那他知道是谁干的吗?”
“是宣王!”
“那就好”,年轻回过头来,笑得十分开心,“联络下咱们的盟友,保证那个男人能顺利到京城,再下面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回丹室吧。”
回到丹室,年轻人立刻去见了丹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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