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的被那婆子拉进了屋子。
邪门了,这屋子里怎么这么冷,前脚刚迈进去,后背上就起了凉气。
“王婆婆,新郎官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屋子里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
踱步走进了屋子,看到屋子里站着一男一女,十五六岁模样,穿着一身红绿相间的衣服,脸蛋红扑扑的,透着喜儿气。
闻声后,王婆婆点了点头,示意我坐到镜子前的椅子上。
“今晚什么时候拜堂成亲?”我疑惑的问道。
“还有一个时辰。”王婆婆低沉道。
啊,就剩一个时辰?我心里满是惊慌。
王婆婆拿起梳子,有条不理的帮我梳理头发。
透过镜子,我清楚的看到她的脸就像一张泡在水里的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最吓人的是她脸上两个凹陷的眼珠子里弥漫着死气……
我倒吸一口冷气,赶紧缩回了头,再多看一眼的话,我怕我的心脏就要飞了出去。
这都些什么人啊?太特娘的诡异了。
此时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会有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梳理好头发,我的脸上又被王婆婆擦了些脂粉,然后一男一女给我换上一身红色新郎袍,胸口还别着一朵鲜艳的玫瑰花。
“阿福,阿玲,该走了,”忙乎完后,张婆婆似乎不愿与我多待,急着催促给我更衣的阿玲和阿福离开。
就在我转头准备道谢的那一刹那,我眼珠子差不点掉了出来。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那阿玲和阿福竟然是纸做的金童玉女……
没等我缓过来神,他们三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穿着一身大红袍,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
透过镜子,我发现自己脸色蜡黄,整个人枯槁的要命。
我这丧气相,莫不是真像赵老板说的那样——阴气侵体所致?
趁着没人,我把屋门关上,然后赶紧把提前藏在柜子下面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
奶奶说这匕首可以杀死恶鬼,估计对溟云也会造成伤害。
如果今晚她敢来闹婚,拼了命我也不会放过她。
拂去上面的尘土,我慢慢的打开裹着匕首的粗布。
解开粗布的一瞬间,刀刃上滑过一道雪亮的光让我惊的呆了一瞬。
定神望去,刀身上镌刻着三道法文,笔法惊鸿,气势磅礴,如同蛟龙跃空。
心中自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东西是个宝贝?
幸亏它没有被人发现,要不然……
就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突然一只粗糙的大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心咯噔一下。
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咽了口唾沫,慢慢的转过头。
原来是赵老板。
他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我怕他发现我手里那把可以杀鬼的匕首,下意识的把它负在背后,然后站了起来。
“赵老板,你、你找我有事?”我露出不解的神色。
“死到临头还……”
还没等赵老板把话说完,远处传来太虚道长的声音:“赵老板!你帮忙看一下礼堂的布置合不合规矩?”
闻声后,赵老板倏地一惊,似乎他没有料到太虚道长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赵老板神情一变,嘿嘿笑道:“我刚才没有看到你,寻思只好跟你女婿说一声,别忘了给自己和新娘摆供桌。”
在他转过身的时候,偷偷的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我心头猛地一颤,不容多想,赶紧把纸条死死的钻在手心里,不让太虚道长看见。
赵老板和太虚道长俩人打了碰面,一边说话一边往屋外面走,没有过来。
待他俩走远,关上门,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张褶皱的纸条。
“婚,不能结!”
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让我彻底蒙住了。
我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赵老板为什么要跟我说婚不能结?
撕碎纸条后,我听到正厅里这个时候吵吵把火的,有几个人在往屋子里抬桌子。
我走了过去帮忙搭了把手。
放好桌子,他们又在上面铺了一张白布。
“这桌子干嘛用的?”我朝身旁的一个汉子问道。
“这是供桌。”那汉子说道。
不一会儿功夫,桌子上就摆好了果盘,香烟,蜡烛,还有两张照片。
照片用红布挡着严严实实的。
估计是我和小蓉的婚照。
突然我一怔,不对啊!我和小蓉从始至终也没有照过婚照啊,那这供桌上会是谁的照片呢?
鬼使神差的我又掉回头,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上面的红布。
靠!
瞬间我头皮发麻起来。
在供桌上,我竟然再一次的看到我的黑白照片!
事发那晚,这张黑白照片就挂在装我的棺材头上。
我从来没有照过这样阴森的的黑白照片。
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突然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接新娘了!”有人喊道。
穿着新郎红袍的我,收回神情,一脚迈出门槛。
这个时候,院子里卷来一股朦胧般的烟雾。
四个纸扎小鬼抬着一口红色的木轿子,从烟雾中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停在我的身前。
我心领神会的赶紧上前把小蓉扶下轿子。
接下新娘,那四个纸扎小鬼又抬着轿子,转出了院子,消失不见。
小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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