昃离起身走到鄢子月身边,将鄢子月拉到身侧,摸了摸鄢子月的头道:“月儿,以后行事切不可随性而为,需得思虑周详”。
“义父,我若是做不到该如何”?
“忍...若是不能忍,便尽早抽身离开吧,你还小,许多事,不是你想掌控便能如你所愿的”。
“哦...”,鄢子月表上虽然点头,可心里却还是认为人若是不能随性,那岂不是很没意思,我们随性若无害于他人,是不是可以听从心意。
“苏太傅,你所说之事,昃离应下了,听凭苏太傅安排”,昃离看向苏轲拱手道。
“好...我们这便去找了然大师吧”。
“这么晚了,是不是不合适”?
“无妨,来时,我已与了然大师见过,如若你应下,我们便直接去找他”。
“也好...”昃离回头看向鄢子月,正准备开口就被鄢子月抢先了。
“义父,我也去”,鄢子月说完看着昃离的表情,知道他不想答应,便接着道:“义父,你若不答应,我也会跟着去的,我知道了然大师在哪”。
昃离见是阻止不了鄢子月了,只好点头同意道:“去可以,不许多说话,更不许不敬,知道吗”?
“知道了,月儿一定听义父的”,鄢子月说着贴上来撒娇的蹭了一下昃离的胳膊。
苏轲看在眼里,不觉浅笑,这位子月公主对于昃离来说,那就是软肋,好在这位子月公主聪明机警,武艺不差,但希望在逍遥不会再惹出更大的乱子来才好。
相国寺了然主持的禅院,开门的正是清海。
“苏施主,昃施主,月施主,主持大师已经等候多时了”,清海双手合十道。
三人进了院来,清海领了进来了然大师的房门外,轻叩两下。
“进来吧”,了然大师的声音浑厚低沉,一听就知道内力深厚。
清海轻推开门,让三人进去,自己则转回到院里与苏一一道在院内等候。
了然大师一身黄色丝质锦衣外披着一件袈裟,面容祥和的打坐在长案前,向三人示意道:“三位,请坐吧”。
三人遵礼在长案前盘膝坐下,借着长案上的油灯可以看清了然大师案前摆放着一本已经翻看过半的清心咒。
“住持大师,深夜到访,多有打扰”,昃离拱手施礼道。
了然大师并不答话,而是为三人各斟上一杯绿茶,开口道:“贫僧的茶不错,三位先尝一尝吧”。
“果然是好茶,只是稍淡了些”,苏轲喝完一口道。
了然听了微微一笑,看向昃离道:“昃施主以为如何”?
“正好,浓淡自在人心”,昃离抿了一小口回答。
了然听后哈哈一笑道:“昃施主,看得通透啊”。
“不敢,住持大师,只是我喝茶并不在意罢了”。
“小施主你呢”?
鄢子月没想到了然大师能问自己,看了一眼昃离,只好如实回答道:“大师,刚才我太渴了,所以一口就喝完了,并没有觉出什么味来,只知倒是解渴了”。
“哦...”,了然看着鄢子月,点头一笑道:“那贫僧再给你续上一杯”,说完给鄢子月又倒上了。
“谢谢大师”,鄢子月也没管其他,拿起来大口喝完了,放下杯子道:“甜...再来一杯吧”。
“好...”,了然大师很是自然的又给鄢子月倒上。
“谢谢大师”,鄢子月这一次端起杯子,只是抿了一小口。
“了然住持,这位便是火凤国的大祭司昃离”。
了然看向昃离,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开口道:“贫僧第一次见施主,就觉得施主绝非一般人,原来是火凤的大祭司”。
“昃离不敢当”,昃离微一低头道。
“大祭司是慈悲之人,有怜悯天下众生之心,难能可贵啊”。
“得大师如此谬赞,昃离惭愧”。
了然大师又为三人各倒上一杯茶,看了看苏轲后转向昃离道:“大祭司可想好了”?
昃离沉默片刻道:“昃离想好了,尽力而为吧”。
“那好...贫僧便不多说了”,了然大师喝了几口茶,看了看鄢子月,接着道:“大祭司,你我一见如故,能与大祭司成莫逆之交,是贫僧莫大的幸事,来日有朝,大祭司可要时刻念及普天之下的众生才好”。
昃离一时不明其意,只是觉得了然大师似乎另有所指。
“明日贫僧便按苏太傅所说的办了”。
“老夫多谢了然住持”,苏轲一时激动起来。
“苏太傅,你我相识半生,你的心思,贫僧了然,但凡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吧”。
了然住持又与昃离和苏轲一起讨论了如何取信于枭皇,将一切商定,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了然大师起身将苏轲送到院门外,让清海送苏轲离寺。
“了然住持,昃离告辞,大师早些歇息吧”,昃离拉了鄢子月出了院来。
“无妨,贫僧送大祭司回去”,了然说着已经迈出了几步。
“使不得,了然住持,我们自己回去即可”。
“今日月色正好,贫僧与大祭司一道赏月吧”。
昃离听出了然话中的意思,便不再推辞,与了然一起漫步在寺中的曲径上。了然向昃离说了许多有关枭皇的事,枭皇的为人,枭皇的喜好,以及本次祈福大典的一些事情。鄢子月紧随其后,仔细的听着,越发断定枭皇决不是善茬,这一切看似是那个钟太师的阴谋,但总是觉得有一种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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