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梦里满目荒唐,这是沈君不敢想也万万想不到的世界,疮痍的人生,四五个庄子,成千上万的人命,被人随意丢弃。
娇俏可人的少女孩童,她们的脸色满是恐惧和无望,那些人的眼神,刺痛了沈君,直到后来,一百多个被当成妓子一样的女子,她们的身体一个个倒在沈君面前。
脚下站着的土地,是鲜血溶起来的,沈君崩溃了。
他大叫着,闭上眼睛,似是不忍再看,挥舞着双手妄图打破眼前的画面。
“啊!”
“不可能!不可能!这都是假的!假的!”
几人的世界终于清明,沈君歇斯底里的吼着,指着白浅浅他们。
“这都是假的,是你们想让我看的东西,这都不是真实的,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这话里的逃避,所有人都听得明白,白浅浅站着没动,赵奎也怜悯的看着他。
说着他看向赵奎,提起手枪的手颤抖着“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该死!你该死!我要杀了你!啊!”
怒吼着,手却始终没有扣下扳机,沈君脸上终于流下泪水,他像是再也忍受不住,猛的一下摔了手枪,抹了把脸,转身就跑了出去。
看着空荡的门口,沈君的背影在缩小,阿夏搂着商妆,眼睛又顺着赵奎的身上看去。
正在捂着腹部的赵奎感受到了视线,也回头看了一眼。
刚刚沈君那下,其实还是打中了他,他忍着疼痛把子弹取出。
心里不由得伤感,他这具身体,这段时间真实糟了大罪了!
“我敬你是条汉子!”
阿夏郑重的说完,朝白浅浅点头,又搂着商妆上楼了,商妆神色不太好,阿夏明白,心里后悔已经在后悔为什么要带着她下来掺和着一场。
反观赵奎,虽然受了伤,但面对阿夏的夸奖,内心还是激动的。
白浅浅看着他“这件事,到此为止!”
没等赵奎回答,她又交代着。
“你先住这里,不要出门!”
白浅浅心累,沈君走了,依照沈君的性格,他是不会对赵奎再有什么想法,也没脸再有什么想法。
他是个善良的人,这下,白浅浅别的不担心,却只担心沈君会想不开。
赵奎是她带来的,现在外面太乱,阿夏说了那话,也是认可了赵奎,安顿好赵奎,白浅浅也出门了。
找白家的事急不来,沈君这会要是想不开,就真的是想不开了……
她跟在沈君身后,看着他跌跌撞撞,一路跟到了墓园。
到了这里白浅浅就明白了,这里就是沈君父母和妹妹埋着的地方。
跟着沈君,看着他跪在墓前,嚎啕大哭!
守园人见怪不怪,缩在小房间里也不出来,这会墓园里有人,但并不多,挺到了这哭声的,也只是暗暗叹了口气。
白浅浅走上前,一路过来,她能感觉到魅者已经无处不在了,包括墓园内……
她走进,眼神往周边一扫,有几个脚步往这边来的人,都纷纷后退,眼睛里闪过惊恐,一个转身,就消失在原地。
沈君哭的伤心,白浅浅蹲在他的身边,揽在他的肩头。
“我没用,我不能为他们报仇,我是个不孝子,我又有什么脸面见他们……”
“这与你无关,那些年以前,你没有出生,包括在这之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无辜者。”白浅浅声音像羽毛拂过,柔软舒适。
“我该死的,这是齐家人造的孽,该齐家后代偿还,该死的,都该死的!”沈君摇着头,双手紧握成拳。
“可笑我还要报仇,我有什么资格,满身罪孽的人,为什么,他们当初就该死,为什么要留下后代……”
白浅浅知道他这是钻牛角尖了,只能安抚着。
“这话怎么说,我只听过父债子还的,你们这都隔了多少辈了,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赵奎也不该,这原本也是私人恩怨,这么些年也够了,你要知道,你姓沈,就是已经和过去无关了。
当初你们家的事,你父母都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你,明知道按照惯例,他们有可能会被害,却仍旧没有告诉你,甚至和制管局一起隐瞒着你。
就是为了让你能脱开这些,是我又把你拉进来了,这么说,我也有责任,嗯,你说是不是!”
话题被白浅浅慢慢拉走,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沈君的情绪也慢慢拉了回来。
安抚好沈君,白浅浅这才给白起初打了个电话。
只觉得自己这一天真是跟保姆一样,安顿赵奎,安抚沈君,现在又要为家里那几尊老爷找口粮!
唉!路漫漫其修远兮!
一个电话过去,得知白起初在白泽那里,又开车来到一个多月没见的别墅。
要说起来,这小公寓还是没有这栋别墅高级,再来几个人,她那里房间都不够分的!
敲门声想起,是白泽开的门,和白泽笑着点头,白浅浅进去,里面已经有几个白家的掌事在内,基本上都认识。
白浅浅板着脸,面上没有一丝笑容,只出现时,气势一下也放了出来,屋内几人都站了起来。
这样庄重严肃的白浅浅,是白泽没有见过的,一时间心也提了上来,下意识放慢了呼吸走到自己父亲身后。
“纤媚君!”
几人颔首,算是行了礼,白浅浅微微点头,并没有吱声,冷着面容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白浅浅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这一坐,却是坐上首,巡视了一圈,看白家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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