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皇帝在接到各地的奏报后,饶是帝王亦是怒不可遏,不是因为接二连三死去的官员,而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是谁,长什么样子。
“我大唐的官,就这样接二连三的被人挑衅,我大唐朝廷的尊严何在!”
帝震怒,文武百官鸦鹊无声,寒蝉若禁。
宁王林玄业,懿王林玄基跪在地上,只是两个人的动作虽然相同,可是心情却大相径庭。
相比于林玄基的从容,林玄业的内心怒火中烧,死的人都是他在各地培植的势力,而且大部分都是手握实权的官员。
这样的屠杀,削弱了他的势力。
然而即便皇帝属意于自己,可帝王最忌讳的便是结党营私,这个时候林玄业就算是再气愤,也只能忍下去,不能显露出来。
“懿王,朕将这件事交给你,务必要将凶手捉拿归案!”
到最后将案子交给了林玄基,林玄业吃了一个闷亏的同时又是哑巴吃黄连,这件事和懿王一定脱不了干系,父皇又将这件事交给了他,这件案子能查出凶手就算怪了!
随便一个人搪塞过去,即便就是把凶手捉拿归案了,那是一个人,自己失去的可是十几个人。
林玄业气愤不已,然而这个时候他若是出面反对,那就毁了平日里在父皇眼里自己对弟弟的维护。
一直到出了皇宫门,懿王始终随在林玄业身后,林玄业笑着应承着各位官员的道别,刚转身对懿王说什么,人却已经不见了。
人呢?
林玄业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拳头,看着懿王离开的方向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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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洲府韩京城
头顶艳阳天,越往南天气便愈加的潮湿,闷热。
每每早上起来便已经是汗流浃背,陆修年是蓟州人,蓟州地处北方,对这种天气适应了许久却还是觉得不是很舒服。
早晨起来,陆修年和陈烟儿便开始赶路,既然是早起,就要吃个早饭。
陆修年吃饭没有个准点,以前也有吃不上饭的时候,每每沈洛秋都会出现,然后带着自己吃一顿饱饭,那些年饥寒交迫的时候,只有沈洛秋把他陆修年当成人看。
所以即便少年不愿手染鲜血,可从蓟州府拿起剑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注定了不能逃脱。
一碗蛋花汤,一碟咸菜,再加上五六个包子,就是两个人的早饭。
陆修年付的账,倒不是他有多大气,实在是陈烟儿手里的票子店家找不开。
为此,陆修年怀疑过陈烟儿是不是故意不带零钱上路的。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瞬间的想法,付了账,两个人便继续赶路,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韩京的人很多,街上人来人往,两个人半天过去了也没有走出街道。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陈烟儿一边问一边蹙起眉头往外面挤。
陆修年还好,陈烟儿毕竟是个女子,有时候挤来挤去难免会碰到。
“可能是有什么活动吧。”陆修年看了看她,虽然不可能走到这女子身后去挡着人群,却也不至于这个时候为难她。
“到旁边的铺子躲一躲吧。”
陆修年说着往旁边的点心铺子走过去,陈烟儿紧随其后,也不知有意无意,陆修年走过的路要比刚才宽了许多。
陆修年到了点心铺子门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点心铺子吗?他怎么觉得人才是点心呢?
外面的人多,里面的人也并不少。
陆修年忽然间有些头疼起来。
陈烟儿紧随其后看到店里是这种场景,一时间也有些不悦。
不过却是蹙着眉头,“赶路吧,我没关系。”
陆修年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言,只是走路的时候会挑一下人少的地方,即便如此还是在茫茫人海中艰难行走。
终于陆修年发现了导致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
韩京城城主的女儿选夫婿,所以今日这街上的人才会水泄不通,拥挤十分。
凑热闹陆修年没有兴趣,不过只是刚刚的一瞥还是容易看得到那坐在轿辇上的女子,眉眼如画,然而面纱之下的神采却不得而知,不过看这人山人海的样子,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抛的不是绣球,而是由城主的女儿射箭,当然剑尖是已经处理过的,不会伤害到人的那一种平头的。
陆修年本打算绕行,然而忽然间发现女子的轿辇路过的地方人群就会散开一些,大多散开的是一些觉得自己没有希望的男人,而另一部分留下的则是还想再看看女子倾城容貌的男子。
金钱美色,权利,每一个正常的男子都逃不脱这样的诱惑,陆修年对权不感兴趣,但是对金钱和美色倒是都有些兴致。
而且在这种远离长安的地方看到这种美人也算是真的不易。
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便继续向前,慢慢的等着公主的轿辇经过。
陈烟儿跟在后面,似乎也察觉到了陆修年的情绪,嘟着嘴,嘴里囔囔着什么。
陆修年忽然间停下脚步,四周的人也忽然间看了过来,惊讶的,目瞪口呆的,艳羡的,嫉妒的。
陈烟儿不明所以,一直到有人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箭矢时,陈烟儿恍然大悟。
“你……你你……”
饶是陈烟儿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想着办法给陆修年换了一张面皮,虽然是易容术但是却也没有太过于毁了他的样子,一张清俊的不能再清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孔,万万没想到这也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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