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长自是不知道顾溱心中所想,只以为是叶家那个小子天资聪慧,毕竟“杭州少爷”应该不是浪得虚名的吧。
二人心中各有所思,一路无言的向山下走去。
再说说叶家母子,等到顾溱离开了,叶家上下也收拾着离开了。
马车上,叶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脸上依旧清晰可见的掌痕,简直是心疼死了。
“娘,你都瞅一道了。”
看着自家娘亲脸上那藏都藏不住的担忧之色,叶洛叹了口气
“现在我师门也有着落了,叶家的未来也有指望了,您是不是开心点?”
“唉,你的事解决了,还有别的事情。”
说着叶夫人便开始闭目养神。
叶洛语塞,到也不打算问眼前的人发生了啥,因为她绝对不会说,反而回府之后估计随便抓一个都会告诉他。
因为叶夫人如果开口说的话,这小子后面肯定跟一大堆的条件。反之则不然。叶夫人美美的在车上睡觉,而某人的脸都快黑了。
不过是变着法的让他出主意。
马车行到了叶府,叶洛便跳下了马车,径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后面的青风紫玉一进门便让他叫进了屋子里。
叶洛往床上一坐,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眼睛滴溜溜的转。
“出什么事了?”
“额,少爷,夫人不让说。”青风说的非常不走心,但没有办法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只见叶洛向后一躺,眼睛一闭开始睡觉。
娘啊,有你这么变着法的算计自己儿子的吗?
青风紫玉面面相觑,说不说?说,自己打自己脸,不说,夫人能让他们俩屁股开花。
嗯,得说。
“少爷,染房里跑了两个人。”
叶洛无言。
“是负责染色的大师傅。”
继续无言。
“被沈家挖走的。”
叶洛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床边的两个人,“你们是小爷院子里的人,得听我的,知道不?”
“知道了。”
“知道了。”
叶洛满意的点点头,这才问道“几天了。”
“两天。”青风的手指头摆了一个二在叶洛面前。
“染什么布的?”
“织云锦和翡翠锦。”话音刚落只见叶洛大叫一声
“不好!”接着便看着青风,“你快去沈家的铺子看看有没有青云锦。”
额。
“青云锦不是咱家的吗?”
“青云锦和翡翠锦的染料再加上其他三剂染料就是青云锦。快去,不然等沈家卖出了青云锦,你俩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小的这就去。”说着青风便一路小跑的出了院子。
而叶洛则看着紫玉一脸的纠结。
“少爷,你想让奴婢做什么?”
“衣服该换了。”
“这是入春刚做的。”
“那就做秋天的衣服。”说着叶洛便狡黠的一笑,落在紫玉的眼睛里,只觉得后背一凉。
下一秒紫玉便被叶洛派去找染房的大师傅要各位师傅的家庭住址。
叶洛看着本子上的地址,眼睛里泛着得意的光。
姓沈的,小爷让你挖人,小爷让你挖了自己的根。
不一会儿的功夫,天便黑了下来,从叶府的小门里走出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十一二岁,小的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出了门二人便向西行去。
留下看门的阿婆欲哭无泪,连忙向叶夫人的院子跑去。
“夫人,少爷出府了。”阿婆颤颤巍巍的不敢看叶夫人的眼睛,生怕这位主母一个不小心便让她下岗,毕竟叶家待遇还是不错的。她儿子娶媳妇正需要用钱。
“那还不赶紧去门口守着等少爷回来?”
“是。”阿婆默默的离开了院子。
前脚阿婆刚走,后脚叶夫人便唤来了乔妈妈,“派人跟着了吗?”
“已经让钱浩跟着去了。钱浩的身手在杭州城也是一等一的。”
“嗯。”叶夫人点点头便睡觉去了。
…………
夫人,您能不能对自己儿子上点心?乔妈妈苦笑着离开了屋子。
杭州
江南,这片富饶而又美丽的水土,孕育了不知多少才子,佳人的故事,这清清的溪水,如绸缎般柔和的清风,让人不知不觉的爱上这个繁华而又古朴,干净而又人际复杂的地方。
大燕每年一半多的丝绸,粮食,饷银,都是自江南而来,而,每每谈到江南的时候,人们最先想到的便是,苏,杭二州。
苏州的香米,杭州的绸缎,天下闻名,因此每一年的皇商也大都自苏杭二州选出。
而在杭州本地则有这样一首民谣:绸缎绸缎,丝一泽二,沈叶王孙,无出其右。
大意为,若想评判一种绸缎,第一看丝,只有润滑度,舒适度达标的才能考虑买,第二看色泽,色泽鲜亮,才能拿得上台面。
而沈家,叶家,王家,孙家,四大家则是杭州绸缎四大家,所产的绸缎无人可比。
而按照童谣的顺序,则是沈家第一。叶家第二,王家第三,孙家第四。
建元八年,朝廷派人在杭州选举皇商,最后便停在了沈叶王孙四家当中。
杭州知府的衙门里,韩百川陪着宫里派来的钦差,也就是内务府的大太监张六,早已是如坐针毡。
前几年的皇商皆是沈家的,可是今年朝廷重新派了人,内务府的张六,和当今皇帝身边的总管大人张福全可算是一脉,明眼人自然知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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