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确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声的。
“我要杀了他。”
竺笙猛然间的出声来,她可能就是除了莺鹊,在这世间唯一一个从始至终,对盛明城看的最清楚的人。
“竺笙,这次我支持你。”
易正青首先得站出身来,从前竺笙若是说要去刺杀皇上,他定是第一个不愿意的,甚至因为刺杀皇上之事,当初不惜对自己心爱之人处以鞭刑。
如今思之既往,只恨自己当初被猪油糊了眼睛,竟没看出皇上的真面目。
纵然他们现在看清了一切,终究是晚了,将军府再也回不来了,二皇子也是再也回不来。
京城也恢复不到往日的盛时了。
“怕什么,如今黄城之内戒备也不算森严,我们直接攻进去了便是,莫不是你们还在担惊受怕?”
竺笙最瞧不起的便是那些前怕狼后怕虎的人。
若想要干什么就放开了,去干便是,犹犹豫豫的倒是真不像话!
“不论其他,我会一直陪着你。”
易正青如今的眸中只有她一人。
锦城一直都在忙上忙下的照顾着两位公子。
时戎和时昱心中的痛也只有他能体会了。
毕竟锦城在将军府着一直以来都是将时将军和司夫人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办的对待。
更何况当初他们身亡之时是自己亲眼所见。
曾几何时,锦城都在梦中回想着,天狼国攻城的当日,若是自己第一时间冲到将军的身边,他也许是可以保住一命的。
只是现在再怎么想都回不到从前了。
“等我们事成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我要嫁给你。”
竺笙踮起脚尖趴在他的耳边说着。
直到现在他们两人还没有举办一场大婚仪式。
这也是他们二人心中的一抹遗憾。
竺笙的心中一直都在挂念着西域慕家之事,当初慕家不也正是因为盛明城一个草率的决定,所以全族被牵连,除了两个藏在外的孩儿,无一生还。
一旦做了这个决定,他们的心中但这个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盛明城本以为自己如今是当今的皇上,他还想着自己是从前的自己,这江山还是从前的江山,只要自己一日为皇上,这江山变还是从前繁华的模样。
只是他如今只活在自己的遐想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假象,这也都是一片幻象,是一片虚无罢了。
他如今已经得了心病,难以治愈的心病,只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是夜,盛尔雅在床榻之上缓缓醒来,看着自己周身的一片明黄,她知道自己是在宫中,知道自己如今是在龙榻之上。
身上伤口的疼痛让她不能自已,这是如今纵然身上再痛,也抵不过她心中的那一抹悲凉。
她如今的腹部一片的平坦,瞧着自己那虚弱的身子,她突兀的哭出了声。
“孩子,我的孩子,你们还给我,我的孩子。”
盛尔雅此刻怎么会知道他的孩儿其实并没有死还活着的消息。
她的心中只记恨着如今自己的父皇亲手让自己吃了堕胎药,只为那一个传闻中双生子是禁忌罢了。
盛明城实际上一直都守在她的房间之内,他对自己这个一直珍爱的女儿还是留有一分的珍念的。
如今看着她一副痛苦的模样,他的心中但是毫无波澜。
“尔雅,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是莫要回顾从前了,以后你便跟着父皇罢了。”
他站在尔雅的身边轻声说着。
尔雅一看见他便不停的摇头,眼前的人对于自己仿佛是梦魇一般的可怕。
“你答应我的事情可有做到?”
盛明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只是他不会告诉她,他已经将时戎和时昱,两个人已经安排到了边塞。
他更不会告诉尔雅,他是你让徐太医给他们二人下药。
这一切都将成为他心中的秘密。
他甚至觉得尔雅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只是他却忘记了时戎和时昱在这京城之中的关系网,也是丛织交布。
“父皇,如今我有些不懂你。”
这是尔雅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她说完这句话便将盛明城推离自己的身边。
如今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盛明城看着如今尔雅那淡漠的眼神,心中这才感到一阵后怕。
尔雅的这个眼神,他从前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梦中见到过。
却没想到真的会有一天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只是如今都时过境迁了,不是吗?
今夕不比往日。
那孩子终究是死了,那不是自己的错,不!那是自己的错。
自己错就错在当初为什么都要答应尔雅,让和时戎在一起,那分明就是一个不归路!
是自己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推上那条不归路的。
罢了罢了,还是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才是。
盛明城想到这里,直接走出了龙霄殿内,若是放在从前皇宫之中的这个时候,各处都会点上灯笼,可是现在的各处,却是空无一人。
皇宫的街道内,一片的肃静。
“皇上,是否要给你准备骄撵?”
陈公公在一旁悄声的说着。
盛明城看着如今这宫中只剩下战争之后的残破,他如今人手不够没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不必了,朕自己走着就是,明日起找些城内百姓,来将这皇城修缮了罢,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他话语间说得倒是平平无奇,只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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