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停止自己的行动,但也向父神发送了坚定的信息:“只要有一丝救回娘的可能,我不会放弃!”
父神灵魂不再逃避,答道:“这样可以找到她,但你还未够格这样作,或许有千年的时间,你可以收服它们!”
陆压刚想再问什么,父神却立即续道:“不许再问!若不是怕你搅了好戏,才懒得拦你!从黑火中提出一丝,这你做的到,把它作为你的武器,作为你的书籍!当然,如果你运气好,还可以在这一丝中找到你娘,嘿,有趣的几率游戏!”父神的话到此戛然而止,巨大的灵魂在一瞬间又消失了。
陆压冷静下来,是呀,自己扑上去,实在是赌自己的运气和父神的眷顾,后果根本就不清楚,他现在努力抑止住心里的冲动,娘的灵魂在黑点中很安全,一千年,并不是很长的时间,自己若不明不白的死去,还有谁来救娘?
他老实的按照父神所说,从幽蓝火苗中引出一丝黑火,用分天剑化作丝线,巧妙的拢住它们,再将它们置入体内,分天剑的破维之力暂时压制住它们的扩张。
陆压不会忘记,南方还有自己的责任,还有无可弥补的仇恨,他身形一晃,出现在山颠湖畔,禹还在那里惬意的睡觉。
禹是有福之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兜过了一圈,刚才若没有父神阻止,陆压扑入黑火,那引发的劫难会使禹难以幸免。
陆压轻轻拍醒熟睡的禹,低声说道:“起来吧,该走了,我们一起走完这最后一段路,你想睡到什么时候都行!”
禹揉着惺忪的睡眼,稀里糊涂的跟着陆压向南飞去。
句芒的大队人马还在江水南岸磨蹭,雷泽手下的三百人回来后,更是让他加了三分小心,他是打定注意要等东皇回来了,所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大神到后一切都好说,可是,雷泽的意外归来,使他的想法动摇了。
云层之上。
“琼霄能看上你?”句芒喃喃的问着,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并不指望雷泽回答,雷泽也是心眼儿实在的人,自跟从句芒后便没对他隐瞒过什么,这次也是实话实说。
“你觉得……那阵势威力如何?”这句话便确实需要雷泽回答了。
“威力很大,以我六维的修为,在阵内举步为艰,杀我便如杀只蚂蚁!”
“然后他们就因为怕毁坏宝物,停止了阵法运行?”
“是!”
句芒踌躇起来,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蹊跷,首先……琼霄能看上雷泽?这简直是对他句芒的侮辱!其次……为了一件宝贝,会让雷泽回来泄漏他们埋伏的地点?
“首领,”雷泽又想起什么,说道:“那金斗落地后,主持阵法者并不知道我会逃出金斗,也猜不到金斗已经坏了,而且……让阵法停止运转的声音……是琼霄的……”
“恩?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停止阵法放你这点不必怀疑喽?所有的问题都在于琼霄是不是看上了你,对不对?”
“我……我不是……”
“好了!不管琼霄的眼光怎么样,我连对方的实力都不清楚,决不可轻敌冒进,一切都等东皇回来!”句芒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句芒,确实让我放心!”句芒话音刚落,东皇的声音便在两人耳边响起。
“大神!您回来了?”天吴“刷”的冲上云层,茫然四处张望。
“恩!我现在不宜露面,句芒,你假作中计,按照他们设计的套路走下去,我会照拂你!”
东皇依旧不见,只有声音传入耳朵。
“领旨!”
雷泽落地逃脱的地方,名叫乾元山,此时风平浪静,绿树森森,老君等人正在此处商议策略。灵宝忧心道:“句芒此人狡诈多疑,他是定然不会上当的,即使再行绝妙之计,恐怕也难以引动他,我和他打了上千年交道,这人……哼!最是惫懒不过了!”
云中子看上去却胸有成竹,并不搭话,而老君宽慰灵宝道:“三弟多虑了,此计正是要如此似真似假,其真假处全在一人一念之间,只有如此,方可引那东皇上当!”
灵宝仍有疑虑:“东皇平时最为内敛,这几个蛇妖之中,唯东皇的实力我们难以摸清,我只怕千年功夫毁于一旦啊……”
老君拍拍灵宝后背,笑道:“三弟,这世上之事本就没有万无一失的,我等尽人事、听天命,那东皇和湘君追击陆压,但陆压岂是好相与的?他能在我的大阵中毫发无伤,其修为怎也有十维之高,东皇即便能收拾他,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回来之后,定会令句芒假作中计,引发我们的攻击,他好收渔翁之利!而我们这计策,似真似假,应该可以让他们以为这是我们的全部准备!句芒等人算什么?对付他们,还用的着计略?呵呵,就是为了让东皇的警觉降到最低啊,愿祖神保佑我们一击成功吧!”
山风吹过,带走人们心中最后一丝阴云,也寄托了他们对未来的希望。
修士们穿行的速度不可谓不快,片刻之后,句芒带大批修士立在云端,前方百里处便是雷泽遇到埋伏阵法的乾元山。
清风阵阵,万物生长的气息在鼻下悠然浮动,句芒心下揣揣,前面就是阵法所在,是真是假?是进是退?
事情没有给句芒再考虑的权利,他只要来了便不再拥有主动,其实,句芒几乎从未有过主动权,他一直是东皇的一枚棋子,他的神人威权只有在鲛人部落里才能得到满足。
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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