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对对……”
郑小盒这时只觉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
这哪里是什么白大师,分明是白大仙人了!没看到刚才那道五色玄光么?飞出去那么远。这是凡人能干得出来的事么?
白子墨闻言,点点头,脸上笑容又挂回了脸上。看吧,不止是自己这样认为的。
不小心揍死人这样的事情,一回生两回熟。
刚才那人想在怀里掏什么?
白子墨走了过去,在地上躺着的两人,嗯,两死尸身上搜寻了一番,在一人身上只找到银子十五两,在另外一人身上找到了一把黄豆,一共十二颗。
美滋滋地将银子往怀里熟练放好,引来了郑小盒的一阵惊愕目光。白子墨权当没看见,又看了看那把黄豆。
初看也仅是普通的黄豆,莫不是此人喜欢吃黄豆?不然怎么还随身携带。
白子墨心里一顿鄙视,就不能像另一个人一样,在身上多放一些银子么?
正想扔了,心下却一动,又用心神感应了一下,才知道看似普通的黄豆里,别有洞天。
黄豆倒是真的黄豆,只是不知被人用了什么仙家手段,将黄豆给炼制了一番,又生生在里面嵌刻上了枯涩难懂的法诀。
眼下不是研究的时候。
白子墨眉开眼笑地将那把黄豆给收入怀里,这“百仙堂”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每次都能在他们身上,捡到宝?当然,每次都不小心揍死了他们……
白子墨心里已经开始在酝酿着,下次再见了“百仙堂”里的人,是不是要干一把杀人越货的勾当?
坐回椅子上,白子墨看着还在发愕的郑小盒。
“郑庄主,这两人就拜托你处理一下了。”
这种事情,白子墨越发经验丰富。
郑小盒这时哪敢说什么。
“这百仙堂虽然尽是些土鸡瓦狗,但对郑庄主等人来说,还是能避便避吧,我看他们这回是有备而来,这次若是让他们回了去,也难免他日不会再来,郑庄主还是换个府邸为好。”
白子墨多少知道些事情的经过,这时也是将其中利害关系和郑小盒说了。毕竟他接触过的“百仙堂”之人,个个都不是善类。
此次不同以往在李执中府上那回,那次是血魔大人私下为炼制妖法,惹出的事情,白子墨猜想那百仙堂多少不会想到李执中头上来。
可这回百仙堂却是想拉这郑庄主入伙,便是自己不小心揍死了他们来的人,也还是会有人接着过来的。
那时只怕就不好办了……
郑小盒自然知道这些,眉头紧锁,朝白子墨拜谢了番。
“白大师,这……我也是知道的,只是那百仙堂听说手段通天,这天下之大,我郑某人也不知该往哪躲……”
他家大业大,确实不好走。
“这我就没办法了,还是郑庄主自己拿主意吧。”
白子墨和这郑小盒,也仅仅是顿酒肴的交情,而且还是白子墨自己厚着脸皮过来的。所以郑小盒想怎样,他还真是懒得操心。
见郑小盒听不进自己的话,白子墨又是笑了笑,不想再谈论此事,“不知这两只蝉,能不能当成贺礼,送给你儿子呢?”说着又托起了茶桌上的小草笼。
神仙送礼,是屎也要端着。
“能的能的,我先替孩子谢过白大师了。”
郑小盒暂时忘了“百仙堂”的危机,伸手接过了小草笼捧着细瞧了两眼。
这时再看那两只蝉,眼神都不一般了。只觉得它们小巧有趣,鸣叫有声,不似那凡间之物。便是那个歪歪斜斜的小草笼,也是浑然天成别具一格,越看越顺眼……
待回过神来,中堂里面,除了躺在地上的两个死人外,白子墨已不见踪影。郑小盒又是惊讶万分,看来真是碰到了了不得的仙家了。
忙叫庄里的人进来,收拾了尸体,又兴匆匆地捧着装了蝉的小草笼进了后院……
嗯,这蝉和笼子,要贡起来,还是要贡在祖先的牌位旁才行……
至于那个所谓的“百仙堂”,再说吧,算命的都说自己能吉人天相,不出意外的话都能活到七十岁,想来是灵验的。
……
这季节里,除去雷雨天气,别的时候夜里的月光都是格外透亮,隐如白昼。尤其是乡下的野地里,草丛之中还到处都有三三两两的萤火虫闪烁……
清水县的一个偏僻小村子旁,白子墨正坐在路上的一块大石头上面。
失算了……
刚才为了露那么一手显摆,竟然就这样走了,眼下又要在这样的荒郊野外过夜了。
白子墨看着附近,除了昆虫的低鸣,四处真的算是一片安谧了。
想起了怀里的那把黄豆,便拿了出来,借着月光,研究了起来。这黄豆也不知是哪个年代的东西了,里面的法诀都快要隐去,如今已残破不全。
白子墨心神沉浸于那枯涩难懂的法诀里面,一遍遍演化下来,只觉头昏脑涨。却不忧反喜,兴趣大增。
他从修道到如今,还没有试过解读如此艰难苦涩的法诀。一开始接触到“小自在心经”,理解起来就像水到渠成般自然,虽然还不能说是理解透彻,可也掌握了十之八九。
又后来的“五行术法”,更是轻而易举,只是在运用上生疏了些,理论上的东西当真是一看便懂,易如反掌。
当然,也是他所学较窄,只能专一无比……
可这时的黄豆内部法诀,又是残缺不全的,竟让他观摩演化了半宿,还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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