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山下寒穴中,铁链的咣噹声一遍又一遍的在山间回荡,洞穴中发出悲愤的挣扎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这群笨蛋”
那叫喊声里不仅有激愤,还有急促中的担心,他必须出去,否则一切都晚了,却无人听到他的呐喊,那人被锁琵琶骨悬倒挂在空中,晃来晃去,男子叫韦文祥,是一名天字一等驱魔师,在他下方有一石床,散发极寒之气,石床下压着的是万年寒冰,上面躺着一名沉睡的女子,拥有沉鱼落雁之美,可惜没有生命迹象,她叫殷雪。
过了许久,韦文祥嗓子沙哑,挣扎中的他慢慢变得绝望,看着深爱的静躺着的殷雪说道:“雪儿,我要出去,我还不能陪你,帮帮我,我要出去,我必须去阻止这场战争,我必须去,帮帮我。”
韦文祥无助的流下眼泪,面对神族的强大,爱人的死去,一切都怪自己知道不该知道的真相,他很痛苦,做最后的哀求:“帮帮我!”
涌出的眼泪滴入殷雪的眼睛,再从眼角滑落,好像这美人在流泪,眼泪滴落石床立刻被冰冻,产生连锁反应,殷雪瞬间被寒冰覆盖,冰层充斥整个寒穴,冻断了悬挂韦文祥的铁链,地上伸出两条冰柱,顶出锁住琵琶骨的铁钩,韦文祥知道是殷雪帮了他,跪在殷雪面前说道:“雪儿,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等我!”
随后韦文祥拖着沉重的身体奔赴天麓山,那里是人族、鬼族、魔族的战场,希望能赶得及阻止这场战争。
当他进入天麓山,一切都晚了,战争早已结束,浓密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空气里散发着极重的阴寒之气,不见昔日的朋友兄弟,血染大地三尺,韦文祥跪倒在地上,呆滞而绝望,眼泪如泉水般往外涌。
收拾悲痛的心情,自我安慰的认为师兄弟们都还活着,他们可都是天字一等驱魔师,人族最强战力,怎么可能倒下,他试着走遍每一个角落,呼唤师兄弟的名字,希望他们能回应自己的呼喊。
韦文祥跌倒又爬起,他的伤和地上的血染在一起,战场没有任何的生机,透着刺骨的悲凉,见师兄司空明的剑鞘,他恨不得将战场上的尸体全倒过来,不管怎样也要带他回家。
在尸体下方,突然感觉到微弱而熟悉的气息,他努力的扒开尸体,原来是天师府的张剑飞,将他从尸群中拔出来,见韦文祥来了,整片战场只有他一人的声音,战友都被尸群淹没,流出不知是眼泪还是血的泪水,问道:“韦文祥,我们胜利了对吧?”
韦文祥回答:“这里躺着的是百万人族的尸体,他们的血染地三尺,他们的魂在天空凝聚,阳光刺不穿,狂风吹不散”
张剑飞费力的将手臂搭在眼睛上,不想让韦文祥看到自己的眼泪,悲痛的说道:“你是对的,就算你不破坏神坛,我们也注定会消失,而我还想努力的讨好神族,希望得到他们的原谅,对不起!”
“也许这才是我们的命,生来注定了我们的卑微,摆脱不了禁锢的樊笼,可……”
突然,一股极强的气息袭来,韦文祥才察觉,只见一道金光闪过,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把长枪刺穿了他的心脏,血从长枪上滴落在张剑飞脸上,他悲痛而又绝望的盯着持长枪的人,鹰头人面,一双金色神羽,他所过的地方总是金光开道,称为神鹰,是神族派来管理歧山一脉的神将。
张剑飞见最后的熟人倒在自己面前,他想奋起报仇,可自己筋骨碎断,再难动弹,愤怒的责问:“我们一直以你们为崇高的荣耀,从未有反抗之意,为何不给我们一条活路。”
“神坛倒的那一刻,你们的命也走到尽头,蝼蚁就该卑微的死去,别对光明有任何奢望!”
神鹰收回长枪,看了一眼绝望的张剑飞,说道:“神族不是你们这些蝼蚁所能替代的,这就是差距”
长枪划过,张剑飞直接被削首,最后两名天字一等驱魔师陨落,神鹰消失在天麓战场,只听见一句:“没神的名,就别做神的梦!”
神鹰离开不久,天麓战场上的阴晦之气聚集得更加迅猛,将万千死尸吞噬,染地三尺的血倒流,没入那阴晦之气中,形成一朵遮天黑云,使天麓山不见天日。
冥极之渊,处在地府无间烈狱最底层,一会有极渊烈火闪现,发出的光芒蔚蓝,阴寒刺骨却又不冰冻,时有洪潮来袭,滚烫得如岩浆,韦文祥看到一双血盆大眼,感觉那双眼睛极为危险,想反击使不出力,想逃跑却无路可去,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被神鹰的长枪刺穿心脏,对着那双血眼说道:“你是鬼王农离吧?没想到死后才能见到你”
“我感受到你的愤怒与不甘,我们可以帮你重返人间,一同对抗神族。”
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韦文祥转身看去,又是另一个强大的人物——魔王龙象尊,韦文祥问道:“魔王,你不该喝胜利的庆功酒吗?怎么也跑到这永不超生的冥极之渊。”
韦文祥见着两大魔头,沉思片刻问道:“是你们把我拖到这儿来的?”
“没错,我们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从神鹰手里弄来,神族乃无耻之徒,将我等封印在此,假借我等之名驱使魔族和我鬼族入侵人间,他们又假借正神之名保护人族,只为获取信仰之力,现在他们又为穿梭之门的三元欲牺牲万物,天麓之战损失三族太多大将,助长神族的野心。”鬼王说道。
“敬神元,由信神之力而出,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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